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就是这样,一懈怠,一放松警惕,就什么事都不管不顾了。南宫言这厮还想在这尸体遍布的地方搭个架子随便睡上一觉。独孤璟哪舍得让落芙睡这样的地方,最关键的是这里没有空间限制,说起来不就成了大家一起睡?他可不能让自家的宝贝落芙让别人睡去!独孤璟阴郁着脸,“南宫言,你特么废话怎么这么多?你想留在这里睡就留着好了,我们继续前行!”落芙贼贼地笑着,“你该不会是觊觎这些女尸,想要那啥这些尸体吧?好吧,我们可以在前方驿站等你,你加油!”白笙顺便补充了一句,“最好还是不要近身哦,虽然我们站在这里没事,但你要是真做出那种天怒人怨的事,不被传染天理难容呢!”
南宫言自讨了个没趣,不过是句玩笑话,却换得这三人的轮番炮轰,还是觉得一直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忘川人最好了。可是当他刚想把自己的手搭在忘川肩上,忘川也不道义地闪人了,他的手只能停顿在了半空中。这回连小幽也看明白了,对着南宫言无奈地说,“忘川少侠不喜欢说话,那就由我代劳吧!他想表达的很简单,那就是你好脏,他不要你触碰!”
落芙听着小幽精辟的解释,感叹道真是严师出高徒呢,她身边的人就该有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造化!刚上岸,还是有些忌惮这些尸体的,不过现在他们已经视觉疲劳了,对这些尸体竟是一点感觉也没的,悠闲地走在它们中间,熟视无睹。许是好久没听见狗叫,偌大的沙滩上,一声尖锐的狗叫刺破苍穹,仿若鬼魅之音使落芙整个人都震颤了起来,蜷缩着身子直往独孤璟温热的胸膛上靠。
许久他们才发现在尸体堆里,还有一只气息奄奄的黑狗,南宫言感叹道,“哎,这瘟疫真是厉害地紧啊!居然能把这狗的毛变得这么乌黑发亮!”落芙当场就想着要吐血,“你妹啊!它原先就是黑毛不行?你没发现有些尸体还是的头发是白色的?”南宫言想想也是,他再揉揉眼睛看向这只小狗,却发现它的眼珠子和那些攻击他们的鲨鱼简直是如出一辙。狠厉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还幽绿幽绿的。
白笙也只是大体查看了一下,便得出了这狗没有被感染黑死病的结论,那落芙一激动就想伸手去抱这只小狗,将它救出这水深火热之地。南宫言眼疾手快,连忙拉过了落芙,可能是用力太过迅猛,导致落芙重心不稳,整个人毫无方向感地就朝着南宫言扑来,眼看就要亲到落芙了,独孤璟整个神经都濒临着错乱,危急之下,为救落芙,就傻逼逼地将自己的嘴巴凑了过来,于是,“啾”的一声,南宫言,独孤璟来了个清脆的男男之吻。
落芙看着他们这暧昧地动作直咽口水,委屈地问着独孤璟,“璟,你不可以对她负责哦!吃了就吃了,大不了吐出来还给他!呜呜,好讨厌的感觉,怎么可以这样!看来待会是要帮你磨磨嘴唇我才亲得下呢!”
独孤璟惊慌地摸着自己的嘴唇,有种被轻薄了的无奈之感,只好,躲在落芙身边,幽怨地看向南宫言,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剁成肉酱喂狗!南宫言也不想这样的呢,可毕竟是自己亲了人家,也开始别扭起来,管自己词不达意地解释着,“我不是有意的,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也不觊觎你的嘴唇,是无心之失啦!我只是想提醒你们这狗眼神不对,幽绿幽绿的,又爱翻白眼,看来和那些鲨鱼是一路货色的呢!”
落芙此时才注意到这狗狗的眼珠子,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好在自己没碰它,要不然被它咬了,想要活命还真是没有可能。白笙这下确认了那些鲨鱼是吃了这些感染了黑死病的尸体才变得那么异常的。这下这一致命的怪病就显得不这么离奇神秘了,无非是当权者想要更好地掌控全岛的势力,用这莫须有的传染性瘟疫作为威胁,随后又将那些鲨鱼甚至还会有一部分陆上动物作为保护他们的天然军队。落芙光是想想就觉得这当权者黑心无比,而那公子菊花,似是知道内幕,似乎又不是很清楚内幕,极有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于是乎落芙想着只要能说服公子菊花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拿下这岛估计会容易得多。
其实原本落芙心不在于拿下这海岛,只想要借借海上蛟龙的龙珠一用就好。可是看到这里这般民不聊生,身居高位久了就自然而然有种拯救苍生的强迫感。这使她不得不插足此事。
天色已经渐渐阴沉,他们再不想在此地久留,落芙用剑柄敲晕那黑狗,就继续前行。其实她原本不想要动手的,可是一想到这狗差点咬了她害她丧了命就气不打一处来,接连暴击了好几下,知道把它打到鼻血横流晕倒为止。六人终于走出了那片绝望的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地方。总算是有点活过来了,这儿的空气比起刚才真不知道清新了多少倍,估计是刚下过雨,还有一种雨后泥土的清新感,让人闻着特别愉悦。独孤璟想着这里本来应该是一方安居乐业的沃土呢,也许就是因为那不顾百姓的掌权者,才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的,想着心里颇为不悦,在他心中,人人平等,没有理由为了掌权者的一己之私而要命丧这剧毒。
独孤璟转头问着白笙,“可知道这毒是怎么制成的?”白笙一脸挫败,这几年来,遇到的皆是奇奇怪怪的毒药,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解呢,这次也不例外,连个思路都没有,摊着手臂表示自己毫无办法。落芙倒是相对宽容地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