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诺一听,心中暗暗佩服,这一点,许多为其诊治的郎中并未发现,于是赞道:“公子果然是高人。”
龙逸淡淡一笑:“但是有一点在下想不通。”
商胤道:“公子是不是想说伤她的外力,是不是跟她体内的真气并无二致?”
龙逸点点头:“正是。”
“唉,此事本为家丑,本不可外扬,如今为了小女的病情,也不用隐瞒了。”韦诺哀叹一生:“实不相瞒,伤她之人便是老朽的亲弟弟,韦信好赌成性,当年他欠了赌债,无法偿还,居然与贼人联手盗取家中财物,被我发现,他却拿贱内的性命威胁,韦信中伤了贱内,老朽也被他所重伤,费了很大力气,才将那孽畜擒下,老朽自幼父母双亡,没有管教好弟弟,无奈之下,捏碎了他的琵琶骨,费了他一身的武功,将他囚禁地牢之中……。”
龙逸听罢轻声道:“原来如此,你为何将这阴寒的武功也传给了她?”
韦诺道:“嗯,小女抱恙在身,老朽从不教她练武,一日我练功之时,她被她撞见,非闹着要学,于是老朽便将家传的凌极残阴剑法传给了她。”
商胤哀叹一声,嚷道:“韦庄主呀韦庄主,你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令嫒本身就很虚弱,这也没关系,她又是纯阴之体,这也无碍,千不该万不该,传授给她至阴至寒的武功呀,若不是老夫与公子路过此地,你,你差一点毁了她。”
“是老朽一时糊涂,还请医圣救救小女。”韦诺闻言大惊,当即站立起来施礼:“老朽给您跪下了。”话未落音就要跪下。
商胤道:“你先别急着跪,即便是跪,也不是跪老夫,这纯阴之体,只有一人能救她。”
韦诺闻言急忙问道:“敢问医圣那人是谁,老朽这就亲自去请。”
“那人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龙逸龙公子。”商胤指了指龙逸。
韦诺一听就要给龙逸下跪,却被龙逸拦住了:“老爷子怎能给晚辈下跪,可别折煞了晚辈。”
韦诺正要开口,龙逸又道:“老爷子放心,只要晚辈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一旁的梦青青和宫无极见到韦诺如此滑稽的一面,觉得可笑,但是仔细一想,这倒是人之常情,反倒觉得他有些可怜。韦诺抱拳道:“多谢公子!”
龙逸笑了笑:“韦老爷子,晚辈连日来赶路,有些疲惫,想休息一下,不知……。”
韦诺淡笑一声:“老朽只顾自家的事,照顾不周,怠慢了诸位。”
韦诺这才命人为他们准备上房,龙逸和梦青青还有宫无极三人便起身告辞。
韦潇潇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手托着书,正在想方才发生的那一幕,俏脸布满了潮红,却听见一个丫鬟喊着,夺门而入道:“小姐,小姐不好啦,不好啦……!”
韦潇潇听是萍儿的声音,柳眉一竖,深深瞥了她一眼:“甚么事大惊小怪的?”
萍儿轻轻一笑:“对,对子。”
韦潇潇不明所以,柔声问道:“甚么对对字?”
“不是对对子,是对子。”萍儿浅笑一声:“哎呀不行,我,我要先喝口水。”于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下肚,坐下来定了定神:“是你的那副对子,被人对上来了。”
韦潇潇嫣然一笑,娇嗔道:“又是哪个自命不凡的家伙?”
萍儿道:“不知道,我没看见,说是一个甚么公子,不过,我看了那副对子,写的是龙飞凤舞的,看了半天我就看懂了一个字。”
韦潇潇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道:“甚么字?”
萍儿睁大了眼睛:“‘人’,是‘人’字”,其他的字我看不懂,还好韦福在,我让他将那副下联说给我听,他还说老爷看了下联,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呢。”
韦潇潇半信半疑道:“当真?”
萍儿笑道:“我甚么时候骗过小姐呀。”
韦潇潇饶有兴趣地问道:“甚么样的下联?”
萍儿道:“诗,诗书育人,强国治邦华夏恒治,国流金。”
韦潇潇听萍儿一说自己也将上下联合起来,默念了一遍道:“嗯,对的很好,很工整。”
萍儿不解:“虽然我不懂,但是觉得很拗口,哦,对了还有横批家国永隆。”
韦潇潇思索了片刻道:“想不到那人有如此的胸襟,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萍儿道:“不知道,好像被老爷请进庄里了。”
韦潇潇惊愕一声:“难道是他?”
萍儿道:“小姐认识那人?”
韦潇潇微微一笑:“还不能确定!”
萍儿道:“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副对联难在甚么地方?”
韦潇潇道:“难就难在‘民’字和‘固’字上,你没发现这两个字,重复出现么?其中两个‘固’的意思完全不同,你呀,有空多读点书。”
“哦,我明白了。”萍儿恍然大悟,心想那个教书先生读了那么多四书五经,不还是没对上来嘛。
等韦诺送走了龙逸等人有对商胤道:“医圣何为纯阴之体?”
商胤又将纯阴之体解释了一遍,韦诺虽不懂,但阴阳五行,也略有涉及,暗暗将韦潇潇的生辰八字合了一遍,果然如商胤所说,于是又道:“医圣为何只有龙公子能救小女?”
商这才讲将纯阳罡体说与他听,又补充道:“龙公子正是世间罕有的纯阳罡体之人。”
韦诺这才明白,为何商胤让自己谢龙逸,商胤道:“韦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