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仇杀也不该在这个点来打扰!完全搅乱了他的生物钟……恺撒这样想着下床,脸色微冷。如果待会儿打开门那个家伙真的端着一把冲锋枪,恺撒一定会抢过来,然后把子弹从弹夹里拍出来,一颗颗喂到那家伙嘴里让他生吞下去!
“是你?”门打开了,恺撒看着门里那个魁梧的身影直皱眉。
“家主在客厅等你。”夜叉说。
恺撒跟着夜叉来到客厅,果然,源稚生在沙发上坐着,一根已经点燃的柔和七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不仅是他,乌鸦和樱就站在他的身后,而穿着蓝色睡衣的楚子航坐在他们对面的靠椅上。
谷證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恺撒给自己倒了杯香槟,他看了眼被源稚生占据的沙发,又看到附近仅剩的座位在楚子航旁边,于是他径直坐在了茶几上,对源稚生问,“不要和我说这个点叫醒我们是为了去东京山上看日出,你应该知道这么愚蠢的项目不会出现在我拟备的观光清单上。”
源稚生现在没有和这些神经病们计较到底谁才是愚蠢的,他吐出一口并不浓郁的烟雾,面无表情地发问:“我记得你们还有一个人,他人呢?”
恺撒下意识地转头望向楚子航,后者轻轻摇头,这个摇头有两层意思,第一是表示路明非确实不在,第二是表示他也不知情。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吧,这里不是你们日本分部的地盘么?”恺撒回望向源稚生,神色泰然自若似乎并不在意路明非被搞丢的事。
“他是你们团队的人,而你是团队的队长。”源稚生依旧面无表情。
“你说的也没错,路明非是我的人。”恺撒不紧不慢地品了口淡金色的香槟,“这么说来,我的人在你的地盘上搞丢了,这事是不是应该你来承担责任?”
“你们本部的人都是这么无赖?”源稚生皱眉。
“那要看对谁?我们一般都对症下药,对值得礼遇的人礼遇,对无赖的人无赖。”恺撒无赖地说,“顺便一提,在对付无赖的问题上我很擅长,因为我从小就经常对付我那混账老爹,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无赖。”
“你的意思是,我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你们,安排全东京最豪华的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给你们,每个房间派人精心布置,我反倒成了无赖?”源稚生发现自己还是不擅长面对神经病,他险些被气笑。
“正是因为你们的接机,我们才遭遇神奈川县警察的劫杀不是么?最后好像还是靠我们的人突出重围的吧?”恺撒瞥了眼楚子航,“而且你说你为我们精心布置每个房间,这是不是也说明你私下里刻意调查过我们?”
“我身为日本分部执行局局长,在任务合作前查看本部专员的资料有什么问题?”源稚生反问,“你们把任务当作过家家,可日本分部的作风向来是这么谨慎。”
“调查我们的资料没问题,可如果你说的谨慎指的是在走廊上加装五十二枚摄像头、在房间里安装监听器、在顶层和大堂增派更多的人手来监视我们,那就有问题。”楚子航忽然开口,望向矢吹樱,“还有这位小姐,应该是位忍者,在我入睡前的一个小时她在我的窗口徘徊,三次。”
乌鸦和夜叉求证樱,发现后者神色凝然默不作声,他们再度望向楚子航的眼神里多了一分警惕。樱的身手他们知道,她绝对是女忍者中的佼佼者,可以在任何高楼大厦间穿梭而不被路人发现,曾经夜叉还打趣她就是东京女版的彼得·帕克。
但堪比现实版蜘蛛侠的樱居然被识破?怪不得少主都说这个叫楚子航的年轻人不简单。
“女忍者?”恺撒再次打量一番樱,“怪不得腿这么长,身材比例这么完美,在欧洲女性里也不多见。”
“老大,要不我们签发一张路明非的通缉令,把这两个带回本家,我和乌鸦亲自看着。”夜叉问向源稚生。
源稚生摆了摆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刚从家族一场重要的会议赶过来,我想对你们说的是,监视你们并没有恶意,日本分部的情况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你们只是本部派来完成任务的,没必要搅进一些不想干的事里,每个人的性命都很宝贵,不应该丢在没有意义的地方。”
“但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对于监视你们这件事上,的确是我的做法有问题,我为此道歉,请求诸位的谅解。”源稚生忽然起身,面朝恺撒和楚子航九十度鞠躬。
“源君,直起身吧,我知道你们并没有恶意。”楚子航说。
恺撒上前,一把将源稚生扶起,并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背,“知错能改就是‘哟西哟西’。其实我一直很讨厌你们日本人这一点,动不动就点头哈腰,在我的国家,男人的头除了被砍下的那一刻,只会为心爱的女孩而低。”
一边说着恺撒一边灌了口酒,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这都是经验之谈快学着点”和一如既往的老大哥般的牛逼。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这次前来还有一事相告,蛇歧八家的大家长政宗先生托我来邀请诸位与他座谈,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专车会派遣到酒店的楼下。”
源稚生做完通知后带着乌鸦、夜叉和樱雷厉风行地离去,并遣散了楼层巡逻的安保人员,酒店顶层加装的监控探头也全部关闭。
日本分部的人离开后,恺撒依旧端着未喝完的香槟,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和楚子航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