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嗔道:“瞎摸什么,就你还帮忙破案,警察都死光了,也轮不上你!”
西门靖冲着盒子一努嘴,说:“这是那天的案子吧,让我看看呗,就看一眼,我只想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绝对不向外传!”
“你就想知道那个女孩的事?”王珊的神色有点松动,见西门靖点头确认后,她向四周看了看,见没别人,压低声音说道:“女孩名叫薛念慈,今年十五,实验高中高一学生......”
还没说到关键之处,换了警服的实习女警韵儿,推门进来了,她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前,气鼓鼓的斜乜着西门靖。
王珊顿时卡了壳,把话题一转说:“西门庆,你搬家了吗?”
西门靖心里这个气啊,你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关键时刻来,成心和我作对是不,看来咱俩是前世的冤家。听到王珊问话,随口答道:“我刚搬过去,好好地搬什么家,瞎折腾啥!”
王珊看了韵儿一眼,悄悄的拉了拉西门靖衣袖,神色紧张的说:“你就听我一回,抓紧搬吧,那里,那里确实不适合你住。”
西门靖知道她是好意。假如在出这几件事之前,他真想趁早离开那个地方,可现在许多事没有了结,想走也没法走。为了给王珊宽心,开玩笑道:“你放心,我是傻小子睡凉炕--火力壮,哥们我诸邪不侵、百鬼辟易!”
王珊脸上带着焦急,但又没法明说,心想过会没人的时候再告诉他吧,于是话题一转两人闲聊起来。
三言两语聊得感情问题上,王珊说:“大官人,你还单身吧!”
自从第二次飞机失事开始,西门靖一直单身,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个校花女友。他尴尬一笑,点了点头,却没答话。
王珊也在同学群里知道了这件事,劝慰道:“该忘的就忘了吧,忘记并不是薄情,人总要向前看不是,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也该走出来啦。”
“我懂,只是我一个人过独了,暂时还不想再开始,再说也没合适的!”
王珊瞟了一眼韵儿,把声音压到最低,说:“你看她怎样,我觉得你俩到投缘,一股子前世冤家今世情人的意思,给你牵牵线吧。”
西门靖连连咳嗽一阵,摆手说:“算啦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再说就凭咱这长相、个头、气质,啥样的找不到,给你说,这几天来提亲的把家里门槛都踩烂了,我都不惜搭理他们。”
王珊哈哈笑道:“来的都是女鬼吧!”
韵儿也被王珊逗的嘴角一扬露出几分笑意,狠狠的瞪了西门靖一眼,咬牙切齿的嘀咕了几句,看来是在咒西门靖被女鬼掐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西门靖浑身一激灵,心道,这丫头嘴真邪,这几天家里来的鬼真比活人还多。于是开玩笑道:“女鬼,也算女的,多多益善,本大官人来者不拒,不嫌多。”
“臭美的你,这种话不能乱说,有些事可邪啦!”王珊一看时间,马上到交班的点了,于是把桌上的几盒子卷宗摞在一起,对西门靖,说:“好几年没见了,今晚上我请客,韵儿一起,省的你回学校去食堂找食吃。”
韵儿心里想答应,正在犹豫间,却听见西门靖说:“吃饭是肯定滴,哪能叫你请客,要请也是我来!”韵儿心想看着西门靖肯定反胃啥也吃不下去,顿时改了主意,找了个理由婉拒了。
王珊也没强求,抱起卷宗说:“我去归档,你到大门外等我,对啦,看看还有没有高中同学在云城,叫上一起聚聚!”
西门靖一想还真有个高中同学在云城读研,他叫沈博然也是法律专业的,于是给他打了电话,这家伙正好有空,约好一会找到饭店通知他。
临走的时候,西门靖十分绅士的给韵儿打了招呼。韵儿赏给他一个卫生球,没搭腔。等西门靖走出去,冲着他背影狠狠挥了挥拳头。
长长的走廊里没有窗户,所以白天也开着灯。雪白的墙皮,被灯光一照格外的刺眼,冷清清的气氛配上惨白色,让人不寒而栗。
西门靖独自走在幽深的走廊里,那种冷意又袭上了心头,这次好奇心终于战胜了谨慎,他忍不住打开了灵目。
待看清眼前情形,西门靖顿时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面前显出无数的虚影,男女老幼皆有,一个个面色阴冷,或大呼小叫,或是歇斯底里,也有的抱头痛哭,也有的大呼冤枉。简直比神经病院还热闹。西门靖暗自庆幸,没有打开全部灵识,否则吵也要被他们吵死了。
这些都是死魂,从衣着上看显然不是最近死的,大多十分虚弱,却不知他们为何至今还未消散,也不知为何集中在这里。
西门靖恍然,怪不得大厅里如此的阴冷,原来是他们在此。死魂属阴,众多死魂聚在一起,这里的阴气能少了?
举目望去,这里恐怕不止上千的死魂,走廊里、大厅里、楼梯上,到处都是,想必楼上也是如此。有他们在,这栋楼夏天都不用开空调。
忽然间,一道白色身影落入眼中,这是个少女的身影,正慢悠悠的走在走廊里,她那一头长长的黑发瀑布一样垂在地上。
有些匍匐在地上的死魂,伸着枯干的手臂,要去抓她的头发,但都未得逞。
是她!是那个邻家的少女薛念慈,她,她果真是死了。一股伤感涌上心头,西门靖不由得眼角湿润了,循着女孩的方向,分开挡路的死魂追了过去。
在走廊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