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抱得死死的芬格尔和老唐,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画面……许久没见的狗熊和树懒抱在了一起,商量着改天一起去偷狐狸家的蜂蜜。
这两人成了好朋友,路明非一点都不意外,他早就幻想过这两货熟络的模样了,他脑子里早有一个词可以精准的概括这俩货……臭味相投。
不过路明非心里也暗暗吐槽老唐双标,凭什么形容自己就是肉麻,形容芬格尔就是铁打的好兄弟啊喂,这不典型的区别对待么……路明非忽然心里一动,他似乎有点理解路鸣泽了。
看到自己重要的人因为其他人悲伤或是喜悦也许会心理不平衡,因为太在乎,这是占有欲在作祟,路明非不会产生这种心里因为他现在朋友很多。
在他还是梦境故事里那个衰仔的时候,他会为了陈雯雯和文学社的其他男生肩并肩走在一条路上而郁闷,也会为了恺撒送给诺诺珍贵的礼物而自卑,甚至会因为看到楚子航和夏弥亲近而心酸……因为他从小到大都孤零零的,好不容易有了几个重要的人,但是你重要的人却有了更重要的人,原本属于你的注意和关心被别人分走了,你当然会觉得难过,就像辛苦种的菜被别人给偷走了一样,哪怕偷走它们的人也是你重要的朋友。
所以路鸣泽才会对楚子航和绘梨衣有那么大的意见,因为他们都是路明非重要的人,路明非可以为了救他们而拼上命……可是路鸣泽真正重要的人就只有路明非一个,离开了路明非,楚子航和绘梨衣的死活和他屁点关系都没有,他只在意路明非。
当一个人拥有的东西越少他就会越吝啬越小气,如果有人想分走他的东西他就会耍脾气,如果有人想摧毁他的东西他就会发疯,愤怒的火焰能把全世界都烧穿。
“苏桑,酒德桑,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我真是该死!”座头鲸跑上来,在苏恩曦和酒德麻衣的屁股后面气喘吁吁地道歉,“我告诉les他的朋友来店里了,正和你们在三楼,谁知道他还没听完我的话就往三楼跑来,我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就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喊,可les跑得实在太快了,他是短跑运动员么?我腿都快跑断了也追不上他!”
路明非心说这家伙何止短跑运动员,跑全场马拉松也不在话下啊,毕竟对于狗仔这种生物逃命技能很重要,要是跑慢了被追上说不定会被当场打死。
“看得出你尽力了,这不怪你。”苏恩曦拍了拍座头鲸的肩膀,“之后如果les想上来就让他上来吧……嗯,蛇歧八家的大家长、风间琉璃和basara想上来的话也不用拦着,如果右京到了也可以直接上三楼。”
“那小樱花他们学校的人呢?”座头鲸伸手指了指二楼装备部所在的区域。
“绝!对!不!允!许!”苏恩曦的脸色立马黑了下去,“看好那群宅男,在今天的演出之前尽量满足他们的需求,不论是可乐汉堡还是电脑游戏机,但绝不允许他们乱跑,三楼和一楼都是禁区,不然他们会把今天的演出给毁了!”
“我明白了!”座头鲸严肃地鞠躬。
“现在还不能确定右京赶不赶得上今晚的演出,我们都希望他能到,但是如果他实在到不了也只能遗憾。”苏恩曦对座头鲸打了个响指,“尽量拖延时间吧,不要让那些女人闹起来……如果你实在顶不住,就上三楼来喊我,老娘亲自上!”
“是!”座头鲸这一次鞠躬心悦诚服,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个女人简直无所不能。
有钱有颜还年轻的厉害,逻辑能力和心算能力简直比肩一台超级计算机,座头鲸曾把高天原一月的流水放在这个女人面前,她翻开账目扫了几眼在十几秒内就丢出了一个数字,精确到了小数点后面三位……那是高天原一整个月的纯利润,高天原的流水尤为复杂,每晚都有成百上千条的记账,会计用电脑经过几个小时才能算出来的结果,可从这个女人嘴里报出的数字和会计反复验算了好几次的结果分毫不差。
酒德桑也一样,包括bales他们,大家都不是普通人,在一周前席卷东京的那场灾难中座头鲸就知道了,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自然灾害,卡塞尔学院并没有清除他的记忆,座头鲸仍然记得覆盖整个多摩川地区的诡异丝线,他也是近距离接触从城市中掠过的类似龙类生物的亲历者之一。
当时座头鲸重伤,可他依旧用后背狂顶通往天台的门栓,他想让客人们上天台避难,座头鲸感受着体力的流逝他心想自己也许会死在那里,死倒是无所谓,但是没有为客人们打通生机的路他不甘心,忽然一阵狂烈的风暴卷过,天台的门被掀飞了,就好像天堂之门洞开,座头鲸因为惯性的作用仰天摔在天台上,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自己的头顶掠过,那个影子似乎拥有人类的脸……却好像是龙。
座头鲸从来都不是个无神论者,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某些人类暂时无法理解的东西,这些东西姑且被称为“神”……也许神通广大的苏桑和小樱花他们也都是其中的一员,电视广播上说高天原的牛郎们在那场严重的灾难中表现英勇,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