在静默几秒后,白七的眼睛扭成了月牙的形状,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并开始讲述起来。
“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灵体本就是无形之物,而灵体本身是具有yinxing的,他们在触碰过晷盘后都没有冷气直冒的感受,怎么可能会是灵体所制成的物件?
“我只能说一句:信则有,不信则无。”白七顿了顿,继续道:“yin晷本身并不是相传中开启冥府大门的东西,它只是个普通的通讯仪,可以指向一些重要的地方,也可能是你们口中的地府。”
“但是千年之前,冥界被什么人隐藏了起来,它突然消失了,孤魂野鬼遍地都是,没有人可以找到安息之处,唯有那流落世间的yin晷,才可以再次开启冥界的大门。”
“照你这么说,冥界是真实存在的?”穿着一身制服的女子正义凛然,她带着质问的口气询问道,因为她觉得白七纯粹是在瞎胡闹。
“还是那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白七咧着一口白牙,笑眯眯的说。
“这个典故,我们从未在资料上查到过,为什么你能一口咬定,冥界被隐藏了起来?”从古至今,地府的传说从未中断,而恶人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善人投入轮回道超生,一直都是那里在运营着的事情。如果冥界消失了,那现在的人又是怎样轮回的?罪恶的灵魂也无法授予惩罚了吗?
“那也是我师傅告诉我的~”白七耸耸肩,笑道。
“根本没有轮回这档子事,那都是古人要别人生前做好事,虚构出来的,每个灵魂都是du li、纯净、新生的,不会是二手货。”白七又加了一句,把凌依刚刚的想法全部驳斥了过去。
“你这思想有些西方化啊,你也没去过下边,又怎么能肯定?”女人叹了口气,摆手示意不想再说了,每个人的信仰不同,凌依也懒得与他做争辩了。
白七突然起身,踮着脚尖越过那些杂乱的书本,他穿着白se的尖顶皮鞋,走在地面上发出了踏踏的声音,高瘦的男人走到锦翔身边,凑近了他的耳边,轻轻说道:“锦翔,关于冥界消失的事情,你知道吗?”
“诶?我怎么会知道?”锦翔有些奇怪,但还是轻轻的在他耳边回答道。
“真的不知道吗?冥界可是消失了啊,谁也找不到它,你真的不知道吗?”白七的眼角扫向两边,jing惕着旁人的偷听。
“不要装了,其实你知道的。”男人的语调突然变得冰冷,他用眼睛瞥着锦翔,十分轻蔑。
“我真不知道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锦翔有些怕怕的,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白七的问题没头没脑的,这事问谁也轮不到问他吧!
白七更加凑近了锦翔的耳边,那干瘪的嘴唇间吐出了湿热的水气,他颤抖着唇部轻声说道:“如果你是他,我可能现在就会杀了你。”
锦翔傻了,呆若木鸡。他不知道白七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些,当他说完那句话,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挺起了身板,对其他人假意的笑笑。锦翔这时才发现那家伙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而这个人,还对锦翔说了一句让他三天三夜都睡不着的话。
“你们在说什么?”眼见白七又抖回了座位,浩霖靠近锦翔的身旁,细心问道。
“没什么,我也不怎么明白,他的确有点神经质。”锦翔没有告诉浩霖他被威胁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白七,而他身上也没有白七需要的东西,他更不是什么连续杀人犯,所以白七刚刚一定是说错话或认错了人。
如果是因为黑猫的话,它什么也没对锦翔说过,所以他更加不知道白七想要知道些什么,何况这种时候更应该去问问黑猫本尊才是。
远处传来轻微的水流声,可能是那湖中的鱼儿突然跃出,从而发出的声响。今夜的周庄依然低靡,月亮始终忽隐忽现,惹的人们心里痒痒。看看表,现在已是午夜了,处于书房里的人们却依旧jing神抖擞,想要剥开那一个又一个的谜茧,却没发现自己已身处于茧中。
白七从纸堆中拿出了一叠a4文档,大约有二三十张的厚度,被钦书钉紧紧的钉住了。他把文档扔到了台面上,不屑的说道:“案子很简单,犯人就是那对夫妇的儿子,他很聪明,其实他真正要杀的只有一个人,但是他却先去其他地方,杀了以前得罪过他的人,以混淆jing方的注意。”
“他可能是利用大学没课的时间,连夜赶去,进行杀人的。那第一个人,只是反驳了他经营的理念,两个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他为了掩饰自己,就将他当做第一个开刀。”
“第二个人,在两年前的大学演讲中‘耻笑’他的想法,当然所有大学讲师都把学生看的很幼稚,那并没有什么,他依然当做了掩护,将他残忍杀害。”
凌依听的又惊又喜,那家伙虽然只是像屠夫一样杀人,但却能找一些与自己稍微有关,而根本查不出的联系来作案。这种调查也想白七说的,他们不到那些人过去去过的地方逐一询问,是根本找不出其中的联系来的。
白七从案发的一开始就在跟进这起案件,并且没i没夜的查找着相关线索,在他找到这里,并确定嫌疑人时,却在偷偷调查的时候再次遇到了案件,他到二楼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进去时犯人早已逃跑了,而老黑也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