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喜欢是博果尔?”顺治失声喊叫了出来。
怎么会是博果尔呢?博果尔他那么粗鲁的人,新月那么温柔…
“新月,你不要发疯了,哀家知道你阿玛额娘都去世了,所以有些胡思乱想。你去小佛堂静一静吧,来人,带新月格格下…”太后听此言也是大惊,博果尔和新月一样姓爱新觉罗啊,怎么可以?她连忙想要先把新月幽禁起来,想问过博果尔以后再做打算。
“不,不要,新月不要去佛堂。新月还要照顾克善呢,他是我们端亲王府唯一的希望,克善,克善去哪里了?啊,我的克善…”新月此时才发现她的弟弟已经消失无踪了。
她的话令除了顺治之外的所有人都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么一心为弟弟,那么早干嘛去了?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可是连弟弟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呢!
“克善累了,哀家让人带他下去了,新月你不要老是大惊小怪的,作为一个格格要有礼貌,哀家这样做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她刚刚进宫,她真想一杯毒酒了结了她!
“新月不能离开克善啊,太后,克善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您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啊!”新月哭的声嘶力竭,太后的眉头更加紧皱了起来。
“哀家的话你们没听见吗,来人,把新月格格带去小佛堂。努大海,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情,哀家不希望宫外的任何人知道!”太后一声令下,新月被两个粗使嬷嬷像是托麻袋一样的带走了。
“是,奴才遵旨。”真是流年不利啊!
可是事情无疑是极具转折性的,因为新月刚刚出了慈宁宫就看见了一个人,不,其实是两个人,可是另一个人被她给刻意忽略了。
“博果尔…”新月拼尽全力的一喊,成功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振。
一股怪力充满了她的全身,她竟然挣脱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向博果尔冲了过去。
那声尖叫博果尔自然听见了,那声音就像是魔音一样让他痛不欲生,看着那素雅颜色的影子袭来,他想也没想就抱住旁边的乌日娜闪躲开来。
只听‘扑通’一声,池塘上惊起一滩鸥鹭,新月不幸落水了。
博果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和乌日娜向慈宁宫走去。
“博果尔(乌日娜)给皇上请安,给皇额娘(太后)请安。”顺治一拍桌子狠狠的向博果尔开炮:“你偷跑去了荆州也就算了,竟然和新月纠缠不休!”
“皇兄,臣弟冤枉啊,我和她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您可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这里有病,说的都是疯话!”博果尔指着脑袋严肃的说着。
“哀家是看着博果尔长大的,他怎么能是那样的人呢?那新月言行举止都不同寻常,定是她烧坏了脑子。”太后明显很讨厌新月,在自己的寝宫放肆,真是大逆不道。
“皇额娘,新月已经够可怜的了,您就不要再针对她了。”顺治的老毛病又一次发作了,本来他只是怜惜新月,但是太后指责的那些话他听着万分不顺耳。
连带着对新月的怜惜也转化为同情,他们做的事情都不被皇额娘所谅解,真是同病相怜。
博果尔一个大男人,肯定是欺负了人家小女孩却又不承认,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冷酷无情的弟弟和额娘呢?
“哀家针对她?你看看她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哪一点有我们爱新觉罗家公主格格的风范。端亲王家风不正,欺压百姓,那新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后心里气恼极了,忍不住说了狠话。
听见这话,顺治刚想要反驳,可是却不知要说些什么,端亲王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
他只能轻轻的嘟囔着:“新月没有皇额娘说的那样不堪!”
听着两母子毫无意义的对话,博果尔在一旁实在无聊,只好和皇太极两人‘眉目传情’。
‘姑父,我怎么这么倒霉,走到哪都能看见新月?’
‘臭小子,你惹得好事!她缠着的人是你,你当然要问你自己啊,我怎么知道!’
‘我到底上辈子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会遇见她!’
‘朕上辈子干了什么事,都第二世了还要被儿子连累!还是兰儿生的阿克敦好,最近一直努力的学习兵法,一点也不调皮捣蛋!’
皇太极那自豪的表情在博果尔看来,就是他对自己这个徒弟人格魅力的肯定,他心中瞬间雀跃不已,没有了之前的郁闷。
父子俩的心声没有人听见,这时候,新月格格又一次进殿了。
两个嬷嬷手足无措的跟着她向前走着,格格落水了,纵然她头脑不清不楚,却也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啊,若是太后娘娘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新月浑身湿透了,可是身上的冷不及心里的冷,因为她刚刚看见了博果尔身边被他细心呵护的乌日娜。
一股嫉妒忽的冒了出来,那个女人凭什么拥有他的关爱?
自己出身尊贵,美丽善良,为什么博果尔却喜欢那个黑丫头呢?
看着这样狼狈不堪的新月,太后和皇太极都愣住了,她不是刚被带走了吗?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顺治更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瞬间蹦了起来,狠狠的踹了那两个嬷嬷一人一脚,嘴里喊着:“该死的狗奴才,怎么照顾格格的?”
“皇帝,还是先问清发生什么事情再处置不迟!”那两个嬷嬷虽说不是自己的心腹,却也是慈宁宫的老人了,从永福宫一路跟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