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这里不流行棺材,因为我们土地面积不大。”上杉越认真地纠正道,“我们一般火葬。”
“你如果执意不肯跟我合作的话,至少要把所有的信息都告诉我。”昂热盯着上杉越,“我需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这样我才有机会在不滥杀无辜的情况下找出那个幕后之人,向他逼问‘神’的下落,进而才能够杀死‘神’,现在时间对我们很重要,我们在与死神赛跑,‘神’是绝不允许被复活的,她应该刚刚苏醒没多久,我们必须在她的力量觉醒之前彻底杀死她!”
昂热已经退让了一大步,所以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硬,再没有任何玩闹的性质。
他用不容拒绝的眼神死死盯着上杉越,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如果上杉越胆敢说出一个拒绝的字眼,他就会暴起掀翻整个拉面摊屋台车一样。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昂热,确实是你找错人了。”上杉越说诚恳的说,“你别看我曾经是蛇歧八家地位最高的人,但我知道的真相可能还不如那些资历深一些的家主多。”
“为什么?”昂热深深皱眉。
“你也知道我的本性有多么的不务正业,虽然我的确有着进出家族禁地、参阅家族所有机密文件的权限,但你看我像是那么励精图治的人么?”上杉越苦笑。
“再加上我在位的时间又很短,家族给我安排的任务根本就不是让我参阅古籍和纪闻、把家族治理得多么强盛,我最大的任务就是繁衍。”上杉越解释道,“说的难听点就是种马,家族需要我纯粹的血统来诞生更优秀的后代,所以我每天待在床上和浴缸里的时间比待在其他地方加在一起还要多,根本没什么时间翻阅那些记载着家族历史和龙族资料的古籍,而且我本身对那些东西就不感兴趣,就算有人把那些资料拿到我的面前,我最多也只是随手翻翻,寥寥看过其中几页。”
“无价的龙族辛秘就摆在你的面前,你竟然只是随手翻了翻?”昂热一脸惋惜,“你还真挺会暴殄天物的啊。”
“是啊,我当然会暴殄天物啊,曾经那么多性感窈窕、衣着寸缕的美人躺在我的床榻上向我招手,勾引之意已经赤裸裸了,但我经常因为犯懒就挥挥手离开。”上杉越叹了口气,“现在只能看qíng_sèdv度日,终于体会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有多么不懂珍惜。”
“够了,打住,淫贼时间到此结束。”昂热伸出一只手,阻止上杉越太超过的话题,“我说你们这些做惯了土皇帝的家伙怎么本性都这么浪荡,你是这样,庞贝也是这样,我还真是交友不慎,想来我要是介绍你和庞贝互相认识,你们一定会臭味相投一见如故,一见面就结拜为贱格的挚友。”
“庞贝,加图索家那个庞贝?”
“得了吧,我对加图索家的人过敏,那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家族瞧不起我们日本人,正好我也瞧不起那些浑身长毛还臭烘烘的意大利人。”上杉越翻了个白眼,“言归正传,你想知道‘神’究竟是什么,那就得从上万年前的一场战争说起,蛇歧八家是保有这场战争的文字和壁画的。”
“这些历史都是从至少两千年前的古代记载下来的,那时的混血种先民们就已经拥有了系统的文字和工艺精美的浮凋技术。”上杉越说,“那些文字组成了好几首诗歌和你们看来十分扯澹的日本神话,而那些记载历史的浮凋就是一段段立体的壁画,被称为‘影壁’。”
“这些文字和影壁加在一起就叙述的是那段被湮灭的远古历史,统称为《皇纪闻》,那段历史起源于一场战争。”上杉越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家族的罪人么?因为在脱离蛇歧八家前,我在家族的老神社里放了一把火,记载在神社本殿四壁的《皇纪闻》被我烧坏了近乎一半,最重要的那副背面有着一副阴阳鱼的巨大影壁几乎被我烧毁了。”
“于是我被钉在了蛇歧八家的耻辱柱上,有关于我的资料统统被家族的史官从家族的文献中删除了。”上杉越看着昂热,“蛇歧八家的影皇毁灭了家族最重要的珍宝,这件事比你把蛇歧八家变成日本分部更让他们羞于提起。”
“不过听说后来他们倒是花了一笔不菲的支出把被我烧毁的那些历史纪闻给修复好了,据说那副背面颗有阴阳鱼的影壁被藏到了一个绝对安全、像我这样的贼人绝对接触不到的位置。”上杉挠了挠后脑勺。
“你看过那幅背面绘有阴阳鱼的影壁吧?”昂热望向上杉越,“这幅对蛇歧八家意义重大的影壁究竟刻画着什么?”
“那幅壁画刻画着蛇歧八家几千年来一直不愿被别人探知到的事实,它讲述了一个究极恐怖的真相……”
上杉越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他死死盯着昂热的双眼,语气仿佛神谕者对世人宣读这个世界究极残忍的本质。
“所有企图杀死‘神’的人……都会替代‘神’本身……而他们最后都会变成‘鬼’!”
“因为‘神’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极恶的……‘鬼’!”
……
“政宗先生?”源稚生一愣,他望着楚子航,眉头紧皱,“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源君,如果你不理解这个问题,那我就问得更具体一点。”楚子航毫不避让地与源稚生对视,“你觉得这次死侍袭击源氏重工大厦的事件,和你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