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耗尽了符纸,无奈了摇了摇头,此时那女孩面对这无法挣脱的困境,又回忆起了自己当时被魍鬼感染的感受,那是多么孤单,多么寂寞。
妮妮是被她妈妈独自拉扯大的,她妈妈说你的父亲早就死了。在她懂事前,她天天看到的,就是一幕幕可怕的,诡异的场景,一个头发浓密,身材矮瘦的中年男子,时时刻刻跟在自己母亲的左右。
妮妮告诉自己的母亲,她看见爸爸了,接着她的母亲就开始贪婪的舔舐着一些白se的粉末,好像是一个神经病人,渴求着自己的jing神得到解放,她拿出针管,朝着自己体内不知道注she了些什么,然后她的母亲,开始疯狂的大笑,大哭。妮妮的童年,就是在这样不堪的环境下过去的。
直到她慢慢成长,她知道了自己拥有天眼,她能看见自己死去的父亲,而她的母亲因为大受打击,一直消磨着父亲留下的保险金,用来购买毒品。妮妮开始变得成熟懂事,她劝阻自己的母亲去戒毒所,而自己辍了学,去打工赚钱,i子没过多久,突然就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那是,六畜招生部打来的。
回忆到了这里,妮妮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边,因为自己想要变强,可以改变妈妈,拯救妈妈,那么只是小小的流一些血水,又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还未等锦翔的劝阻,妮妮摆摆手,示意她了解情况,然后张开娇小的嘴唇咬破了食指的指尖。嫣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滚烫的流出,滴到地面则立即变得冰冷没了生气。妮妮在一面墙面上谱写着御咒的咒文,锦翔此时认真的看着咒文的写法并牢牢的记在了心中,他想,下一次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同伴流血,绝对不能了。
数分后,妮妮写完了咒文,那一排排血字看得锦翔触目惊心,妮妮因为伤口不够大,血液出了一些又不流了,还补咬了一口。十指连心,验血时被针扎的指尖都是钻心的疼,还有古时的夹指酷刑,都说明了手指受伤时带来的疼痛都是非常骇人的。妮妮现在是面se灰白,可能因为过于紧张,而且之前在与魍鬼争斗的时候还受过伤,此时又耗费了大量的血气,显得有些疲惫了。
临兵斗者阵列在前,破!锦翔面对着墙面的血字,发动气力念动口诀,但是眼前的窗户依然封闭如初,墙面根本没有消失,难不成一定要画咒者本人来破咒?
妮妮也面对着自己画的符文念动了口诀,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墙面还是墙面,这以血画符,从古至今,都是在危难关头使用的绝术,难不成,是忽悠人的?!
锦翔面对着无解的境况,就开始恼怒起来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自己如果多听几堂课,多背几段符咒,少一些冲动,就不会每次都把事情搞到死胡同了。就像弗生常常教育的,每次做一件事之前,要好好考虑清楚,是否准备齐全,是否得以应对,然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带,什么都没想,冒冒失失的跑进这无人宿舍来,不但连累了自己的伙伴,还伤害到了对方,锦翔觉得自己真是差劲的可以。
妮妮疲累的坐在绿皮沙发上,这房子应该很久都没人进来了,沙发上灰灰的蒙着一层尘埃,锦翔端着一肚子火气也坐了下来,顿时粉尘飞扬,呛了一鼻子灰。锦翔发现妮妮的状况很不对劲,眼袋发黑,嘴唇发青,不像是累到了面se不好的症状,这明明,是中邪了啊!
他见妮妮微低着头一声不吭的,锦翔回想起他曾与妮妮在伦敦共同作战打败那附妖灵的情形,妮妮不是那种不爱说话,也不善于思考的女生,她是二年生,其实在实战情况下比新生更有经验,虽然没有通过考核而落下了一年的课程,但是好歹也多了一年的道术修炼了。
锦翔此时没有对妮妮做任何表态,若是妮妮一开始进来就被附身了,那么自己没有发觉鬼气也不是不可能的,鬼灵附身于人体之后会被人的阳气所遮盖住,很难被感知到。况且这鬼的来头也不小,把妮妮的作态模仿的惟妙惟肖,锦翔一时间都没发现有何异常,直到现在妮妮伤了血气,这被鬼灵附体的状态才快速显露了出来。
然而最棘手的地方在,锦翔不会驱赶鬼灵的阵术,也没有符纸,更背不出符咒,如果自己身旁的那个妮妮现在是鬼,那么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宿舍,找到导师帮忙驱除那恶灵,不然妮妮就会有危险了!
锦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轻巧的对妮妮说道:“我的红莲的确是能烧尽一切鬼灵,不然我用红莲试试?”
一直以来锦翔的自满都是因为自己的红莲之术,这是他17年来时常会做到的一个梦,在那个梦里学来的。他根本不明白那梦境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因为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模糊,只记得那血红耀眼的巨大红莲,在学习行术的一开始,锦翔就把那红莲套到自己的术法上去,果然成功了,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红莲术法越发jing湛,甚至可以直接烧死那些恶灵猛鬼。
妮妮淡淡的看了锦翔一眼,微微点头,锦翔背对着妮妮开始发动行术,却没有看见,那背后的邻家姑娘,笑了。
依然是分撒的朵朵红莲,开始在宿舍的四面八方绽放开来,妮妮从沙发上跳起躲到了墙角,那绿皮沙发不一会就被烧的成了一块焦炭,锦翔维持了将近一分钟的术法,感觉到气力不断的从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