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坚诚听了甚是满意,杨家人现在还算识时务,知道分轻重:“果真这样就好,初月人呢?”
“五妹在房间里绣嫁衣,这几天她虽然在忙房子和地的事,不过她出门都带了帷帽的,别人看不到。”杨老三赶紧解释说。
孟坚诚点了点头,想起杨家藏的那个三姑娘来,不觉问候了一声:“你家三……”他深知杨小雨的事不能伸张出去,忙改口说:“现在柳伯母已经有孕九个月了,身子可还好?”
杨老三忙应道:“都是在乡下干了一辈子农活的人,身体哪有那么娇气?好着呢,下个月就生了,孟老板你不用担心。”
收留邱家人,这事对孟坚诚来说是件麻烦事。商场上最生意最忌讳走错门路,现在是新潮新气象,他只是一介普通商贾,犯不着为了邱家引火上身。“新房子选好了吗?如果没有我帮你们选,越快搬过去越好。如果搬家那日人手不够,我再派人来帮忙。”他不想在生意上留下把柄让官场上的人抓住。
杨老三自然希望孟坚诚帮他们买房子帮着搬家,但杨初月性子倔,她说她已经欠别人很多了,想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已经选好了,还在谈价钱修整房子。”
“那就好。”
邱振晔穿着一身布衣,刚好从外边回来。不知他去哪儿忙活了一阵,浑身都是汗。看到孟坚诚,颇为不屑地笑了一声:“你就是孟坚诚?”
孟坚诚是个高瘦精明三十七岁的男子,虽然长得还看得过去,但邱振晔觉得他整个人看着就古板无趣。他真不知道杨初月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难道是年纪大了耐不住闺房寂寞,就慌不择人的找个人嫁了?想到此处,邱振晔脸上的笑意更深。
“邱公子。”孟坚诚对他抱拳行了一礼,甚是疏远客气含有敌意。
邱振晔满脸讽刺:“我已经不是什么公子了,孟老板不用寒碜我。对了,先恭喜孟老板续娶大喜。”邱振晔还了一礼,负手回了正房。
孟坚诚看到邱振晔离开的背影,就算他落魄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还没变,不止没有穷途末路那种颓丧和衰败,更有一种厚积薄发之势。他越发的觉得,杨家必须从这座宅子里搬出去,邱振晔不像是个安分的主。
“我相信初月是个守礼的好姑娘,不会招惹邱家大公子。你们二老也要当心了,快些搬出去,外面的风言风语越多,对初月就越不利。结婚前不宜见面,我就不去看她了,你转告她就行了。”孟坚诚收回看邱振晔的目光说。
“我晓得,孟老板你放心好了。”杨老三说道。
孟坚诚到宅子里来没见到杨初月,不过杨老三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杨初月。“房子这事我会尽快办妥,孟老板送来的聘礼够多了,我们不能再要人家的东西。明天我到屋主那边看一看。”
晚上杨初月正要歇下,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被一双手扯到角落的芭蕉丛里。还没看清楚是谁,唇瓣就被堵住了,男人吻得霸道而强势,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和她唇齿纠缠。杨初月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脑子缺氧容易迟钝,一时间忘了反抗。
等到快沦陷的时候男人松开了她,直视她的眼睛嘲笑道:“只这么挑逗一次就受不了,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难道你真是春闺寂寞想找男人了?那时候你要怎么办?”
杨初月在黑暗中看着邱振晔近在咫尺又得意洋洋的脸,恨不得扇他一耳光!也恨不得把自己拍死,她刚才竟然有了反应。为了掩饰面上的尴尬,只得嘴硬说道:“我嫁谁和你有关系吗?邱振晔,你会不会觉得你管得太宽了!”
“我就爱管你了怎么遭?”邱振晔还是觉察到了杨初月脸上的尴尬,“今天我见到了那个孟坚诚,人模狗样的,长了一双势利眼,又老又没风趣,他比你大了十七岁,我有点儿担心你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他却老了不行。你说你以后是不是会更空虚寂寞?”
杨初月面红耳刺,怒道:“关你什么事!难道人人都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sè_mó?”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看你长得如花似玉的,又正值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纪。难道你真要嫁给那个老男人?”
不得不说邱振晔这幅模样很邪魅很勾魂,杨初月别过脸:“嫁给谁也不嫁给你,大公子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邱振晔现在和她的位置正很暧昧很说不不清,杨初月的背紧贴着墙壁,邱振晔的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除了脸没贴上去外,“你叫啊,尽管大声地叫。让他们过来看我们正在亲热吗?反正有损失的人不是我。”
“大公子,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好搬家,搬出后嫁人平稳的过日子,谁也不欠谁。如果你惦记我手里那一千两银子没还,我明天就取了钱还给你。你就高抬贵手好不好?”杨初月先服软说。
邱振晔松开她,“好像我就知道惦记你的钱似的,我还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