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裕听完事情经过,面色一紧,大步向红燕的院子而去。于懿也赶紧跟着一块儿过去,同时问丫鬟:“请大夫了吗?”
丫鬟摇摇头:“还没,翠儿吓得跑走了,房里就奴婢一个服侍的人,奴婢赶紧过来找老爷夫人。”
于懿低斥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是。”小丫鬟赶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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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能保住,红燕最终还是小产了。她连着几日都哭哭啼啼,一见刘正裕就向他告状,说翠儿一定是金枝指使的,故意害她小产。
刘正裕倒是知道金枝性子,毕竟四年多的夫妻了,他不觉得金枝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他还是开口问了。
于懿黯然道:“相公,其他人都可以不信妾身,唯有你不信,让妾身最伤心。若相公觉得真是金枝嫉妒周姨娘,故意害得她小产,那就休了妾身罢。”
当天,于懿就收拾了东西回到金枝娘家。
刘正裕到了红燕那里,红燕又开始哭。刘正裕知道她失去孩子,伤心也是正常的,一开始还劝两句,谁知红燕变本加厉地哭闹,非要刘正裕休了金枝不可。刘正裕正为金枝回娘家的事情心烦不已,再听她这么一闹,便对她发了火:“住口!这事还要怪你自己,责罚个丫鬟还用得着你自己动手吗?”
红燕惊呆了,哭泣停了一停。再见刘正裕发完火就要走,立即号哭起来,嚷着要寻死。
刘正裕知道她只是撒泼,此时更不想纵容她闹下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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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裕一个人坐在屋里,看到金枝临走时为自己收拾好的床铺,看着屋里井井有条的一切,想着金枝的好。
他吩咐人备下车马,到金枝娘家接她回家。他本来带着些愧意,到了岳父家里却意外得知金枝没有对娘家抱怨,只说是自己让她回娘家看望亲人,还以自己的名义准备了礼物带给岳父岳母。所以岳父岳母完全不知他们有矛盾的事情,对他笑脸相迎。
刘正裕心中感动,去后院找金枝,见到她和姊妹并肩坐在秋千架上说笑。
银叶问金枝:“姐夫待你可好?”
金枝点头:“很好。”
刘正裕本来想走过去的,听见这话却不好过去了,站在门洞后面等姊妹俩又说了几句,说到了和他无关的话,才假装刚到的样子进入后院。
银叶叫声“姐夫”便避开了。
刘正裕走到秋千架前,于懿仰头看着他:“相公,还记得你与妾身初见面的那次吗?”
刘正裕温柔地望着她,低声道:“记得。”一面向她俯近过来。
于懿眨了一下眸子,入眼已是一片熟悉的白色。如此说来,她又一次顺利完成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