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苦涩化开,棠渔微扯了扯嘴角爆了粗口,“去他大爷的爱之深,总共在一起之后都没见过几次面,我只不过是打心底讨厌他那种伪君子。”
“有了未婚妻还故意在外面装单身,这跟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有什么区别?”
倏然间身旁的沈知凝眸意味深长的看向面前的云音,后者刚巧一抬头撞上他的目光,几乎是在一瞬间,两人同时别开了眼。
沈知不自在的对棠渔说,“快去洗个暖水澡,这天气要是着凉了就麻烦了。”
棠渔点了点头上了楼。
楼下只剩他们两人面对面,沈知沉了沉眸子语气不善,“云小姐我们两个的事情还希望你保守住,毕竟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当时也只是大人之间的玩笑话而已。”
“玩笑话?谁说的开玩笑了。”云音急了反驳他。
“呵”沈知突然嗤她,眼底意义不明的打量着。
一股压迫感而来,被他这样打量着,云音只感觉心跳加速,更多的是心虚,她干巴巴的问道,“你是不是怕她会误会?”
沈知收回目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绕过她冷冷道,“玩笑不玩笑虽然我不清楚当时她们是怎么说的,但是真的是要好的交情,也不至于我在江南呆了十来年也不见伯父伯母的身影。”
云音瞬间脸色煞白死死咬着唇,这件事被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出来,无疑是放在台面上狠狠打她的脸。
以前她还小不是很懂,但是云家父母却是知道的,毕竟沈知当时被送到江南的时候,沈家换了位女主人,也不晓得沈家的当家人会不会把他给接回去。
他们家自然不会在那时候跟一无所有的沈知扯上什么关系。
待她想要开口为父母解释的时候,沈知早就回了放间,云音垂着脑袋眼眶湿润,鼻子发酸。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江夏在拐弯处朝她走来,语气似是在倜傥又似在嘲笑,“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人家当初差点被抛弃的时候都没像你这样哭鼻子。”
云音红着眼不满的抬头瞪了一眼江夏,“你偷偷摸摸的躲在那听墙角,还是不是个男人。”
“偷听了也就算了,还不站出来帮我说几句,我妈也是你亲姑姑,你就不会替她们解释几句的吗?”
江夏被她气笑了,“我哪晓得你们挑那时候站这讲话,更何况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啊,解释什么呀解释?”
“你......当然是帮我爸妈说话啦,谁会舍得自己女儿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在一起,这不是......不是天下父母心都这么想的吗?”云音争辩道。
江夏嘴角的笑意收敛,原本总带着三分笑的眼眸此刻幽深,晦暗不明的盯着她。
云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顿时间少了先前的气势,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云音做人做事不能只想着自己,你也知道天下父母心,那要是让死去的沈姨知道了,你们当初就是这么对她儿子的,你觉得她在天堂难道不会心痛吗?”
“既然姑姑她们当时选择了对沈知不闻不问,那么现在就应该有点成年人的骨气,当这门娃娃亲不存在才对。”
云音听着江夏难得的语重心长,心里顿感所悟却又不甘心,把沈家人也拖下了水,“这也是他们家先提起来的呀,光我爸妈什么事。”
江夏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失望,瞥了她一眼嗤笑道,“那只老狐狸当然是想靠联姻站稳自己的脚跟,我只是没想到姑姑姑父她们怎的好意思答应下来的。”
云音哑然,心里却是堆积着满满的琐事,既气愤又无奈,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幽怨的抬眸盯着楼上的方向。
洗完澡后的棠渔呆在房间里看着那手机发呆,只拉黑了微信没想到把漂流瓶给忘了,她怔怔的看着楚衍通过漂流瓶发给她的信息,拧着眉沉思。
羡之:你男朋友对你冷淡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做的?
楚衍发这句话给这个网友的时候也是有私心的,毕竟隔着网络大家谁也不认识谁。
好半晌才收到回复,他的瞳孔一骤盯着那两个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年年有鱼:怎么着你是想当舔狗了?
舔狗?
楚衍不是经常上网,最多也就是从这个冲浪网友这得到一些新鲜词,但是这次看到这个字眼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回复她。
羡之:你觉得是就是吧,总之教我几招,女朋友把我拉黑了,我们现在在冷战。
棠渔瞪圆了眼眸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这个渣男,简直渣到极致,要不是她前提晓得这人是谁,说不定就还真信了他这一套说辞。
冷战是吧?
棠渔眼珠子转溜着,眼底掠过算计,点开了树洞问答,循着记忆貌似之前有看到过类似的问题,忽然眼眸一亮点开了那些评论。
而后便是复制黏贴发送。
楚衍眼角一抽看着那些不知从哪转载过来的图片,那一张张看下去,内容惊骇到超出他的认知,末了又见她继续发来。
年年有鱼:对方把你拉黑了你总会找到其他联系她的办法吧?一日三餐无微不至的关怀问候总会的吧?
年年有鱼:只要你懂的坚持,舔狗的光环总会降临在你的头上,让天使与你同行,加油!
棠渔发完这些立马撤了,趴在床上嘴角掩不住的喜悦,虽然晓得他这样高傲的人肯定是做不出来的,但是光是隔着屏幕都能想到楚衍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