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想和sakura结婚。”绘梨衣目光坚定。
“那就提前祝福你们吧。”矮个子医生伸了个懒腰,向这个笨蛋姑娘解释结婚这么有哲理的话题太费劲了,不比打场仗轻松,他随口说,“哥哥穿西装的样子已经看腻了,期待到时候你穿婚纱的样子。”
绘梨衣低下头,又打算在小本子上写些什么,但却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完了,不用和我浪费精力了,你好好休息一次吧,马上就要和你心心念念的sakura见面了,他会向你求婚的,我太了解他了,不过不用告诉他我和你聊的内容。”矮个子医生仰头瘫倒在椅背上,从他没被口罩遮住的眼睛隐约能察觉到他的疲惫,“我也要休息一下,不然哥哥老以为我这个劳动力是永动机,永远随叫随到。”
“我会保密,谢谢。”绘梨衣还是固执地在小本子上写。
矮个子医生依旧保持着瘫倒在椅背上的姿势,他没有看到绘梨衣的字,却向绘梨衣摆摆手,示意不用谢他,他主动和绘梨衣提起这个话题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个笨姑娘以后要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幸好遇见的同样是自己哥哥这种固执的笨家伙,他心想。
“哦对了,你已经可以说话了,不需要再用纸笔写字。”矮个子医生最后提醒一句,“亲口对他说吧,你刚才在小本子上给我看的回答,从嘴里说出的话永远比冷冰冰的文字更打动人,给他一个惊喜吧,也许那家伙会激动到哭出来。”
……
“想和sakura结婚。”绘梨衣在路明非耳边轻声说。
丝毫没有犹豫,回答简洁明了,在来高天原之前绘梨衣就已经搞懂了结婚的意思,尽管她理解的和世俗的涵义依旧有差别,但当路明非提起之后她当然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回应路明非的心意……对于这个女孩来说,从没有人能强迫她做任何事,这是她的心意,比这个社会上所有的回应都更纯粹。
路明非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当然幻想过绘梨衣答应他的场景,很久之前就想过,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但他当然也往不好的方面想过,譬如绘梨衣会拒绝、譬如绘梨衣不懂结婚的意思,他就向她耐心地解释……但当自己的心意被心爱的女孩这么……爽快的接受,是个人都会大脑发懵,觉得很不真实。
“想好了,想和sakura结婚。”绘梨衣又说了一次,声音不大但却很坚定,就好像为了路明非能再一次确认她的心意。
路明非的身体激动到颤抖,他没谈过恋爱,更没有过求婚的经历,所以这一刻面对绘梨衣直直白的回应他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的计划只考虑到了求婚的这一步。
以前看过的不少爱情苦情电视剧有求婚的片段,一般在女生答应男生的求婚之后该做些什么来着?
抱紧她说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不行不行,这么肉麻的台词路明非怎么都说不出口。
还是报抱起她的身子在空中转几个圈?但这一般都是青春狗血剧的桥段啊,这么做的男女结局一般都不太好,况且这么多人看着,要做这么羞耻的动作,他路明非不要脸皮总不能让绘梨衣陪他一起丢脸吧?
又或者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学霸道总裁那一套狠狠地冲绘梨衣的嘴唇吻上去?但这只是求婚又不是真的结婚,是不是不太好?况且越师傅还在二楼看着呢,要看自己这样轻薄绘梨衣,人家老爹还不冲下来把自己撕成碎片啊……越师傅那战斗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发起火来整个高天原都不够人家拆的。
这一次路明非倒真没猜错,上杉越已经怒发冲冠了,他在二楼嚷嚷着“小混蛋,放开我女儿”和“小流氓,再吃我女儿的豆腐行不行我宰了你”之类的话,要不是昂热和源氏兄弟拉着他,指不定这个发狂的老家伙一怒之下真要把高天原给拆了。
路明非的大脑一片空白,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忽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恺撒,恺撒紧皱着眉头,正对路明非狂比手势,指着自己胸口的口袋。
大脑“轰”的一声,就像是堵住的管道忽然被炸通了,看到恺撒的动作路明非立刻心领神会,他在心里暗骂自己,该死的,怎么绘梨衣出现一紧张把这一茬给搞忘了,这不是连顺序都搞错了么!
路明非轻轻地松开绘梨衣,绘梨衣抬起头看着他,路明非也看着绘梨衣,他后退一步,身子猛地坠下,一侧的膝盖狠狠地砸在舞台上,“轰”的一声巨响,这一跪绝对诚意十足。
路明非的左手伸进西装胸口的口袋,一个精致的白色的小方盒被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他的食指轻轻撬动,小方盒被迅速揭开,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稔得就像排练过无数次似的。
的确排练过很多次,就在昨天晚上,恺撒做了路明非一晚上的模拟对象,但这种场景即便预演再多,真正来临、面对心爱女孩的那一刻,换谁都忍不住紧张……路明非本该紧张坏了,但他把顺序搞错了,因为绘梨衣已经答应了他,不过他还是大脑充血,心脏都恨不得跳出了胸口。
路明非从小方盒里掏出一枚戒指,硕大的红钻石在舞台头灯下反射着斑斓剔透的光,这枚鸽子蛋般的宝石让台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