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下这个“100”,司南有些激动,没想到一路走来,我竟然真的敲下这么多字,这么多章节,除了中间断更了一天,从未停过,虽然每i更新不多,可我仍旧自豪!要知道,司南从来没有存稿,每i上传,绝对新鲜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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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为何要污蔑李大人?!”沈琢玉倒提着大汉,脸se十分难看。
大汉原想教训书生,哪知身后狂风刮过,就成了这头下脚上状态。
人群一阵惊呼,胆小些的早就跑了。
大汉难受得紧,脚踝都快要断了,忖道:这里这么的人,你能拿我怎样?当下横眉怒目道:“我、我不过说句公道话,怎成‘污蔑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公道话?!”沈琢玉的声音透着刺骨寒意,大汉吓得一阵哆嗦。
沈琢玉看在眼中,越发断定,此人定然是存心抹黑李纲。一时间,怒气无法遏制,正要发作,忽听人群外一声高呼:“李大人来啦——”
霎时之间,他身子崭然巨震,浑身热血如沸,心中又酸又苦,又激动又害怕,“是李伯伯……李伯伯来了……”手也松开了,顾不上大汉了,即便大汉摔得惨呼,也恍若未闻。
人群如chao水般向两侧退去,数人缓缓向他走来,只见当先那人灰衣儒冠,笑容温煦,不是李纲又是何人?
李纲目光有神,扫视众人,沉声道:“发生了何事啊?”
沈琢玉昏昏沉沉,忽觉右手被人抓住,侧首瞧去,苏采萧笑脸盈盈,眼中尽是鼓励,轻声道:“呆子……你的李伯伯来了,还不快相认?”
苏采萧的话语好似梵音,嗡嗡钻入沈琢玉的耳鼓,他膝下一软,不由自主跪倒下去,口中高呼:“李伯伯——”
众人俱是一愣,李纲身旁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轻声道:“李大人,小心为上!”
李纲抬手示意无妨,俯身看去。他今i本是外出公干,归来时正好路过此地,听到争执之声,方才前来查看,岂料这少年径自跪在自己面前,听他呼声凄惨,心想定有冤屈,正yu询问,少年却将他双腿抱住,热泪夺眶而出,“李伯伯——我是玉儿啊!我是玉儿啊——”
听得“玉儿”二字,李纲霎时呆住,护卫大惊,已然刀剑出鞘。
可沈琢玉全然没见,发疯般狂呼,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等得太辛苦。
当年街头相遇,他与李纲擦肩而过却不能相认,尾随李嫣却无颜面对,那时的他,何其可怜,何其可悲。
如今,他今非昔比,再不用怕任何仇人,他终于可以大声地告诉李纲,当年的玉儿没有死,当年的玉儿,活生生在他面前!
人群议论纷纷,对着少年指指点点,护卫也看出这少年与李纲的关系非同一般,绝不是刺客,皆是松了口气,只是刀剑并不还鞘,立在一旁小心戒备。
李纲有些懵了,双目圆瞪,死盯着少年。
“玉儿”二字,在他心中不停重复,他需要时间,才能理清混乱的思绪。许久,眼前俊逸的少年,渐渐和记忆中的那个顽童合为一体,那一瞬间,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他是玉儿,他真的是玉儿!
“玉、玉儿?你、你是玉儿?!”李纲轻声问道,他怕问的太响,会将好梦吵醒,再也看不到这少年。
沈琢玉拼命点头,哽咽难言。
“我不是在做梦……”李纲终于醒悟,继而癫狂般仰头向天,嘶吼道:“好!好!好啊!岳亭老弟,看到了吗!他是玉儿,你儿子没死,他是玉儿啊!!!”他语无伦次,老泪纵横,时而悲呼,时而大笑,看得众人疑惑不解。
“好孩子,快起来!”李纲拭去眼泪,轻轻将他扶起。
沈琢玉yu言又止,实乃想说的话太多,又不知从何说起,李纲在他身上不住轻抚,目光一转,忽见他身边,还站着个绝美的少女。
“这位是……”李纲疑道,细心的他已然发现,二人的手牵在一起。
不及沈琢玉反应,苏采萧急忙松开他的手,欠身施了一礼,“民女苏采萧,见过李大人,我是他的……他的朋友。”
李纲眉头微皱,略一沉吟。
“还有我!”一个少年从沈琢玉身后探出脑袋,饶有兴致地望着李纲。
沈琢玉哭了许久,心情早就舒展,这下子更是破涕为笑,点头道:“对,还有他,安宁,算是我弟弟。”
李纲哈哈大笑,“好好好!今i是我李纲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一把拉过沈琢玉,笑道:“走,跟伯父回家!咱爷俩好好叙叙!”
沈琢玉由他拉着,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四下一望,这才失声道:“不好,让那家伙跑啦!”
“怎么了?”李纲看他忽然这么着急,还当发生了大事。
沈琢玉长叹了声,拉起地上的书生,喝道:“那家伙呢!?”
书生从头至尾,只是痴痴望着李纲,沈琢玉的问话一句也没听见,竟还向李纲躬身作揖,“见过李大人,小生袁培智,久闻……”
“啊呀!那家伙呢?”沈琢玉打断道,这一声喝的极响,总算让书生缓过神来,结巴道:“没、没看见啊,该是见到李大人来了,就跑啦。”
“玉儿,刚才我就听到有人争吵,到底发生了何事?”李纲皱眉道。
沈琢玉很是不甘,又向四周望了一眼,百姓们发现再无热闹可看,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哪里还有那个大汉的影子,只得叹道:“方才有人在这里诬陷李伯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