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佳没再给含宁打电话,本来打电话也是为了告诉含宁要晚回去两天,不过因为一直没有打通也就作罢了,到当天晚上在宾馆了做了奇怪的梦之后,乔羽佳每每想到含宁的时候就要忍不住小鹿乱撞,明明谁都不知道的事,却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色心不死。
含宁好像也并没有打来,乔羽佳因为心里有鬼也不敢call回去,就这样两天之后,乔羽佳回到了h省,下了飞机后突然有点失落——没有人来接机呢。
乔羽佳不是娇娇女,可是进了大学不久便有了院草级的男朋友,出入自然不愁没个拎包的,分手之后,每天和舍友还有含宁凑在一起也不觉得有很大麻烦,这个时候就突然觉得,如果含宁知道她今天下飞机,会不会来接她?
坐在大巴上,乔羽佳侧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想着这两天去看望的人——她的弟弟,同父异母——突然就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法律上,乔羽佳的爸爸还和妈妈维持着夫妻关系,可是在乔羽佳的心中,从小就只有妈妈的概念,弟弟也是一样,和母亲呢相依为命,两对母子(女),一个男人。
弟弟母子相依为命,过的并不算好,子不言父过,可是乔羽佳有的时候真的很想问问那个男人,他真的想要承担过作为男人的责任么?
略略缩了缩肩膀,乔羽佳很想找个人的怀抱陷进去,听他说不会离开的话——女孩子的脆弱总来的没头没脑,所以就在这个时候,乔羽佳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和含宁生活在一起——许多年后,她都在想,这一定是在老天的眷顾下做出的决定。
所有的花架子,都抵不过自己心中的感受,男人的成功和担当,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别人,不过含宁一定是不一样的,乔羽佳坚信——所以她要像含宁表白,就是表白!
含宁那样的人,如果想要让他自己开口,乔羽佳觉得自己肯定会一辈子守寡,没办法,谁让她捡到的是个女尊来的男人呢。
在大巴上晃晃悠悠的乔羽佳直到这个时候都甚至没有意识到,她曾经那么喜欢陆宏谦,却从没有想过和他生活一辈子的问题。
在花店买了一束粉玫瑰——本来给含宁的见面礼她想了好久,什么宝剑赠英雄红粉送家人——可是宝剑什么的,应该属于管制刀具吧,况且含宁虽然是男儿,心态可能也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突然送一把剑给他,说不定又生出什么让他当保镖之类的误会……
最关键的是,乔羽佳手头那张信用卡,刷个把几件衣服鞋还行,那种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真货的东西,万一被骗就糗大了。
那么还能买什么呢?衣服,买过了;书和碟片,家里一大堆;鞋,还是试着买比较好;手表,太贵;包包?算了……
左想右想的结果就是,乔羽佳最后在花店老板巧舌如簧之下败下阵来。
看着手里捧着的一大把粉玫瑰,乔羽佳突然很想敲自己的脑袋——这种羞答答的颜色算是个什么节奏啊!啊?
走进小区的时候,乔羽佳觉得很多人在看她,心虚作怪,虽然都是花,别人送的抱在怀里总有一种恨不得别人不看的自豪感,自己买的就……尤其还是这种颜色的玫瑰。
进楼道,坐电梯,按门铃……好在一路都没碰到什么熟人,可是……
乔羽佳的行李箱放在一边,一手夹着花,另一手再按了几下门铃,门还是没有开,含宁不在?
掏出手机看了看表,不是饭点,那就不是出去买饭了,含宁一向很老实,居然没有在家么?虽然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对乔羽佳来说却有一点意外,设计好的含宁开门的瞬间就把花递上去的惊喜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含宁回家的时候顺便给自己买了晚饭,虽然乔羽佳走的时候一再交代,含宁仍然不太习惯花太多钱,往往都是要好多白饭配上一份菜,只不过这两天因怕乔羽佳突然回来没有东西吃,才额外多要了一份。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含宁就知道乔羽佳回来了,不仅仅是感觉,还有门确实有被开过的痕迹。
这也是自前两天夜里陈国麟来过之后被含宁加上的小机关,正常情况下没人去注意,可是只要门开过,就能看得出来。
含宁突然有点忐忑,几天未见,更有两天不曾通电话,乔羽佳回来了,他却没能在家恭迎……
“咔咔”,一声细微的门锁响动,乔羽佳对门的一扇房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小姑娘对着含宁笑道:“咦,你是新搬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女孩身材高挑,热情大方,看着含宁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很可爱漂亮,也不过十*岁模样,像是大一新生,这样的女孩很容易让男性产生好感,显然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含宁却真的无心理会她,乔羽佳就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面,长途跋涉,一个人回到家里,面对的却是冷冰冰毫无人气的空房间。含宁觉得自己犯了错,很是紧张,更何况,对含宁来说,任何女性主动的接近,都可能带着不怀好意的谋算……
不过出于礼貌匆匆点了下头,含宁眼光低垂,避嫌的不去看女孩身上有些清凉的服装打扮。
女孩子见含宁满脸羞涩,会错意道:“我叫赵恬静,八月初搬进来的,你呢?”
含宁根本不愿意搭理她,更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可是女生就站在自己面前,转身,只能开门进屋,略一犹豫,含宁张口道:“我……”
又是咔嚓一声门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