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篡改的……历史?”樱井七海和宫本志雄同时一愣。
“真实的情况和流传下来情况完全不同,应该说完全相反,事实是家族对不起上杉越,家族将上杉越和他的母亲逼去了法国,又在觉察到上杉越继承了‘皇’的血统后将他接回日本。”,“家族利用‘皇’的号召力从战争中牟取利益,又用上杉越珍贵的血样和德国方面进行交易,为上杉越安排高级的配种女,企图把‘皇’的血统在家族里延续,最后在二战失利后,面对来势汹汹的美军和代表欧洲混血种的昂热,家族让上杉越一人顶住昂热的压力。”
樱井七海和宫本志雄的脸色都变了,显然这两位年轻的家主从没有听过这些事。
“上杉越和昂热校长之间展开了一场秘密的决战,当时谁也不知道结局。”犬山贺接着,“但结果其实是上杉越失败了,这位被家族奉为无敌的‘皇’,日本至高的黑道至尊败给了秘党的领袖,上杉越代表家族和卡塞尔学院方面签署了成立日本分部和受秘党约束的协议。”
“所以上杉越才被称为家族的罪人么?”樱井七海问。
“不,当时上杉越只能这么选择,这是形势所迫,败者食尘,战败的一方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不平等的协议总要有人做代表签订,当时作为家族领袖的上杉越没有选择的权力。”犬山贺缓缓摇头,“败给昂热的上杉越彻底堕了心气,他再不理会家族的事宜,从此活在酒肉和那些配种女……也就是上杉越当时的妻子之间,战后的家族本就是一片狼藉,当任的大家长又无心理会任何家族事宜,当时的蛇歧八家四分五裂,家族之间勾心斗角,谁都恨不得吞并另一方家族的生意。”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犬山家主你投靠了昂热校长?”樱井七海对犬山贺问。
“是的,我成为了日本分部第一任部长,也是从那以后,家族里一直有很多声音,说我是老师的走狗,是家族的叛徒,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又能怎么选择呢?”犬山贺紧握拳头,又缓缓松开,“我只能默默忍受,在卸下了日本分部部长的位置后,我就从不对家族的事过问了。”
“我是犬山家最后的男人,但年仅十六岁的我撑不起犬山家的重担,当时家族里的各方势力对犬山家虎视眈眈,我只能找到一个可靠的势力庇护家族,因此我把目光放在了老师的身上。”犬山贺像是如释重负般长长的叹了口气,“家族对我失望,我又何尝不对家族失望呢?在犬山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所有家族都只想着怎么让我们去死,其实当时的我和上杉越没有任何区别,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力……只是上杉越当年的做法比我更激进,他的逃避也比我更彻底。”
“激进?”樱井七海忍不住问,“上杉越当年还做了什么事?”
“六十二年前,上杉越杀死了他所有的妻子,杀死了六名家族的神官,重伤了四名家族的长老,他冲家族的供奉殿砍断了灵位,一把火把旧神社给烧毁了一半,然后从蛇歧八家消失了。”。
“家族的传闻是真的?”樱井七海微微皱眉,“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在二战中,家族的人杀死了上杉越的母亲。”,“并且那个名为藤原胜的军官,在死后被家族授以‘英雄’的称号。”
樱井七海彻底惊呆了,宫本志雄也陷入长久的沉默,作为蛇歧八家当代的家主,他们无疑是热爱自己的家族,并且以身为蛇歧八家的一员为荣……但在听说了家族这段隐秘的过往后,樱井七海和宫本志雄谁都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东西越是庞大,它覆盖的阴影也就越多,樱井七海和宫本志雄当然知道家族存在黑暗的一面,作为家主的他们甚至很多时候还要参与甚至处理家族的阴暗,但从未有这样的一刻,他们觉得自己归属的家族变得这么陌生……甚至是让人反胃。
……
风魔小太郎和樱井七海他们听不到昂热和上杉越的交谈,但是昂热和上杉越却把另一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昂热“三度暴血”为他带来的灵敏的听觉还没接触,而上杉越身为超级混血种听力本就异于常人。
“采访一下,听到这些往事被家里的人这样讨论是什么感受?”海风中,昂热看着上杉越的侧脸,低声问。
“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感受,起初我离开家族时的确抱着很深的怨恨,但已经过去了六十多年,整整六十年的时间,再深的仇恨也该被冲澹了。”上杉越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愿意回家族,也不愿意回到法国,只是因为我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我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所以我只能开一家拉面摊,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这些年里,你和蛇歧八家的人接触时,不会产生什么情绪波动么?”昂热对上杉越问。
“我也已经很老了,我认识的老人基本上已经死去了,新的族人我也不认识……不过这些年里,其实犬山贺有偷偷找过我几次,但我一直都避开他没见。”上杉越看着家主们所在的方向,“大概是知道了我的意思,从那以后犬山贺再没有接近过我的拉面摊,也没有把我的消息透露给家族的任何人。”
“阿贺的人品其实还是不错的,只是性子比较固执。”昂热用父亲般的语气说,“阿贺是觉得你们年轻时的经历很像,大概是觉得和你同病相怜吧,所以阿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