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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手术室内被布置得神圣。
这里明显不是一个病房或者手术室,却看得出来有过精心的不知。
王曲的鼻端除了消毒水的气味外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她的头顶是一盏刺眼的无影灯,四周的仪器繁多,她的旁边不远处就是王雪冬。
王曲看不清王雪冬的脸,只看到魏悦趴在王雪冬的身旁。这大概就是王曲平生第一次见自己的伯伯,虽然只能看到被子隆起的部分,但那里确实有一个人在呼吸。
“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您确定吗?”
魏悦无疑是痴恋王雪冬的,在听到医生最后的一句话后瞬间奔溃。她或许根本没有那个把握,如果那百分之七十的意外发生......她不敢想象。
“王雪冬,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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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中的魏君灏一个不小心,整个人的甩了出去。在大楼中心,第十层。
空旷的十楼间层,魏曾悠就站在不远处,随后他靠近魏君灏,缓缓蹲□。
周围没有一个人,魏曾悠的面前趴着难以起身的魏君灏。
两个都醒魏的男人,趴在地上的那个看起来阳刚,蹲在地上的那个看起来阴柔。
“弟弟啊,其实你一点都不聪明。”魏曾悠道。
魏君灏双手撑在地上,他的对讲机里一直传来其他几个人焦急的询问声。许是觉得那个对讲机实在太过吵闹,魏曾悠一把夺过,说了一句死不了人之后将通讯掐断。
“摔疼了吧?哥哥扶你一把。”说着,魏曾悠真就上前帮忙搀扶。
魏君灏是真的起不来身子,那么高个子的人,许是身上哪里摔得不轻。魏曾悠过来搀扶他的那一瞬间,魏君灏的脑海里甚至划过小时候的场景。
“那么不小心,腿大概都折了吧。”魏曾悠将魏君灏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安稳做好。
时间急迫,魏君灏哪里有什么闲情休息,刚要起身,便被魏曾悠一脚踩上那只受伤的腿。魏曾悠是毫不留情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云淡风轻。
“哥哥做事不周到,连你到日本这种大事都没有事先准备欢迎。”魏曾悠故意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周围都是一股异样的气氛。
这层空旷的楼层,竟然连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顶楼,亦或是地下停车场,你觉得那个悲剧的姑姑会选择哪里?”魏曾悠也坐在椅子上,他看起来十分悠闲,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伸直了双脚。魏曾悠太了解魏悦,她简单的脑细胞里有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魏君灏转过头看着魏曾悠。顶楼?地下停车场?
“你从来习惯了使唤别人做事,记得我被赶出宅子的那一年么?”魏曾悠直视前方,他们的面前刚好是一扇窗户,外头还在下雨,没完没了。
被赶出魏宅的魏曾悠父子二人苟延馋喘,被逼得走投无路。
“我必须自力更生。”魏曾悠顿了顿,转过头看着魏君灏一笑,说:“尤其在你杀了我父亲之后。”
魏整是在被赶出魏宅之后的第四年里的,外界一直盛传他是死于身体的疾病,也没有人过问。魏家给魏整举行了葬礼,可谓轰轰烈烈。当时魏齐还非常惋惜般地留下眼泪。如今看来,魏齐的演技真是无人能敌。
“你真狠毒呢,才十岁,就会杀自己的伯伯了。”魏曾悠从始至终微笑着,仿佛都在叙说别人的忧伤。
魏君灏不想解释,其实人并非他所杀。可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当他发现这一切都是魏齐自导自演的时候,他所有的认知观也在瞬间崩塌。
当初有那么多版本的传闻,魏君灏最相信的就是魏整将王雨夏杀掉。可是魏君灏小小的身子并没有任何能力反击,他是想采取措施,可毕竟才小小年纪。
到魏君灏十岁的时候,他渐渐地已经学会差遣王冠秋,于是派人暗中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他见到魏整与魏曾悠的照片时着实不能想象,那个被扔在美国的的魏整落魄潦倒,他独自带着魏曾悠,身无分文。可即便如此,即便魏整生活地如此艰难,可他依然笑着面对。他做任何事情都有阻碍,却在每一件事情之后教导魏曾悠不要轻言放弃。
就在事情进展顺利切渐渐有点眉目的时候,远在美国的魏整却突然死于非命。那时候魏君灏还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缘故,甚至傻乎乎地请教自己的父亲魏齐。
魏整死后王雪冬亲自接来魏曾悠道日本,并亲自教育魏曾悠。王雪冬没有子嗣,这几年他的身体也愈发不行,所以想当然现在的日本几乎是魏曾悠的天下。
魏曾悠不是卑鄙的人,王曲的事件他预料过,但从始至终没有指使过。他特地为王曲戴上的那条黑色绳子里藏有玄机,也只是因为他突发奇想想要为她戴上,没想到真就派上了用场,可以让他时时刻刻追踪她的身影。
这是那么多年以后,这两个兄弟最平静对待的时刻,没有怨怼。
魏君灏到现在还记得六岁以前的零星片段,那个时候他跟着伯母,甚至还以为那个伯母才是自己的妈妈,想当然他和魏曾悠的关系,亲密无间。他偶尔却是觉得不公,明明弟弟才大自己那么几个月,可总是会受到自己父亲的教育。而魏曾悠也真的担起了哥哥的名号,虽然他不过大魏君灏两个余月。魏曾悠还记得魏整生前最多的一句话:照顾弟弟。
空气凝结了片刻,魏曾悠自嘲一笑,对魏君灏说:“哥哥的话好像太多了。”
也是,魏君灏从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