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年轻客人看似随意投下的弹珠总是会把前一枚弹珠撞进合适的终点,机器的出口,钢镚挤着钢镚争相落下,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好像挑中了幸运机器,不到二十分钟,这台柏青哥里积累的硬币已经被搬空了,在他的座位旁边堆成了银色的小山。
接着他又转向另一台柏青哥机,这次更快,仅用了十几分钟,又是一台机器里的硬币被赢得清光。
这里的动静渐渐吸引了周围的女孩,有穿着高开叉旗袍和清纯学生装的女孩聚在他的身后,目睹着他赢空一台台机器,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
这些机器在出场的时候是被调适过的,顾客赢钱的几率永远会被输钱的几率小上一点点所以有那么句话叫“久赌必输”,因为哪怕是一点点的概率积攒成百上千成千上万次那就不只是小概率了。
不少女孩站在这位年轻客人的身后议论纷纷,赌桌上的贵客们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有些眼红。
有人说“用了什么手段吧,这也是场馆的营销套路之一,让其他的客人们都觉得很容易赢,吸引更多的人去玩”。
还有人说“不就是柏青哥么?哪怕他把这里所有的机器都赢光了,所有的硬币堆成山那么高,还没有我一个手提箱里一半的钞票值钱。也就在这种小孩子玩的游戏机上出出风头了,敢上赌桌么?”。
谷雹
而那位年轻的客人在赢空了五台柏青哥机后,叫服务生把所有的硬币换成了筹码,真的来到了赌台区。
“一万美刀的筹码,让我想想,双数吧,我喜欢双数。”年轻的客人凑到了轮盘桌的跟前,把他所有的筹码推给打扮美艳的荷官。
所有人都以惊异的眼神望着他,不是因为一万美刀是什么巨款,说实话在这种百万量级的赌桌上,一万美刀押上就像一枚小石子投进大西洋,连一朵小小的浪花都掀不起。
让其他贵宾们惊讶的是他的做法,这个年轻人只有一万美刀,这是他刚刚用柏青哥机赚来的。而现在他把全部的身家一次性都推了出去,这很明显不该是有经验的赌客会做的,更像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只要输上一次,漫漫长夜的纸醉金迷就将与他无缘。
这家伙该不会以为凭运气的柏青哥机和赌台上的项目是一样的性质吧?
“我已经买定离手啦,别都看着我啊,我很少玩儿不太会。”他挠了挠头,“但《赌神》啊《赌圣》啊之类的电影我看的不少,这玩意儿就讲究一个气势对吧……”
他说着傻话,可气势忽然间就变了,好像真的宛若赌圣般豪气干云,“showhand!我知道一万美刀不算什么,但这是我现在全部的身家,我喜欢showhand!”
他的语气带着隐约的兴奋,这家伙似乎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轮盘机狂转,就好像命运的齿轮,所有人都目不转睛,最后两个钢球晃晃悠悠滚进了“9”和“11”的区域里,结果是双数!
尘埃落定那一刻,许多赌客下意识地就把目光落在了年轻客人的身上,只见他挠了挠头,嘴角咧得像个傻子:“嘿嘿,运气真好,被我蒙对了,有赚到有赚到!”
蒙对了?那些押错的贵宾们看着乐不可支的年轻人,一个个脸色阴沉得像吃了砒霜。
“两万美刀,还是押双,还是showhand!”
俏丽的荷官把两万的筹码拨到了双数的一边,也不禁打量了番眼前的男孩,她担任荷官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了,见过各式各样的赌徒。有些人可能赢到手麻,兴奋到晕厥,有些人可能输到红眼,掏出枪就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扭动扳机。
总而言之,来到这儿的所有人都是为了赢钱,心境都会因为筹码的变化而激动或衰败,哪怕表面上谁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谁也不可能真的无所谓。
可这个男孩却好像只是来玩一场不过尔尔游戏,虽然赢了钱他看上去很高兴,嘴里还嘀咕着白烂话,可他的眼神却平静到了极点,好像推出、赢回的不是金子般的筹码,而是一堆破啤酒瓶盖儿。
“嘿,美女,结果出来了,该拨钱了!”年轻客人伸手在荷官眼前晃了晃。
荷官回过神来,轮盘上显示“1”和“11”的数字,又是一轮双数!
“哇哈哈,又赢钱又赢钱,今天双数果然走运!四万美刀,依旧双数,依旧showhand!”
“八万……”
“十六万……”
这位年轻的客人简直统治了这个轮盘的赌台,幸运的天秤永远向他一面倾倒,起先还有人不信邪刻意压在他的对家,但无一例外都是输钱,每赢一轮他面前的筹码就翻番一次,无一例外,他赚翻了!
这里的动静渐渐也把其他桌的客人吸引来,有些人被这位“幸运男神”震撼到,局局跟着他下注,局局胜利,甚至有人想当场拜师。
“好了好了,这个赢钱太慢了,我决定去玩更刺激的,德州扑克,谁要一起?”年轻的客人摆摆手拒绝了那位阿拉伯油王之子的拜师。
德州扑克的赌台上,他所向披靡,以区区五百万的筹码横扫所有对手,来到了两个亿,直到德州扑克的区域没有人敢站在他的对面。
然后他来到了牌九区,两个亿的筹码被他在二十分钟内变成了八个亿,接着是骰子区,八个亿再次翻番,每一次都是showhand,每一次都是“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