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范姜猛地截口道:“噤声!”
【妈蛋!被禁言了!】
然后就听范姜柏道:“只要不遇险,你就不要出声,熬过这一段就好了,啊——”
姚妮闷闷地在车壁上敲了两下,范姜柏心下大安,继续道:“安陵事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陪你。”
闵行听不下去了,摇着头走开了。范姜柏还在那里啰哩啰嗦,姚妮听了,觉得有这么个好友关心自己,连闷在车里都不觉得那么闷了。又缓叩了两下车车壁,范姜柏觉得这两声透着温柔,渐渐放下心来。
闵行因为有个迷路的属性,蒲捕头也就不让他独个儿跑部里了,亲自去帮他办了手续,然后就领着他去了。范姜柏自然是不跟他们一道走的,却也远远跟着,蒲捕头也认得他,听说他们“表兄妹”要去看热闹,也只道年轻人安静不下来。只是颇为担心地问闵行:“他们还驾着车,跟得上么?”
闵行自然是不能让范姜柏离太远的,小声对蒲捕头道:“咱一路也不能跑得太快,快了,到了安陵也没力气了,如何压得住人?”
蒲捕头欣慰道:“九郎长大啦,也是,咱们一日行六十里,有五、六日便能到安陵,也不算很耽误事。积年的老江湖怕也是想蓄力,不至于走得太疾、到得太早。”
于是乎范姜柏便慢慢地在后面缀着,一日车行六十里,已不算慢了,他还担心姚妮会累着。姚妮觉得自己被散得略散架,依然咬牙挺着:“没事。”
范姜柏道:“走得急了,我竟忘了件事,到了驿站,讨些蒲草来包着车轮,也好颠得轻些。”
【卧槽!安车蒲轮!】
范姜柏也不要她多回答什么,自己一个人兀自说得开心,什么小时候被训练做木工、做烧烤之类的。然后就远远听到一个半生不熟的声音道:“前面可是六扇门蒲捕头?”
这声音正是纪凡,按照约定,他们也必须到安陵去,作为苦主,必须让卫桐给一个交待,顺便把“殷堂有秘宝”这件事情给扣到卫桐头上,然后抢地盘!
蒲捕头早知他们表兄弟来京活动,有这样的风声跟来,实属正常,不来才是反常。念及他们也给自己送了好些礼物,便一勒马头:“正是。”
纪凡与殷玄纵马上前,与蒲捕头寒暄几句,便说明来意:“蒲捕头可是要往安陵去?我兄弟也只着些传闻,想往安陵一趟,不知可否同行?”
蒲捕头也不摆脸色与他们看,只说:“我们只是去看看。”
殷玄道:“既如此,我等便只跟在捕头后面罢。”
蒲捕头道:“两位自便。”看纪凡出来带个小厮、带俩高手,倒还罢了。殷玄出行,除了打手,还带着四个侍女,蒲捕头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只觉得殷玄真tm是个装逼帝!
姚妮在车里,也听到了上述对话,暗想,演员都齐了,到了安陵影视城,好戏就该开机了。
她不曾想到的是,好大一声哑剧在路上就已经开演了。先是,闵行朝蒲捕头露出了他查的长眉老人相关资料,其中必须包含一枚传说中的火漆印,蒲捕头朝他竖了个拇指,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一路上,殷红绫等人克制着与姚妮热乎的劲头,怕被蒲捕头看出端倪来。蒲捕头这里呢,虽然看犯人的时候火眼金晶,但是对邻居就不好直视邻居女眷了。尤其听大嫂和自己老婆说,那个范姜的表妹,真是个有教养的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事也要跟表哥一起,从不自己胡来。再看姚妮总是戴着帷帽,范姜柏也小心照顾她,蒲捕头也就带着小心了。
殷红绫看蒲捕头不往这边注意,便拿一只眼睛看着姚妮的车。就看着范姜柏忙前忙后,上车下车,他给端凳子垫脚。驿站休息,他给跑前跑后支使着烧水洗脚。赶不上宿头时,连生火都是他在做。范姜柏的眼睛一看到“表妹”身上时,就露出笑影来,落到殷红绫眼里,显得特别邪恶!
最后恍然大悟:这货太坏了,想骗才骗色!拐了小先生为他劳心劳力!必须救呆先生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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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么一路暗暗较劲中,不几日,安陵到了。此时已到了二月,百姓祭完龙神求雨求财。安陵百姓这个二月二过得比往年不安多了,内心无不躁动——要是卫桐倒了大霉,大家该不用被他勒索得这般惨了吧?
一行人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到达安陵的。
入了城,蒲捕头与闵行一行人往衙门里去办些手续,殷玄因为堂口地盘被卫桐给坑了、纪凡家在这里又没个大些的据点,就都住客栈。客栈的上房都被人订了,倒是范姜柏,因为有一张完全不像好人的脸,店家害怕,硬给他腾出了两间房来。还假模假样地问殷玄:“匀一间与贤兄弟?”
殷红绫眼都绿了!要匀了,一间房,一男一女,小先生,千万不能答应!然而此时她又不能说话,只得干着急。殷玄眼睛一转,果然拒绝了,殷红绫松了一口气。
殷玄也不便计较住宿条件了,就定了几间地字号的房,然后对范姜柏道:“我与表兄要往卫府递帖,不知范姜兄作何安排?”
范姜柏一呲牙:“我自然也要去问个明白的。”就说要先洗漱,然后大堂碰头,一起往卫家去。
殷红绫站出来道:“婢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