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课程排的紧凑,晨坐后便是一堂1小时的道史课,周一、周二都有。周三、周四是那许飞根的式神讲课,他本就不是会教导学生之人,讲课起来尽是说些他以往的事迹,还三番五次的为难锦翔让他召唤自己的式神出来瞧瞧。
式神课也不单单是召唤出式神就行的,后面的课程便是如何训导式神,许多式神就像是范纹的那种,非常弱小,需要培养。也或者是弗栾的那种(树妖大叔),心思太宽,需要训诫。而锦翔的式神则是个特例,连召也召不出的家伙,是没人能去训练它的。
周一、周三的下午则是关导师的五行课,二、四是凌依的符纸课,周五的上午比较清闲,接着整个下午都是朱阳的道器课程,朱阳常年在外忙碌奔波,作为一个生意人,一周能来一次上课已是不容易了。
姜导师的阵法课被调到周六下午,也是一周一次,他本是每周四的课,与凌依换了换。自从凌依招收了个新的得意门生后,她的担子也轻了许多,也不必排出周末的时间来上课了。
这样一来每周也只有周i一天得以休息,任务禁止了才两天,道生们个个开始怨声载道了起来。许多在外任务的道生也全部回到了道院中,此时的宿舍大楼被塞的满当,锦翔也从未见过食堂被坐满的胜景。
六畜内的道生其实并不多,去年的新生也没过百,今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数值,大大小小加起来,整个院内也就五百出头的人,只是这些个人数挤到一起,也不算是小数目了。食堂的一桌可以坐12人,整个食堂也就30余桌,这五百出头的道生也不得不分批去吃饭,而一向将吃饭作为闲聊时间的锦翔他们也只得草草吃完或等到最后再去吃了。
现在是道史课刚刚结束,锦翔一想到昨天被那女人臭骂一顿,就浑身不爽,好在这个礼拜也不用再见到她了。他跟在浩霖后面慢吞吞的走着,那家伙一回到道院,便是游戏机不离手,眼睛也不看路。锦翔本想在昨天去若雨那里安慰安慰那小家伙,却不想被她拒之门外,说自己太丑不想见人,今天也说生病请假了,那大小姐也太注意自己的外表了些。
弗生的手依然不见好,锦翔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弗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自己也没法瞎cao心。但他能看出弗生比以往更加冷漠和jing惕了,那家伙现在在宿舍几乎就跟范纹说一两句话,也没有过多的理会自己。
“锦翔。”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很轻,但他能感到手的触感,锦翔转过身,啊?了一声。
他看见了一双熟悉的金se眼睛,但是高度不同,而眼前的人更加瘦弱和漂亮,她是弗栾。
“我有事找你。”弗栾面无表情的说道。
“啥事?”锦翔估摸着是不是若雨不肯出门的事情,便问道。
“站着说话不方便,去那边吧。”弗栾指了指墨湖的方向,锦翔都已经走到宿舍门口了,前面就是正在打游戏的浩霖。
“嗯,好吧。”锦翔见浩霖还在打游戏闷声不响,就没跟他说话,对方也知道自己要走了似的,一个人往宿舍走进去了。
现在也刚过十点,道院内除了添加了一份少有的躁动,还多了那满园的chue。从宿舍到往墨湖的石板路上都长满了绿油油的小草,祠堂的墙外也种植着一株株低矮的灌木,延绵不绝。跟在弗栾身后,锦翔也是大大咧咧的踩在路上,并时不时的踏弯了那些刚出头的草儿,将它们压的病怏怏的。
走到墨湖,这里的景se更是大变了样,锦翔从入冬后就不常常来这墨湖了,因为湖面的冻结加上冬天又冷又都是枯枝烂木的,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现在一瞧,墨湖边的树都发了芽,湖水早就解冻了,几条体型较大的红鲤在湖面上游走着,小的可能怕冷,还躲在湖底。
男孩还站在水边观望的功夫,弗栾已经在一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正午的阳光十分充足,连这石椅也被晒的暖洋洋的。
锦翔玩了一会,也知道收心,便蹭蹭两步跑到石椅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安静的弗栾。弗栾比他的年纪大,人也聪明,而且弗栾很漂亮,像她这样的女孩,将来必定是风调雨顺的。然而锦翔也知道,弗栾的脾气太差,过于冷漠,不轻易相信别人。在道院里的头一年,还有男生向她献媚的,到了如今,已经没有人敢搭理她了。
“锦翔。”有着白皙的瓜子脸,殷红的唇瓣,一双金se的眼眸看向对方,弗栾轻声开口。
“嗯?”锦翔觉得有些奇怪,弗栾很少主动找人搭话。
“是关于若雨的事。”弗栾又把头转了过去,望着湖面,不去看锦翔。
“噢,我也想是她的事呢,水桶腰又咋了?”
“她想要找到yin晷。”弗栾开门见山,对于锦翔这种笨蛋,就算是直接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帮助他人的。
“为什么啊?”锦翔一直以为是那小妞的脸坏了,不想出来才让弗栾转告一下,却不想弗栾居然说出了yin晷二字。
“你也知道,我哥哥的手自那次之后,一直不见好转。”女子又转了过来,用那双金se的眼睛盯着锦翔,这样的眼神像是一头不怀好意的兽类所带有的,弗栾的眼睛好似在控制着对方,而对方只能乖乖听从。
锦翔只是木讷的点点头,而且离不开那双眼睛的视线。
“若雨很担心,她想要是找到yin晷,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弗栾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