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的事情,队伍中的气氛活跃了一些。
五人继续上路,在孟离刻意提速下,很快便来到淮川流域。
江河涛涛,雄浑壮阔。
“这里就是淮川河?”
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滔滔江水,风无凌为之动容。
“没错,这就是淮川河。”孟离从小在淮川河里长大,对这条河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但他却清楚这条河对人们的冲击有多大。
薛素莹美目中光彩流转,感慨道:“早就听说过贯穿南北两地的淮川河,今日一见,果然雄壮。”
“哇,真是好大的一条河啊!”夏畅见到淮川河,拼命往前冲去,若非被孟离拦住,看那架势,怕是要一头扎进去。
风无领看向孟离,问道:“只有渡过此河,才能到达界水城吗?”
孟离点点头道:“淮川河雄壮,由北到南将西州一分为二,若想到达界水城,只能从河上走。前面就有岸口,我带你们过去。”
淮川河由北而下,将西州城一分为二的同时阻隔了界水城往东的道路。
早些年间,为了推动界水城的发展,界水官府耗费大量资金,在淮川河两岸建造了两座大型码头。
不同于界水城北淮川分支之上的中小型码头,为了抗衡淮川主干的激流,这里建造成本不知高了多少倍。
孟离之前到九极山,走得就是这条航道,如今回去自然也这样走。
五人沿河而行,很快就看得一座开阔的码头。
不同于其他码头的人来人往,这座码头上空无一人。
从界水城到兵州,乃至沿途的村落城镇,这条水域都是必经之路。
一般而言,此等荒凉景色本不应该,但孟离却好似习以为常。
其实,这也是界水城一直以来最头痛的一个问题。
淮川河水流湍急,能够平安渡过这个河的少之又少,偶有天气突变,即便是船龄十几年的老船夫,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久而久之,敢从这条河上走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跑船的人少了,过河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以至于界水城以东的商路几乎断裂。
码头上只有一个老渔夫,也是码头唯一的维护人员,长时间风吹日晒,老渔夫皮肤干裂,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已有五六十岁。
风无凌登上码头,向老渔夫道:“老人家,我们五人要过河。”
老渔夫道:“我只是码头的维护人员,你们若要过河,需要另找船队。”
“请问船队在哪里?”风无凌并不因为自己是逍遥殿的大弟子就觉得高人一等。恰恰相反,在与百姓交流时,往往会展现出足够的风度。
老渔夫伸一只手掌,五根遍布老茧的粗大手指摇了摇,道:“船队五日一班,不巧的是最近的一班刚刚开走。”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再等五天?”
紧随其后登上码头上的冷海心,听到老渔夫的话后暴跳如雷,若要他在这个破地方再等五日,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风无凌凝目远眺,广蔚的河面上,果然有一只豆粒大的船只,在浪涛中忽起忽落,渐渐远去。
“唉!来晚一步!”
风无凌回望码头,转眼便被一只数丈长的独桅帆船吸住目光。
“这不是有船吗?”
冷海心面色阴沉道:“老头,这是不是你的船?”
老渔夫表情怪异,他看着二人说道:“我要说这不是我的船,你们信吗?”
“老头,你果然是在耍我们?”冷海心抓住老渔夫的衣领,一把将其抓起,厉声道:“赶快开船带我们过河,不然我饶不了你。”
风无凌眉头一皱,但却没有阻止。
冷海心的做法他虽然不喜欢,但若能让他们早五日离开,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前提是不能伤人。
老渔夫吓坏了,慌忙求饶。
“少侠饶命,那船真不是我的,我就算想送你们走,也无能为力。”
“还敢说谎!信不信我一掌劈了你?”冷海心抬起一掌,面露“杀机”,仿佛真的要一掌劈下。
“放了他吧,他没有说谎!”
就在老渔夫以为自己今日要命丧于此的时候,一个又黑又瘦的少年走了过来。
“你,你,你,是你……”老渔夫见到孟离,激动得泣不成声。
就在前日,他亲眼看到这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乘风破浪,以让他都为之惊叹的船技靠船停岸。
冷海心见到孟离,心中怒火更胜,质问道:“不是他的,难道还能是你的不成?”
“那艘船,的确是我的。”孟离点了点头,竟然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承认了!
风无凌道:“孟兄弟,这件事可开不得玩笑。”
一个靠刀剑吃饭的江湖人,竟然有时间学习驾船,说出来谁又会信。
紧随其后的夏畅与薛素莹,皆以奇怪的目光看着孟离。
孟离无奈道:“船的确是我的,这位老渔夫可以帮我作证。”
老渔夫连忙大喊道:“说的没错,说的没错,那艘船的确是这位公子的,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水上的行家里手,驾船的技术漂亮得没话说!”
如此恭维,发自肺腑,感人至深,绝无造假的可能。
夏畅呆呆望着孟离,不敢置信道:“你还真会开船?”
“当然!”
“而且船技还不错?”
“一流水准!”孟离嘴角上扬,难得骄傲了一次。
蔚蓝的淮川河上,一艘独帆被狂风拉满的快船推波而行。
夏畅站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