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叹气道,“是我太心急了。”
刘郁白垂头道,“在下无能。”
郁文与红城面面相觑,“宫主可是相家了?”刘郁文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很想。”
“那为何宫主会突然问起花宫主?”刘郁文不解道。
“习惯了,见到郁白就想问一问。”我挤出一丝笑容。“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不多喝几杯?玩得不开心么?”
红城走到我身边,“一大堆人,吵吵闹闹,看着烦人,不如回来陪你说些话。”
走的时候红城就不想去,中途退席,可以理解,“那你们呢?”
春儿将茶递到我手里,“宫主一个人在家里,春儿怎么想也不放心,宫主向来懒于动手。果不其然,春儿不在家,宫主宁可喝冷茶,也不肯动手自己泡一壶。”
想想好像也是,平日喝茶从来都是春儿泡好,放在桌上,而且永远是热茶。春儿不过离开一会儿,我就只能喝冷茶了。“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春儿,好歹我也是一宫之主,这么多人在,给我留点面子。”
“是,”春儿大声回答道,“宫主天纵奇才英明神武神采非凡仙女下凡凡间少有,属下等无不感佩。”那口气怎么听都不是在拍马屁。
“这些词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我道。
刘郁文抿嘴一笑,“春儿这词倒是没有用错,只是用到错的人身上了。”
我拿眼一瞪,“你们一唱一和的挤兑我,这么默契,怎么不去说相声?”
“相声?是什么?”春儿问。
“那不重要,”我懒的解释,“重要的是你们既然这么有默契,实在是难得,不如你们成亲吧!”开玩笑的成份居多,只是逗逗他们而已。
“不要,”春儿断然拒绝,“宫主这么老都没有嫁人,春儿也不要嫁!”
“老?”我差点一口血没吐出来,“过些年你也会这么老的。”我大吼,这小妮子太猖狂了。
刘郁白学的我口气插了一句,“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时节……。”刘郁白适时的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什么意思?当下时节我已经老了么?
这几个怎么一个比一个会气人?“当下时节如何?”我问道,有胆你就说出来。
“当下时节如何并不重要,只要是正常的人都经历‘当下时节’这个阶段,宫主与常人不同的只是还没有成亲而已。”刘郁白解释的温和谦虚,可一细想,这不是在骂我是老闺女么?我不过才二十三啊!
“刘郁白,”这三个字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拿你们的封建礼教,残害我们柔弱妇女,你们结婚这么早,在我家乡是犯法的。”
红城掩着嘴哧哧的笑出声来。“笑什么?”我瞪了一眼回去,“你是不是也要跟他们一样,合起伙来气我?”
红城笑道,“不用我出手,可可你现在生起气的样子,比刚才瘫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活泛多了。”
“什么?”我恍然,他们故意逗我生气,是在转移我注意力。我一撇嘴,“我怎么觉得现在我心情更差了呢?好桑心,我是一个又老又丑黄脸婆、嫁不出去没人要、下不得厨房、拿不得刀枪、先天性命苦,后天性还有点笨,算了,你们不要理我,都出去吧,让我自己先哭一会儿!”我伏在书案上,将脸埋在双臂上,不再出声,支起耳朵听听这四个人的动静。
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偷偷抬起一条缝,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盏制作的很精巧的灯笼。我抬起头来,红城正将灯笼点亮,刘郁文上前灭了书房里的灯,只留下红城手里的一盏灯笼。灯笼四周的隔板颜色不尽相同,照向四面八方各是不同的颜色。“这是什么?”我问
“灯笼。”春儿抢先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灯笼,我是想说,你们想干什么?”我问。
“这叫彩虹灯,是大尚国的风俗,传说中在佛前点亮此灯,可以照亮一个人日后的前程,此灯我已经在雁来峰寺供奉了八十一天,又请住持方丈开光作法,灵验得很”红城细细的解释道。
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是不是应该告诉红城,这种封建迷信信不得啊!
“今日宫主为玉泉宫中的教众都发了赏钱,却独独忘了给自己。日常宫主衣着朴素,男装出门,连珠饰都甚少戴。一日三餐,也都是简单的平常饭食,我与大哥他们也都想送些东西给宫主,又不知道宫主喜欢什么,刚好红城姑娘曾在雁回峰寺供奉了一个彩虹灯,便想着拿了回来,给宫主一个好兆头。”刘郁文道。
当他说第一句时,我就有些想哭,郁文,你终于也傻了一次,我不需要额外的赏钱,“给你们发了年终奖,剩下的不都是我的么?”
“什么?”刚刚咕囔的那一句刘郁文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好感动。”
“宫主,郁白无能,一直未能找到花宫主的下落,只能冀希望于佛祖,保佑宫主得偿所愿。”刘郁白将彩虹灯交到我手上,灯光柔柔的,照得人心里暖暖的,“我、二弟、三弟,还有春儿、以及红城姑娘,其实心里都明白,只要找到花宫主,就意味着宫主你就要走了,而且此去便是生离死别。纵是再舍不得,我们也都情愿如此。因为这是宫主你一直所希望的。”
很想哭,这次是真的感动,我放下彩虹灯绕过书案,“你们四个过来,让我抱一下。”
刘郁白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