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人头痛了,一群日本浪人同日本军官打架,这事什么处理?如果没死人还好说,但死了人,那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那几个受伤的军官说:“我记起来一件事了。”
正准备离开的调查人员忙问:“什么事情?”
“那几个浪人,一开箱房,就拿出一张照片对着我们看。好象没找到要找的人。”
“对对!如果不是水边挑事,他们肯定不会向我们动手的。”
几个人一起说了起来,证实那帮浪人是找人的。
“是这张照片吗?这是在箱房内找到的。”调查人员将照片递给他们几个人看。
几个人一看,傻了:“原来他们是找吉川君的,难怪没有理我们,这个该死的水边,要不惹事多好!”
“这个吉川,在厕所出来后,碰到了这帮人,他便向外面跑,结果在离店外五十米处被枪杀。”调查人员介绍道。
“啊!吉川君也死了!”几个害怕的叫了起来。
“暂时不清楚,他还在医院抢救。子弹穿心而过。”
一个军官骂道:“太缺德了!睡了人家们未婚妻,反过来还要杀未婚夫,讲不讲道理啊?”
调查的人发现了新话题,急忙询问。
几个军官便将吉川的事讲了出来,听得旁人直叹息。
调查人员当即将情况汇报了上去,认定这是一起报复杀人案。
而接到了案情报告的驻华军司令部也头疼了。
你说你一个海军少将,有必要同一个少校计较吗?三番五次地派人跟踪人家,最后嫌跟烦了,便派人去杀了他。
但牵涉到海军,驻华军司令部也没办法处理,便上报了东京。
而在东京的周林,接到了命令,两个小时后动身去机场,返回中国,返回明珠市。
而在周林收拾行李时,五个日本宪兵冲进了周林的房间,进行了搜查,特别是周林的行李,又被重新打开。
最后,周林和香君都分别进房,由宪兵带来的男女特务,对他们的身上进行了严格的搜查。
直到没有找到一丝可疑的东西,那些宪兵和特务,才离开了酒店,他们没有去搜其他人。
香君和周林气愤地看着离去的人。
“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山田过来,看到了满地的物品。
“为什么要这样啊?”周林不解的问。
“日本国内排华十分严重,而且你又刚将你外公外婆送离了东京,还有河下的那帮人的挑拨,所以东京对你们特别注意,你马上要离开东京了,他们得来查一查。”
周林苦笑道:“我对帝国是忠心耿耿的啊!”
“正因为你对帝国忠心耿耿,所以才搜身,否则他们听信了河下那帮人的话,说不定你还不能离开东京。快收拾好东西,快动身了。”山田催道。
周林和香君忙忙活起来,又花了半小时,才将行李包好。
这时,运行李的车子已经到了酒店外面,周林将吉川司令官、山田机关长的东西先放上车,然后才将自己的行李装车。
忙完了这一切,周林才爬上了货车驾驶室,与香君一起押车去往机场。
到了机场,周林又被搜查了一次,行李搜,人身搜。
最后,周林只得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分批抱上了飞机,准备在飞机上去打包,总不能将这些东西丢了吧。
飞机终于起飞了,离开了东京,离开了烦心的东京。
周林和香君忙碌了半个小时,才将东西收拾好。
这时候,两人才找到了飞机的后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随着他们的身子安定下来,他们的心也安定下来。
昨天拿到了胶卷之后,周林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有人给自己挖坑,推着自己入坑。
但从胶卷进入了自己的口袋时起,这个坑已经成功了。
周林现在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上缴胶卷。
但是,上缴了不能说没有事,到时日本人会问:东京街上流动着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他只找你?
如果没有关系,谁将这么重要的情报乱送人?
既然他将情报给了你,那说明你就是他们一伙的人。
如此一来的话,别说离开东京,就是想活下去才难。
明知是坑,但这个坑周林还得踩着,胶卷不能上缴。
第二个办法,将胶卷藏起来,带回明珠去。因为那上面的情报太重要了,对延安太重要了!对重庆太重要了!
可这胶卷藏什么地方?没地方可藏!
周林已经预测到明天的去机场的路上肯定是不平静的。
放着胶卷在身上,那是找死的行为。
所以归结下来,胶卷既不能上缴,又不能藏带。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做,毁了胶卷。
胶卷毁了后,日本人在自己的身上搜不到胶卷,就不能证实有人给了自己胶卷。
就算那个放了胶卷在自己身上的人,当面指正,自己也一口否认。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放回去过年。
自己就是没见过什么胶卷!这又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有河下的人挖坑在前,这一次事件,大家都会以为是又一坑。
与香君商量好后,周林决定记下大概的内容,然后将胶卷剪碎,通过厕所丢掉。
当周林的剪子拿出来时,香君却按住了他的手。
“我学戏时,记忆力特别好!一场戏的词我都能倒背如流。不如让我将内容背下来。”香君知道这情报对祖国的重要性。
周林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