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每个宫殿都有,是一宫主位用来教训不听话的宫人的地方,但是皇上很讨厌滥用私刑所以各宫都闲置了暗房,只是没想到苏烁还敢顶着风头做这样的事情。
苏烁的话我真的是觉得她已经蠢到了一定地步,一般这样的人在现代的电视剧里面最多也就活个十集。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管不顾,做起事来越是没有底线,我就越是危险。
果然,暗房里面摆着一张木板床,地上还放着几段绳索,几个空木桶,墙角里面堆着几桶散发着腥臭味道的神色液体。一进了门我就被绑在了那扇木板床上,绳子用的还是牛筋绳,我怎样都不能挣脱开。
我开始害怕了,也不知道锦弦和如佩到底能不能弄清楚我的意思,救兵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要是晚一些,估计我的命就已经被这个疯狂的女人给夺走了。
暗房里的光线很是昏暗,只在角落德尔椅子旁有一展蜡烛,昏黄的烛光映照的整个房间都笼罩着一种恐怖压抑的气氛。
苏烁拿着一个盒子在我的面前晃了晃,借着烛光我看见盒子里面有许多根像是骨针一样的东西,但却是空心的,苍白的骨针一头有暗紫红色的像是常年凝固的血液一样的污渍叫人毛骨悚然。
苏烁捧着这盒东西已经有点得意洋洋了:“贱人,你可知最残酷的三种刑罚是什么?”
我只看着她没有说话,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心里一直在希望公主赶快来。
苏烁自顾自地往下说:“就是挖眼、掏心和夺魂。本宫还看你这贱人虽然卑贱,但是怎么也算是皇上的妃子,即便是死也要给你留一具全尸,而且挖眼掏心虽然痛快,但是不能够解本宫的气,本宫今日就让你这个贱人尝一尝夺魂的滋味。
我隐约觉得这个刑罚有些熟悉,在脑中搜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我在现代看过的有一本书说过,夺魂是一种放尽人血的酷刑,只是放血还不够,还会在放血的同时给被施刑者灌服大量的各种牲畜混合的血,最后会把活人变成了一种不死不活的怪物。
我不禁汗毛乍起,破口大骂:“苏烁你这个残暴阴险的女人!就你这幅德行,皇上这一辈子都不会看的上你!你就等着抱着你的完璧之身过一辈子吧!”
话音未落我脸上就被苏烁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扇得我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的疼,甚至耳鸣了有一段时间。
“哼,凭你现在嘴硬,等到你成了一具干瘪的怪物,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勾引皇上!给我动手!”
说罢一个宫女就接过了苏烁手里的盒子,拿出一根空心骨针,掀起我裙子的一角,对着我的的小腿以手掌最厚实的部位做发力点往下用力一按,我仿佛都能听到血肉被穿透的闷响声,一阵钻心的痛使我不由得尖叫了起来。我的血从骨针的空心处喷薄而出,射在了一边一个宫女捧着的木桶里。
“苏烁!你等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杀掉我,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一无所有!今天你让我承受的,日后我必然让你承受一千倍一万倍!”
苏烁气急败坏,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了一根鞭子对着我就抽了下去,嘴里尖叫着:“死到临头还嘴硬!本宫看你是真的贱到了骨子里!你就算想活着本宫到不见得能容得下你!”
这个时候第一针空心骨针已经不再喷血了,因为有针在皮肉里,伤口无法凝固,变成了缓缓地往下滴血。我已经疼的满头冷汗,苏烁看我痛苦的样子很是受用,一脚踢向了施刑的宫女:“还愣着干什么!继续!”
宫女这辈子估计是第一次给人施这么残忍的刑罚,手已经斗得不行,被苏烁这么一踢差点儿跪在地上,连忙从散发着腥臭味的桶里舀了一飘各种动物混合的血液捏住我的鼻子往嘴里灌。
我想我如果没有死,这个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令人窒息的臭味和腥味带着种酸苦的味道使得我一直在干呕,呕得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滚,与此同时,我的小腿上又被刺进了一根空心骨针,整个暗室里都是满满的血腥气味。
我已经叫不出声音了,为了泄愤,苏烁还在不知疲惫地鞭打我,可是我已经基本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只觉得冷。我记得往生子说过我的身体不好,留血留这么多大概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仿佛已经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宫女舀起第二瓢牲畜血想要灌倒我嘴里,但是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忍心,握着瓢的手不住地的发抖,血液被撒出去好多。
苏烁尖叫道:“狗奴才!你再不动手,本宫也将你扎成个血筛子!”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身踢门的巨响,暗房昏暗的光线中突然刺入了一股耀眼的光线,我努力地抬头,看见皇上正铁青着脸站在暗房的门口,身后还跟着元艺公主和如佩锦弦。
我顿时松了口气,一直坚持的神经一松懈,整个人就在昏迷的边缘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言不语的孟綉缘突然跪在了苏烁的脚边道:“娘娘您就放过璇宝林吧!后宫可视不能滥用私刑的啊!”
还不等皇上下令如佩和锦弦就一个上来解掉我身上的绳索,一个拔掉我腿上的骨针按住伤口不让血再流出。
苏烁仿佛像是傻了一样,估计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在这个时间来了,嘴里“皇上……皇上……”地念叨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微生澜亦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