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啊。”安茜头也没抬。
不是说要跟别人走吗,怎么突然又让回去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司机得到确定,直接在转弯处掉头,重新开向了体育馆。
钱宸和钱守东俩人蹲在那里。
好在这个通道不允许普通人进出,不然肯定被围起来了。
安茜的保姆车停下,俩人都上了车。
“这我哥。”钱宸又给介绍了一下,并不隐瞒什么。
“钱大哥好。”安茜问好。
在叫大哥和叫师伯之间,也没怎么犹豫。
“麻烦你了。”钱守东还是第一次坐保姆车,虽然他弟弟也有一辆,但没有坐过,果然很舒服。
安茜也没想到钱守东也会上来。
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氛挺凝重的。
“下次别那么傻不愣登的举牌子,都给你递眼色了,你还举。”钱宸可不管这些,不妨碍他教训徒弟。
“反正是做慈善。”安茜说道。
她这一次时尚巴沙一毛钱都没捐,说不定会被人拿出来说事。
一共就那么几件拍品。
去了四百多个明星名流。
也就是说,至少三四百个是没捐款的,也就是俗称的凑热闹,或者干脆就是蹭红毯蹭流量。
一般人如果蹭也就蹭了。
根本没人关注。
可安茜这种级别的,就很容易出现负面的热度。
如果没热度,对家也会帮你买热度。
“他们的慈善,我是不太相信的,唉,现在的律法啊,惩罚实在是太轻了。”钱宸摇头。
之前那个主持人问他对失孤一事怎么看。
他给了两个办法。
这并不是他本人有多偏激。
而是他那时候的律法就是那么规定的,而且比他说的还要更加严苛。
汉代时期,处以磔刑。
唐朝时,绞。
元代时,“略人”一律死刑。
文明程度不高的元朝,“略人”与造假币、掘墓、纵火一樣是大罪,一律除以死刑。
重點来了。
钱宸上辈子所在的明代,对此是“凌迟处死,财产断付死者之家”,即是说,对拐卖者处以凌迟,而且没收其和亲属的全部财产。
另,在文献记载的一则案例中有一罪名“采生折割”,意思是故意致使儿童残疾的,不论主犯从犯,均判以凌迟之刑。
其实,“略卖”在我锅历史上各朝代都是重罪,都会被处以最严苛的惩罚。
錢宸没说凌迟,那真是怕吓到主持人。
至于没收财产,钱宸也没说要没收买卖者“亲属”的财产。
诛十族的朝代,不是一般的狠辣。
“对了,我看乌兹牛导演也出了好几次价啊,他可真勇。”安茜和乌兹牛不熟。
但是在她看来,凡是参与拍他师傅画作,给她师傅面子的都是好人。
“嗤,那老家伙,他是专门抬价的。”
錢宸失笑,没想到乌兹牛今天也过来了。
他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大导,只是过气了点而已。
只不过慈善夜是明星和大老板的舞台,导演编剧啥的,除非你是超级大导,不然都得坐后面。
“他是你朋友吗?”安茜问。
“勉强算是朋友吧,但他抬价不是因为友情,而是因为他有我十几副书画,如果价钱抬上去,他就发财了。”钱宸也挺无奈的。
他当初穷的叮当响,今天的他,看不到明天的唧唧。
哪怕知道涸泽而渔,也得先活下来再说。
那种情况下还考虑值不值得,不是扯蛋吗?
只要能保级,当时是打定了主意让他干什么都行。
实在不行,就穿上女装站三条街。
乌兹牛也算帮了他不少忙。
只是后来两人就渐行渐远,不是因为钱宸发达了忘记老朋友,而是乌兹牛交往的那些所谓艺术家。
尼玛都假的一匹。
放在钱宸这个有真材实料的人面前,就觉得自己的艺术被羞辱了一样。
几次聚会都推辞不去,后面也就没再请他了。
平时见面,就打个招呼的交情。
“十几副书画,如果一副都能卖几百万……”钱守东都惊呆了。
这还是他弟弟吗?
“别闹了老哥,今天这是慈善晚会,价格是以慈善的名义被炒高的,他们原本打算炒那副《荷塘入梦》,阴差阳错的炒到了我这幅画头上。”
钱宸很清醒,没有被五百五十万的高价冲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