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记恨你,你与我心思不同,盼求的日子也不同罢了。”不论怎么说孛儿帖对术赤极好这事倒是真的,凌兰自己也不确信真把阿拉海别给她养,她能不能当真是自己生的孩子一样。
“这孩子是养着养着就养出感情来的,如今我看术赤便似我心头肉一般,这里也好那里也好,没有不好之处。”孛儿帖说完又把术赤往凌兰怀里送,术赤一看便嗯的撒了一声娇,紧抱着孛儿帖的脖子不肯撒手。
凌兰心里揪痛,说了声我走了,便出了孛儿帖的帐子,回了自己的族聚之地,凌兰在自己帐中坐着想起了孛儿帖的话,便去了扎帐在两里外的两个乳娘的帐子,命他们都去可敦处等候差遣,两个乳娘哭着不走,说自己是被可汗指来为大人侍寝的,拙赤大人也未碰过他们,也未指派男人给她们,就被轰回去了,说出来是丢脸的事,还有她们是领了可汗的令来此处伺候大人的,如今她们又回可敦之处,被可汗知道兴许会一刀砍了她们。
凌兰跟她们说不会的,她会和可汗说此事,可汗允了,就给她们二人各指个像样的男人,两个乳娘还要表示一下忠心说了些只愿侍奉大人的话,见凌兰执意要让她们走,说她们要是不走便不准备供她们饭食了,两人一听这才收拾了包袱回了孛儿帖处。哪想两个乳娘回去了几日,第六日一个乳娘又回了凌兰族聚之地,跪在凌兰面前还抱着阿拉海别,凌兰一见怒意顿起,差点就要人抽她一顿,乳娘抱着阿拉海别哭哭啼啼说是可敦让她回来的,说可敦斥责她们二人,可汗让她们来伺候大人,怎能就这么回去了。
凌兰气急质问她回来为何还要抱着孩子回来,乳娘也是茫然说可敦意思她本来就该伺候大人,是孩子乳水不够才留了一个人在可敦之处,如今她抱了阿拉海别来此处是怕这孩子没了乳水吃,可敦说让我与大人多相处,日子久了便能生出情来,凌兰心想这面上是要让她和女人生感情,其实是让她和阿拉海别生感情,孛儿帖真是极力想顺铁木真的心意啊?铁木真只派了乳娘来是不想在凌兰的族人面前直接掀了她是个族长大人的女人,才没直接把孩子塞过来,孛儿帖倒好想了个由头就把孩子直接塞过来了。
凌兰低头看着孩子哭泣的乳娘:“那你就带着阿拉海别回你两里之外的帐中,好好的等着与我相处,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盼着我们早日有了情意。”
乳娘终是不哭了,本是要喜的事情,可看着拙赤大人的表情似是不该喜,她想拙赤大人话里的意思听起来是准备要临幸她了,怎还又让她回了两里之外的帐子去了,她也不敢多问,只得带着阿拉海别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几日乞颜部族事繁忙,日日都在开会,可汗点的那可儿都要参加,主要是在讨论对族人收税的问题,何种税务如何上缴之法,又讨论各位大人都应该承担多少?凌兰琢磨一遇到这类问题大概就是狗咬狗的问题,这日偏就被答里台点了她的名,让她说个意见出来。
凌兰坐在一角觉得这会开了几天真是开累了巴不得早些结了有个定论,答里台问她一副懒样子答到:“自然是按人头抽税。”
“那奴人算不算?”
“自然算,最低等劳作都是奴人做的,有奴人越多的人自然要负更高税责。”
“那牛马羊算不算?”
“自然是不算,牛马羊多奴人少倒是负担了,奴人费力不说,能不能过冬都不好说,要以牛马数量赋税太过可笑。”
“照你的意思我就是重税之人了?”
“对族内事物有功之人可减赋一二,由可汗定夺。”
答里台更怒:“你的意思就是你为大功之人,你奴人又少,你便不用交税赋了。”
凌兰笑:“我这点税赋交上来,还不够可汗打几壶酥油茶呢,就算可汗免了我的税,你们能添几重?何况我也不求可汗免我税赋。大人是糊涂,大人也是有功之人,蔑儿乞一战愿同可汗前往的没有几人,大人也不应是高税之人,贪生怕死不愿与战,留在族中安逸之人,税也不愿多交上一点,仔细想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答里台一听先是一愣,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转头朝其他贵族大喊:“拙赤大人说的对,这法子是好的,就该如此!”
铁木真坐在高位上,笑着闭了眼,听着帐中争论一片,乱了半刻铁木真突然睁眼喝到:“乱了几日了,族内偏还是有心明的人在,我本意也是如此,如今看似各位族叔也是同意此法,就是此论,定了,不要再议此事了。”
会议终于散了,凌兰有些累想回自己族聚之处休息,这几日她心里挂念博尔术,那日札木合特使来了之后,没几日铁木真便写了封长卷回札木合,选的特使就是博尔术,还刻不容缓的令他带人去送。
凌兰想这表面是很光荣的事情,与札木合族叔身份对等的是铁木真的新封的千户长结义安达,族人都觉得博尔术在铁木真心里是最重之人,凌兰心知这如何想也是危险的差事,关键是札木合这人心小,不似铁木真,要是铁木真信里真说了什么难听的言语,没准札木合气急就把博尔术给杀了也说不准,凌兰心里嘀咕:博尔术,你快些回来吧。
凌兰正朝自己的马走去,被哲勒篾喊了下来:“可汗,请大人过往叙话?”凌兰一看铁木真站在远处背朝着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