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秦勇去送,王兴新趁着心中的燃起的热血,快步自走回后院的卧房,伴着外间花椒的磨牙声,他又轻手轻脚的脱衣上床,这下脑子里一片的清净,很快就熟睡过去。
睡了两个时辰的王兴新,天刚亮就去起床。
也不是秦勇的习惯所然还是他猜到伯爷今日一定会早起,早就在正厅门前等候着。
“秦勇,昨夜谢谢你,你睡的可好!”
被王兴欣突如其来的感谢弄得有些拘谨的秦勇道:“小的可当不起伯爷的谢,伯爷今日有什么安排,昨夜秦勇睡的很是踏实!”
“秦勇,王二他们还在军营里,今日咱就把他们接回府,这是他们的家,你找人去买上几口上好的棺材,人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好生对待,现在死去,是为我而死,一定要他们风光大葬!这灵堂就搭建在府中!”
“伯爷,这不合规矩呀,别说我大唐了,就算是往前几朝都没有护卫战死灵堂搭建在主家的呀!”
“秦勇,本伯的话就是规矩,这规矩是人定的,也是让人去打破的!日后不管是随军出征战死,还是护卫本伯以及家人而亡的护卫家丁,同等对待!”
“伯爷,不行,秦勇不能答应,这若是传到长安城还不知能闹出什么事来。”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吧!赶紧去办!还有,我从陛下那拿来的三千贯钱全部用上,一定要大办!等下我带着夫人去军营接他们回家!等王大回府你问问王二他们原来的姓名是什么,不管是灵位还是墓碑一定要刻上他们原本的名字!”
说完后不给秦勇反驳的机会,就回到后院的卧房叫长孙秀起床。
心中百般滋味的秦勇站在准好好的马车前看到一身素衣的王兴新和长孙秀,他有些失神的道:“伯爷,您再考虑一下吧!”
“就这样办,快去,难道让我把你赶回秦府吗?”
无奈,秦勇只好让原来府中工坊的一位会赶车的下人,扶着王兴新上马车。
“起开,本伯爷是武将,要骑马!花椒,你扶着夫人上车。”
上马后王兴新对着秦勇又道:“赶紧去准备棺木,直接送到军营!记得买上上好的寿衣等一应物品!两个时辰内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送到军营!”
长安城,王圭的府邸。
在书房里静静的听着来人汇报的王圭,放下手中的书卷道:“这事建飞办得大意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别说对付的还是屡造奇迹的蓝田县伯,幸好建飞无事,也幸而他今早赶回太原。有当今陛下护着,还有秦叔宝等人护着,现在朝堂上是动不了这小子了,不过你还要带着人严密监视,一有机会不许再失手!”
来人应诺退下后,王圭离开坐榻:“任你再是奇人异士,任你再无赖奸猾,你也是肉长的,不是铁做的,李世民等人护佑你一时,护佑不了你一世......”
当秦琼见到一身素衣的王兴新夫妇有些诧异。
“明慎,你和秀儿为何这身装扮?”
“秦伯伯,王二他们是小侄的护卫,也是家人,虽说主仆有别不能白布带孝,只好一身素衣以表心意。”
当听到王兴新还要在府中设灵堂祭拜王二等人的时候秦琼也忍不住道:“明慎,这有些不妥!”
“秦伯伯,这是小侄的家事,此事您不要再劝了,不光是现在,若是日后还有为我这一门而牺牲之人,同等对待,从我这一代起会,此事会列为我这一族的家训,祖训!”
给秦琼说完后又对身边的长孙秀道:“秀儿,回去后记得把为夫的话记下来!”
长孙秀看着面无表情的夫君只好点头称是。
去了停放王二等人尸体的营房后,看着那在前日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都无声无息的盖着白布躺在那里,王兴新的泪水又如泉涌一般。
手有些颤抖的掀开蒙着王二身上的白布,王兴新见王二脸上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和污渍。
“王大,你去叫人打几盆水来,再拿一些干净的软布。”
王大应声而去,不多时就带着几名军士端着装满水的铜盆过来。
王兴新拿过王大手中的软布,沾着盆里的水,很是小心的为王二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王二,伯爷我最喜欢坐你赶的马车,你小子武艺不如王大,但你赶车的本事那可是一流!在下面等着伯爷,说不准等伯爷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要改称公爷了,在那边别跑丢了。王大说了,你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等会给你把名字改过来,你在那边好好的,若是缺什么就托个梦给王大,千万别给伯爷我托梦,伯爷胆小!在那边一定要等着伯爷我,等一天我去找你的时候,还会把你的名字改为王二,还让你给爷赶车......”
给王二擦拭干净后,他又掀开一块白布,不过这躺着的人是王四还是王六他有些记不清了。
哽咽着端盆而立的王大似乎看出伯爷记不清眼前的这位是谁。
“伯爷,这是王四。”
“王四,你看伯爷我这记性,平日里伯爷也没给你说过几句话,伯爷我错了,这下伯爷会牢牢记住你的模样,到了那边跟着王二,不许走丢了,不许投胎!等着伯爷......”
就这样,王兴新每掀开一块白布都一边说道着,一边小心的擦拭着他们脸上的污渍。
当第五个人的时候,王大再也忍不住,丢下手中铜盆,跪倒在地哭着道:“伯爷,让小的来吧!您千金之体不要再这样了,王二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