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正规上岗证书的职业巫师,可我的巫师证被他们收走了,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找他们要来看看。”男人说,“当然,这个社会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要办一张假证也很容易,但我没钱,有钱的话我也不至于把自己卖掉,所以我的巫师证一定是真的。”
众人被这番逻辑说得哑口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个男人因为缺钱,居然把自己给卖掉?
“你们如果还是不信,那我只有想办法证明自己了。”男人轻叹。
主持人也有些发懵,流程表上根本没有这个步骤,他原本都做好流拍的心理准备了,但场面忽然就来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他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准备用什么办法证明自己?”
“我是一名巫师,巫师当然是用巫术。”男人忽然望向主持人,面露得色,“虽然我不会喷火吐水瞬间移动什么的,但在当下的场合,有一种巫术非常适合展示。”
“什么?”主持人自己都没发现正被男人引导着节奏。
“读心术。”
“读心术?”不仅是主持人傻眼了,就连场下的来宾们也面面相觑。
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后,忽然爆出铺天盖地的讥讽和嘲笑,嘲笑声中是满满的不置信。
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这次男人没有予以理会,而是撩起了一侧额角的长发,用无比诡秘的眼神凝视着主持人,缓缓开口:“伱的父亲病了。”
主持人一愣,他的父亲确实病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真的产生被那种眼神看透内心的错觉。
“你的父亲得的不是普通的病,而是肺癌,所以你需要一大笔手术费,为此你变卖了祖上的房和地,但远远不够,你前段时间去了一趟大阪求神,这段时间你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偷偷跑了……”
“不要说了!”主持人猛地打断男人的叙述,他望向男人的眼神惊惧交加,仿佛看见了神鬼。
场下议论纷纷。
“喂,他说的是真的么?你老婆真的和别的男人跑了?”有人大声问向主持人。
“蒙……蒙的吧?这个世界上该不会真的有读心术吧?”有人疑信参半。
“说不定是托呢,他们都是主办方的人,也许是合伙演给咱们看的。”有人发出质疑。
恺撒死死盯着男人,他知道主持人并没有陪男人演戏,因为他能听到在男人吐露这些真相的瞬间,主持人的心跳骤然加速,一个人再怎样演技精湛也不可能连心跳都能操控。
“你的老婆没有出轨。”男人忽然盯住场下第一个向主持人发问的人,被盯着的家伙对视上男人的目光觉得自己似乎像被蝎子蛰了一口。
“因为你老婆实在长得不怎么样,你想和她离婚,因为你最近看上了一个十八线女星,但你不知道她其实是某个政要人员的情人,碰巧的是,那人此刻也在这间会场的后方。”
被揭发秘密的人和后排某位秃顶政员同时一愣。
“还有你,你和你的大嫂谋害了你的哥哥,因为他发现了你们的奸情,而且你们是保险的受益人……”
“还有你,你是这里为数不多和女人没什么牵扯的,因为你的母亲是一名钢管舞女,你从小就在女人堆里长大,所以女人对你来说并不新奇,相反的,你对男人比较感兴趣……”
笼子里的男人盯着之前最大声质疑过他的人们一一扫去,他将这些人的秘密如数家珍地讲出,每一个秘密都是被某个人压在心底最深的隐私,几乎不会向任何人吐露的那种。
全场都寂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敢出声质疑,之前质疑男人的几人此刻脸色都像吃了屎一样难看,所有人都怕步他们的后尘。
恺撒的眉头也深深拧起,虽说他并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他小时候见过巫师,他的印象里巫师应该是对着死人的尸体叨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谜语,那些谎称会魔法巫力或是读心术的江湖骗子都被他一一揭穿……但他真的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
他本以为男人会是芬格尔那样满嘴跑火车的废犬,但当男人诉说着某人的秘密时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条阴森的毒蛇,总能找到人心底最顽固的伤疤狠狠咬上一口。
“五十万!”
有人反应过来开始报价了,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巫师很可能真的会某种类似读心术的巫术,这种能力绝对值得这个价格。
“八十万!”
“一百五十万!”
……
越来越多的人跟上报价,短短时间以垂直般的曲线飙升,最后被后排的某位权贵以千万美元的高价拍下。
男人被推入后台重新时,似有似无地朝恺撒还有场馆角落里的另一道身影看了一眼。
这时,正当主持人准备唤上五号展品时,他别在耳廓里的无线耳机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趁热打铁,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了,是时候把我们压轴的东西提前展示出来。”
“您是说?”主持人一愣。
“零号,把零号展品推出来。”耳机里的人下达命令。
“是!”主持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先生们,想必大家对刚才我们的四号巫师意犹未尽,不过不必要为没有拍得他而感到惋惜,因为接下来我们要展示的是本次展拍会压轴的展品。”主持人神秘一笑,“可以说我们展拍会的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