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齐头并进冲在了最前面。战马奔跑的速度和颠簸间短暂轻快的失重感令林平之感到怀念而愉快,他们游刃有余地消灭着周围转折红衣银甲的家伙。落荒而逃的统帅望着那些骑兵惊讶地脱口而出:“他们怎么做到的……”
但他没时间去看个明白了,奴隶军简直如有神助轻而易举地攻破了穆提那城,公民们尖叫着四散逃离。他们开始在城里搜寻必要物资,那时间比花费在外面的时间多得多。无数的奴隶加入了斯巴达克斯的队伍,反过来制裁压迫蹂躏他们的罗马主人,这座城市不消多久就堆满了罗马人的尸体,在不久后会引来乌鸦和秃鹫,将这里变成恐怖腐臭的死城。
穿过穆提那城后,奴隶军来到了魂牵梦萦的阿尔卑斯山脚下,他们用篝火为牺牲的同伴们默哀祈祷,他们坚信死者的灵魂将化为光辉的晨星,跟随他们共同寻找自由的乐土。
在夜幕降临之时,他们发现了一个山谷,那里更像是一座遗失的庄园,男人们找到了数不清的酒,还有个室内的大浴池,足够让他们在这里找些乐子了。
“下来吧,骑马就这么爽?”甘尼克斯栓好缰绳对还粘在马背上的家伙说,后者尴尬地眨了眨眼,甘尼克斯看向他:“怎么了?”
“鞋子丢了。”套在马镫里的光脚冻得青白,甘尼克斯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小家伙忍受得了剧痛但对寒冷避之唯恐不及。他张开胳膊,“来吧,我的小男孩。”
林平之的脸涨得通红,但那总比踩着冰雪荆棘走路好,而且甘尼克斯的胸膛够暖和。
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廉耻的了?
……
在踏入那座庄园的一瞬间,一场狂欢的宴会便开始了。
这些罗马人口中的蛮族根本不懂含蓄是怎么回事,他们忠实并追逐自己最本质的渴望,再也不必为了摔坏了酒杯或拿错了衣裳而遭到毒打。而实际上罗马人比任何人都更加沉迷于嗜酒、赌博和性|爱,林平之曾经在巴蒂塔斯家亲眼见过那对夫妇如何和两三个奴隶共行苟且之事,现在他只能庆幸这里没有孩子。
奴隶军之中几乎没有孩子,最小的也有十三四岁了——在凯尔特那都够资格参加成年试炼了。另外还有些新生儿,但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没多久就夭折了。
“在想什么?”甘尼克斯已经喝了一圈回来,他拉下帷幔,这里变成一个小小的私密空间。甘尼克斯靠近他,酒气熏得林平之深深呼出一口气,“你闻起来像个酒桶,甘尼克斯。”
低低的笑声贴着他的后颈传过来,他被大家伙从后面抱进怀里,嘴里说着甜蜜的话:“你可以沉醉在我的身体里,你知道,我会进去你的里面……灌醉你。”
他的手卡进对方双腿间轻巧地托着屁股,指腹隔着布料沿臀缝抚摸。林平之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稳,他转过脸寻找甘尼克斯的嘴唇,后者意会地赌住了他哽咽在喉咙里的呻吟。他浑身都开始发烫,羞涩地配合甘尼克斯的手指对自己做的下流事,两人渐渐沉迷在对彼此强烈的吸引和欲|望中,周遭的一切都从感官世界中淡化出去。
斯巴达克斯路过那里时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他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林平之的声音,平时有多么沉静冷淡,此刻听在耳朵里就有多么诱惑撩人。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在帷幔上摇曳,他还听到了甘尼克斯细碎的说话声,他在安抚着他,那令他的心开始发麻绞痛。
“斯巴达克斯。”有人在门口催促地找他,斯巴达克斯回过神轻轻点了下头。他不想让被人发现自己尴尬的反应,随即匆匆离开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一下斯叔总觉得一章没写完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