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杉越则是露出欣慰的笑。
一个为了自己女儿,不顾一切的男人,自己也可以放心托付了。
“新娘,你呢?”风间琉璃望向绘梨衣,“要告诉我们你的婚礼誓词么?”
绘梨衣并没有回答风间琉璃的问题,但她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和路明非一模一样的举动,绘梨衣的手里捏着神官精心准备的誓词,“嘶啦”几声,写满了字的白纸被撕成了碎条。
“最爱sakura。”绘梨衣看着路明非说,“sakura最好了。”
连续两个“最”字。
对于这个不善言辞的女孩来说,“最”字就是这个世界上排名第一位的、最厉害的形容词,路明非没结过婚没谈过恋爱没表过白,绘梨衣也是一样,她比路明非更像一张白纸,假如经过这些天和外面世界的接触,绘梨衣这张白纸已经染上了颜色,那路明非也一定是最深刻、最牢固的底色,于绘梨衣而言,路明非就是一切的起源和开端,他给予了绘梨衣新的人生,那绘梨衣的未来就是属于他的。
很青涩很幼稚的表达,但是很直接,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一个女孩真正爱上一个人后,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托给对方。
然而对于路明非而言,绘梨衣的这番话还有另一种涵义。
sakura最好了……又是这句话啊,这句在梦境的故事里,原本写在明信片的背面、一个女孩最羞涩、最纯情又最直接的告白。
上一次,路明非错过了,只能看着冰冷的明信片抱着女孩干枯的身体懊悔,但好在这一次他赶上了。
“sakura”最好了,不只是写的,还有亲口说的,绘梨衣对路明非最直接的表白,当着她的家人和他的家人,当着他们认识的所有人的面。
留给衰仔的只有悲催又遗憾的人生,而爱情,一直是勇敢者的游戏奖励。
如果仅仅用勇敢当作筹码,就能赢下一个女孩的人生,路明非此刻感觉他无比幸福。
路明非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很简短很精炼的誓词,但是很美,我喜欢这样的告白,这是我通过最动听的誓言。”风间琉璃也是个感性的人,他被路明非和绘梨衣的对话打动,索性也就抛弃了祭事的台词,完全自由发挥了起来。
就像路君说的,什么繁冗复杂的礼节,什么规矩什么传统什么神明,全都见鬼去吧,爱情可不是对着纸张或流程照本宣科,它应该是随性的,是自由的,是不用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与世俗眼光的,它猝不及防的道来,猝不及防的发生,到浓烈之时,像润物细雨,又宛若狂风骤雨。
“实在抱歉,我很惭愧,我的词的轮廓描述出来,就让我们一起亲眼见证吧。”风间琉璃轻轻地击掌,“接下来就进行最后的指轮交换吧,让我们看一看,爱情最好的模样。”
巫女们捧着两个金质的托盘来到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身边,因为风间琉璃加快了流程,所以她们的步子也加速得很快,托盘上呈放着两个精致华美的金丝楠木展示架,展示架上摆着两枚色彩璀璨的戒指。
在烛火的照耀下,戒指流光溢彩。
戒指是纯金的质地,上面镶嵌着菱形的玛瑙、翡翠、蓝宝石、鸡血石、非洲真钻……难以想象,居然会有人将世界上最昂贵最有名的宝石全部都杂糅进一枚戒指里,所有宝石都是顶尖的成色,刀工精美,把一枚枚宝石加工到完全等比例、并且能镶嵌在戒指边缘这么细微的程度,不论是机器还是人工,绝对都要付出巨大的成本。
路明非面前的戒指很袖珍,内圈刻着漂亮的“上杉绘梨衣”五个字,而绘梨衣面前的戒指要稍微粗大一些,内圈刻着“sakura”这个名字。
源稚生看到了绘梨衣的那些玩具,她明白绘梨衣的心意,所以特意进行了这样的设计。
sakura绘梨衣的婚戒。
路明非和绘梨衣各自拿起面前的戒指,捧着托盘的巫女们快步撤去,路明非温柔的把绘梨衣的左手牵起,把戒指缓缓戴进她的无名指里,他把自己的左手也交给对方。
绘梨衣也和学着路明非的动作,把戒指和她的爱意一起托付给路明非。
礼成,路明非和绘梨衣,在神明和所有人的见证下,签订了一生一世的契约。
“从今天开始,绘梨衣就是我的妻子了。”路明非的指肚轻轻摩挲绘梨衣戒指的纹路,他轻声说,“绘梨衣,我爱你。”
“sakura,我也爱你。”绘梨衣也用毫不逊于路明非的爱意做出回应。
忽然,明非将绘梨衣的手连同她的整个身子拉了过来,同时他也踏前一步,另一只搂住绘梨衣的腰,两张微微泛红的面庞快速的靠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路明非狠狠的吻向绘梨衣的嘴唇,不是做做样子也不是点到为止,而是暴烈而炙热的亲吻,他们旁若无人,爱意宛若狂风骤雨和汹涌的潮水,将深吻的两道身影淹没。
空气如同死寂一般沉默,持续了几十秒那么久,然后场间响起排山倒海般的掌声与欢呼声,人群彻底沸腾了,就连正殿之外的参道都能听到这里的动静。
“不愧是明非,不愧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激动的大喊,“我就说吧我就说吧,他浑身都是灵感,嘴唇上也是!”
“喔吼吼吼吼吼吼,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啊!”副校长看到这一幕兴奋的直搓手。
“要是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