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志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曾在红井见过夏弥和零的事告诉昂热。
“是零啊。”昂热恍然大悟。
昂热惊讶于零怎么会出现在东京气象局大厅,更惊诧于零怎么会知道拯救东京城的人怎么会在二十分钟后来到气象局大厅,但昂热不会愚蠢到去询问宫本志雄和宫本泽这种问题……显然这些蛇歧八家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宫本泽和宫本志雄的表情比他更诧异。
“希尔伯特先生,您真的是能够拯救东京的人么?您有什么方法能拯救东京?”小钱行平次忍不住再一次向昂热求证,毕竟看到了岩流研究所的所长宫本志雄也出现在这里,并且对昂热恭敬有加,小钱行平次再一次对这座濒临毁灭的城市重燃起了希望。
宫本泽和宫本志雄也忍不住望向昂热,他们的眼神里也透着希冀,但更多的是担忧。
毕竟他们都是科学家,一个是东京气象局的局长,一个是岩流研究所的所长,东京引以为傲的排水系统“铁穹神殿”的设计就是出自岩流研究所这位所长之手,但以这两位科学家对东京现阶段情况的认知,这座城市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尽管他们已经尽全力出手医治,但东京城的消亡也只不过是早或晚的时间问题。
这座城市真的能够得救么?
“嗯……如果我的学生说的是神经病的话,那应该不是我。”昂热挠了挠后脑勺,“毕竟我是个正常人,而且我对气象学和城市工程学可以说一窍不通。”
小钱行平次愣住了,他的脸上面如死灰,小钱行平次觉得这位来自美国的“专家”在宫本泽和宫本志雄这些真正的专家面前露了怯,
但宫本泽和宫本志雄却死死地盯着昂热……他们都是上过昂热的课的学生,或多或少了解昂热的性格,他们都知道这位教育家在上课时总喜欢玩神转折,在某些既定的结论后面补充一句“但是”,似乎卡塞尔学院那些家伙都有类似的恶趣味。
果不其然,昂热下一句话就印证了宫本泽和宫本志雄的话。
“但是我的部下们的确都是神经病,一群不折不扣的神经病。”昂热伸手指了指天空,“我的学生说的应该是他们。”
随着昂热手指的方向,小钱行平次、千雪尤姬、宫本泽和宫本志雄四人同时抬起头。
白色的光柱刺破了黑夜,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是一架架黑色的直升机。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有能力从东京调控这么多的直升机,但这些直升机就是出现了,它们以相当精密的频率降落,从这些直升机上陆续走下一批批穿着防化服、戴着防毒面罩的男人。
他们经过宫本志雄几人的身边时,纷纷只和昂热握手示意,就连小钱形平次这位东京的知事都被他们无视了,然而在和昂热握手过后,他们还要在防护手套上喷上好几遍酒精,并且丝毫不避讳昂热,就好像昂热是个浑身长满了细菌的病原体。
“你们这些家伙。”昂热无奈摇摇头,“在外人面前,就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么?”
“这已经很给您面子了,您没看我们强忍着生理不适,只和您一个人握手么?”卡尔副部长用尽可能委婉的语气说,“外面的世界真的有很多病毒,前几年,科学家南极洲冰川里发现了几亿年前以上的古老病菌,至今还没研制出有效的疫苗,最近这段时间,非洲又开始爆发瘟疫,我们研究所里人人都惶恐不安,您也得体谅我们一下吧。”
这个慵懒又神经质的男人正是装备部的卡尔副部长,卡塞尔学院的装备部,瓦特阿尔海姆,绝对的高智商人才中心,又是绝对的神经病集中营,他们才是能够拯救这座城市的真正“专家”。
“你们难道还担心我身上染了非洲的瘟疫么?”昂热翻了个白眼,“而且我记得,非洲爆发的猪瘟吧,副部长这是在内涵我么?”
“卡尔他怎么敢内涵你呢?他要是得罪了你,明年谁拨给他们部门研究经费?”一道饱含笑意的所有串来,“我的老朋友,你也知道,这些家伙整天关在地下研究室里,人已经傻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拥有传宗接代的能力,这样的家伙,情商已经无限接近于负数了,你还指望能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么?”
众人扭头望去,目光聚集在最后从直升机走下的那个家伙身上。
那是个老家伙,穿着破烂的牛仔外套和不知道从那个垃圾桶捡回来的破洞牛仔裤,一边的屁股口袋里塞着一瓶伏特加酒,另一边的屁股口袋里卷着一封艳星女郎杂志。
“副校长阁下!”宫本泽愣住了。
“弗拉梅尔导师!”宫本志雄也惊呆了,没想到这一位居然也来了。
这个邋遢的老牛仔当然是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守夜人,也是卡塞尔学院最强大的炼金术士……弗拉梅尔,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古老的姓氏了,在秘党漫长的历史中,这个姓氏代表着强大又代表着神秘。
“嗯?”守夜人愣住了,他看着宫本泽或是宫本志雄,苦思冥想,“你们怎么认识我?我怎么对这两个老小子没什么印象?”
“副校长阁下,我们曾经也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过的。”宫本泽朝守夜人鞠躬,“有幸瞻仰过副校长的尊容。”
“嗯?你多大?四十岁?还是五十岁?”副校长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