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ura喝的太多了。”绘梨衣主动扶着路明非,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明明是句埋怨的话,可绘梨衣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嗔怪。
因为她知道,这是因为路明非太开心了,因为和她结婚而开心,也因为大家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而开心,这样团圆而美好的事情日子就该放纵一点……其实绘梨衣也很开心,所以她今天才会和这么多酒,不只是因为酒好喝,还因为她真的和路明非举行了婚礼,在明治神宫,就像他们看到的和电视里演的一样。
不,比电视里演的还要更开心,亲身体验的感觉和看的是不一样的,就像是一场很美妙却又很真实的梦,不需要考虑自己的存在会不会消失、这场梦会不会醒来的问题,只需要享受现在和未来,就像今天一样,做个真正的公主。
这一切都是路明非带给她的,所以绘梨衣才会说出那句话……
sakura最好了!
你的人生中总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他的出现让原本黯淡无光的生活变得璀璨多彩,上帝不会无端给予一个人绝望的人生,如果他让你的人生满目疮痍洪水泛滥,他必然会派出某个人抛给你一根稻草,你被困在在湍急的水流中却死死的抓住它,待到洪水褪去后你的眼前便是生机盎然,“爱”就是这么妙不可言的东西,有可能在你失意时到来也有可能在你绝望时降临,等到雨过天晴回头看看你抓住的那个名为“爱情”的东西,一切的美好都已悄然而至。
“不多,还不多……唔……”路明非本来还想嘴硬两句的,但他腰一弯,差点吐了出来,捂着嘴不愿意在绘梨衣面前出洋相。
“sakura去休息一下好不好?”绘梨衣轻轻拍打路明非的背,哪怕是因为开心,但路明非喝成这样还是让他有点担心了。
“等会儿等会儿……绘梨衣啊……先带我去找师兄……”路明非晕头转向的,支支吾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有件事……我有话要和师兄说……现在必须得讲……”
绘梨衣点了点头,默默的扶着路明非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桌,路上还有没眼力见的家伙想来混个眼熟,都被冷冷的扫过一眼就很是自觉的退回去了。
“这也喝的太多了吧?”当绘梨衣把路明非扶回位置后,恺撒微微皱眉。
“这样喝酒很容易伤胃。”楚子航也点点头。
“都怪你,老芬,明明的酒量本来就一般,我就说不能乱灌酒吧,你非要猛灌他。”老唐用埋怨的语气说,“现在好了吧,都快喝死了,要是把新郎喝出点什么事,你不得负责啊!”
“我去,不是老唐你建议灌师弟酒的么。”芬格尔瞪大眼睛,“你还说不给他灌趴下次我的婚礼就把我灌趴,有你这么做兄弟的么?简直比我还狗啊!”
“少说两句,你们俩!”夏弥没好气地说,她又看了看路明非,“要我去弄点醒酒茶么?”
路明非嘟囔了几句话,但声音太小了,谁也没听懂。
“sakura说有事要和师兄说。”绘梨衣帮路明非翻译道。
“有事和我说?”芬格尔很自觉的凑上前去,“想不到师弟喝的都快没意识了,最挂念的居然是我这当师兄的,真叫人感动。”
“废柴师兄一边去。”夏弥把芬格尔推开,“人家明显是找更帅点的那个。”
“师妹你这样说我可要伤心了,你不能因为和楚子航关系好就偏袒他!”芬格尔不服气的嚷嚷,“按照欧洲人的审美标准,明显是我的五官更符合英俊的定位!”
没人再搭理这货了,楚子航凑到路明非的身前:“明非,你找我有事么?”
“师兄……别急着回去……等有空了……一起回去……”路明非断断续续地说。
“什么?”楚子航没听太明白。
“师兄……我们一起回家……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路明非的声音几乎要听不见了,“那东西……你一个人很危险……我们一起找……失踪的人……”
说完最后几句话,路明非彻底断片了,而楚子航则是愣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眼神变了又变。
“他说什么了?”恺撒来到楚子航身边。
“……没什么,是家里那边的事。”楚子航微微低着头,用刘海遮住眼睛,没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神。
恺撒点点头,他看的出来楚子航心里藏着事,但既然对方没有主动开口,他也不会冒失打听。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或多或少都藏着点东西,有的是刻骨铭心的痛,有的是不为人知的疤,有的人尝试去揭开,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伤口。
正当众人不知道该拿路明非怎么办时,源稚生来了,他带来的神官把路明非给抗走,说已经给路明非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这场盛大的宴会持续了很久,绘梨衣也跟着路明非一起离开。
……
晕。
很晕。
天旋地转的那种晕。
路明非感觉到强烈的眩晕感从脑部传来,但是不痛,和那次在深海中注射完酒德麻衣给的血清失去意识又清醒后的感觉很像。
路明非艰难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他看到了温暖的、闪烁的光源,与此同时,路明非还闻到了淡淡的酒味,是从他自己身上传出来的,他想起来了,意识丧失之前自己正在宴会上喝酒呢,喝的好像是有点多了,把自己喝趴了过去,但现在醒来却没有很强烈的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