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婶婶的观念里,即便是几个小家族组成的大家族,彼此之间也绝对也存在地位上的高低,比如说那个家族的生意做的大就绝对地位高,比如说哪个家族的人口兴旺可能就占据更多的话语权,像绘梨衣那样的小姑娘都能当家做主的话,只怕家里是没什么大人了,这样的家族在整个大家族里,可能地位和话语权都是最低的。
这么看,这个叔叔辈的姓宫本的家人来接他们,还派了这么好的车,刚刚还在他们面前抬高绘梨衣的地位,的确是蛮厚道的了,等会儿到了地方,见到那个姓宫本的家主,一定让自己老公给他好好敬几杯酒。
“宫本家的成员,是比上杉家的更多一些,但这不能说明任何事。”宫本英士摇摇头,很是认真地说,“上杉家是内三家的姓氏之一,而宫本家只是外三家,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绘梨衣小姐都是家族里最核心的,我的身份地位难以接触到那个层次,哪怕是我们宫本家的家主,也绝对没办法与绘梨衣小姐相提并论。”
宫本英士说的这番话一点也没夸大其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蛇歧八家的外五家就是为内五家而存在的,虽然名义上内三家的家主无法直接差遣外五家的家主,但身份的差距彼此都心知肚明,在内三家仍然有继承者的情况下,蛇歧八家的大家长只位绝对没有半点可能落在外五家的头上,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蛇歧八家人才凋敝,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艰难地步。
并且上杉家主,那是对于整个蛇歧八家都及其特殊的存在,如果那个年轻的女孩彻底脱离家族,蛇歧八家对外的威慑力起码下降一半,如果某天她与蛇歧八家走到了对立面,那将是蛇歧八家
“这么厉害啊!”婶婶尽管已经很吃惊了,但仍然无法理解宫本英士这番话的真正涵义,“那一定也是小姑娘他爸妈给她们家留下了不少基业吧,这么说他们上杉家比你们宫本家产业更多,还更有钱啊?”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是小巫见大巫。”隔宫本英士缓缓地说,“云泥之别。”
宫本英士说的也没错,内三家地每一位家主,都有动用整个蛇歧八家财产的权利,换句话说,整个家族的所有产业都是那几位家主的私产,如果某天,绘梨衣小姐突发奇想要把宫本家旗下的产业给卖掉大部分,宫本志雄大概都很难拒绝。
“妈呀,那不是有钱的一塌糊涂!”婶婶一拍大腿,把旁边的佳佳吓得一抖,“难怪在米其林星级餐厅随随便便就请客,那对人家来说根本就不是钱嘛!”
婶婶的心里远比她看起来更加兴奋,因为根据宫本英士透露的情况,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情况,上杉家没有大人,如今是这个小姑娘当家做主,那要是明非入赘嫁进她们家,那是怎么一种情况?
身为家主的丈夫,那绘梨衣的资产不就相当于路明非的资产么,而绘梨衣是家主,整个上杉家都是她的私产,那不就相当于上杉家的产业,就都是路明非这个姑爷的资产了么?
看那小姑娘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肯定对这些不懂,婶婶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以后自己要好好叮嘱明非,多看顾一下自家的资产,别被其他家看着家里没大人就抢走了,在中国这样的情况太常见了,那小姑娘看起来蛮喜欢自家侄子的,这些话应该会听。
而自家侄子,除了爸妈以外可就只剩自己这一家直系亲属,那要是在日本拥有产业了,以后提携一下路鸣泽什么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婶婶算盘打得很棒,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孝顺侄子对上杉家的产业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绘梨衣本人也会在和路明非结婚后,就暂时离开蛇歧八家不定期的时间。
“都什么年代了,还家族家族的,说的就好像家里真有好多人一样。”陈夫人听不顺耳宫本英士的“自吹自擂”,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在人家欧美地区,家里起码有五家公司,拥有一百多个人,那才叫大家族呢,一个小姑娘就能当上家主,那叫什么家族啊?她有主见么?其他人能听她的么?”
夏虫不可语冰。
宫本英士透过后视镜瞥了佳佳妈妈一眼,其实按照他们黑道的作风,这样非议上三家的家主,早就够撕烂她的嘴了……但毕竟是路明非先生家里人邀请的客人,而且今天是绘梨衣小姐的婚礼,不宜见血,宫本英士只是沉默着懒得和她计较。
婶婶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心说这佳佳妈妈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不就是自家侄子找了个有钱媳妇,送了自家几套贵重衣服,盖过了他们家的风头么,什么一路上斤斤计较个没完,人家开这么好的车亲自来接你,还老怼人家,就见不得人家好啊?
“妈妈,日本这边传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啦。”佳佳小声说。
婶婶听到,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还是这小闺女懂事,要是学了她妈妈那毒舌的性格,婶婶可受不了家里供这么一个祖宗媳妇。
再说了,自家鸣泽是和他哥哥路明非有点差距,但起码都是从自家出来的吧,人明非能娶这么好的媳妇,你们家和人绘梨衣家差多少心里没数么?等鸣泽和他哥哥混好了,以后谁家看不上谁家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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