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象一路急赶,急匆匆地回到家,便一头扎进了磨坊里。不一会,何父手提着几根粗绳跟着他一同进了小河边的森林。
“爹,一会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能帮我,知道吗?”何象对着父亲道。
何父担忧地点了点头,再次检查了下绳子是否都捆紧了。
“呵呵,这晶骨者还有些小聪明的嘛,陈虎那小子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远处的一枝树梢上,苍瞳咧嘴看着父子俩的动作,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经过这几天跟那神秘人的相处,何象知道他不喜欢说废话。他说第二阶段会很痒,那就肯定会很痒。为了以防自己忍不住会伸手去抓痒,何象想了个笨办法,就是将自己给捆起来。就像现在这样,让父亲把自己手脚分开,悬空捆在这几棵大树的空旷地上。
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何象感到身体里好像有些异样,特别是昨晚被神秘人刺击的那块地方,好像有几只毛毛虫在不停地爬动着。“好像要开始了。爹,我觉的,你还是站远点将耳朵堵上吧。我怕你一时心软就……”
“好,那我去那边捂住耳朵。一会,你如果不痒了,就不要动,父亲再过来帮你解开。”何父也知道自己儿子这几天在忙些啥,看着他一天比一天好的变化,打心眼里为他高兴。得知当儿子今天这怪异的行为是为了更好地改变自己,他立马扔下手中的活就跟着儿子出来了。
咕~咕~
一声声液体流动的声音响起。何象的骨髓皮肤下,无数的灰白液体不停地四处流动着,想挤进被金光堵住的指洞里。原本死死地堵住洞口的金光,见灰白液体冲来,便露出一个缺口,只留指洞四周薄薄的一层膜。
金光的缺口一开,灰白液体就如同是蓄满了水的水库开了闸,一遇到间隙便喷涌而出,在指洞里不停地往四周挤去。可是,那隔在指洞四周与液体间的金光薄膜,就像一个尽职的守卫,无论灰白液体如何地冲击,就是死死地不让你接触洞壁。
指洞内的灰白液体越积越多,冲击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可就是没有一滴能成功地突破金光薄膜。终于,指洞再也容不下更多的灰白液体,后继而来的灰白液体无情地将率先进来给挤出了指洞,一点一点地流向外面。
何象此时只觉得自己的皮肤里,正有无数的虫蚁在啃食着自己。背部,腰部,手部,脚部,凡是有感觉的地方都传来了无数sao痒。
他开始时还能咬牙坚持着不去想,可时间一长,他再也忍受不住sao痒的感觉冲击,开始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伸手去抓一下。
“好痒,我的手,有虫子在咬我的手,我的腿,我的腰上也有。好痒啊~””
何父站在远处,看着吊在半空中的儿子,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双手死命地捂住耳。可是,耳朵里,还是不断地传来‘痒’,‘好痒’。
‘象儿,加油。父亲好想替你去承担这份痛苦。可是,父亲没用,父亲没有办法。’
‘你每夜都努力地**着,父亲一直都看在眼里。你跑到森林里去撒气,父亲也看在眼里。可是,父亲帮不了你。当你被别人说成‘废物’时,父亲真想提着刀去砍了他们。可是,父亲知道,就算是砍了他们,依然改变不了他们把你当成废物。父亲只能忍。’
‘忍到我儿子变废成才的那一刻;忍到我儿子冲破牢笼,指着那些多嘴的人,骂他们才是‘废物’那一刻。’
‘父亲一直坚信着我儿必是一个天才。所以,父亲现在只能看着你痛苦,因为痛苦的后面,便是我儿羽化成龙的那一刻。儿子,加油!’
“痒,好痒啊!”何象依然是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吊着他的几棵大树,在他的扭动下,不停地摇晃着树杆,仿佛下一秒便会被他拉断。一滴滴的灰白液体,在他的扭动下,被甩**体四周,逐渐地凝固,化成一粒粒的微小骨粒。
“好痒啊!!!”
有好事者听到何象的叫声,跑去森林里偷看。可没一会,他们又全身乱抓着跑了出来。问之为什么,他们说:“我看何象的样子,我就感到自己全身都痒起来了。”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何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全身不停地滴下一滴滴汗水混杂着灰白se液体的混合物,脸se有些发白。“熬……熬过来了。哈哈,我熬过来了,爹!”
何父见何象看着自己大喊,放在耳朵急忙赶过来,问道:“象儿,好了吗?”
“我不痒了,爹。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得去躺在小河里,让河水冲刷我的身体。”何象点了点头,道。
“啊~还要在河里被水冲?”何父心疼地看着儿子,慢慢地解开绳子放他下来。
何象扶着父亲慢慢地起身,阻止了父亲解开自己手上的绳子,道:“爹,你放心,这一阶段就是痒难熬,用水冲身子是给下一阶段做准备。但是,万一一会又痒起来,您还得将我再捆起来。”
“哦,我明白了。儿子,加油,爹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何父轻轻地一摸儿子的肩膀,鼓励道。
于是,逸风村里出现了一件怪事。每天,何家父子生意都不做,一大早跑进森林里,然后传出一阵阵“痒,好痒”的惨叫声。大概半个小时后,何父又会扶着四肢套着绳索的何象走到河中,任由河水冲刷着何象的身体。
更怪的是,有时候冲着冲着,何家父子又急冲冲跑回树林,再次传出“痒,好痒”的声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