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恶作剧’这样的推测,在第二天完全崩解。
东恩雨站在玄关处,手里拿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直式信封,没有属名,被扔在信箱里。
女人抚着牛皮信封,心里有些忐忑,显然被盯上了,但对像是谁东恩雨完全没有头绪,拆开后内容相同,潦草字迹写着两句讯息,午夜两点、nig,躲藏的人似乎希望女人能出席这场莫名聚会,信件成了小石子,毫不犹豫地扔向她平静生活,溅起的水花不大,涟漪却不断往向外扩……
"妈咪!我回家了!"这日放学后,慕琳和霍艾一起来到东恩雨家。
小水母背,又蹦又跳的朝女人过去,她往前扑抱住对方大腿,摇晃手中的美劳作品。
"老师教小水母折兔宝宝!"一只绿色兔宝宝摊在手中,小水母满脸骄傲。
东恩雨夸了女孩几句,只见她开心地将作品搁在玻璃橱窗内,说要送给奶奶当礼物。女人额首让小水准备吃晚餐,这时霍艾穿着拖鞋来到客厅,她手上拎着公文包,一身暗灰色女式西装,修长身段非常迷人,东恩雨侧头眨了眨眼,顺手正要替她接过公文包,女人却挪开手不让她拿,反而指了指自己的领带。
"工作辛苦了。"东恩雨见状,上前熟练地替对方解开领带,同时扬起头送上轻吻。
温热气息印在唇边,霍艾垂着眼眸微微回吻,虽短暂且温情。
她得到回家问候,转身朝厨房过去,这时站在玄关的慕琳瞧见这一幕,说不羡慕是骗人的,她往东恩雨过去,嘴上虽然不说,但眼眸写满了期待,女人勾起抹浅笑,她既然能给霍艾,自然也能给幕琳,在对方靠近时,东恩雨凑上前飞速地啄吻女人唇角,带些调皮而又充满魅力。
"谢谢妳的帮忙,我今天正好抽不出时间去接小水母。"她对慕琳微笑说道。
女人穿着浅色洋装,整体看来既优雅又端庄,她摇了摇头应道:"不客气,我很乐意帮忙。"
不过对像得是东恩雨才行。
晚餐时,女人替小水母盛汤,她看霍艾和慕琳安静地用餐,一时心情有些复杂。由于那封莫名的信件,让她的生活开始处于紧绷状态,随着日子一天天过,这种感觉越发明显,她虽然想将实情说出口,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下去,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东恩雨不想惊动任何人。
"怎么了?"霍艾吞下口中食物,看东恩雨表情有些怪异便出声问道。
女人闻言愣了下。
"没什么,"她将手里的碗放下,微笑道:"最近新闻都是关于海上作业的事件,才想说对妳们会不会有影响。"至少这三天新闻都是和海贸有关,而且全不是什么好消息,这让东恩雨有些在意,毕竟她左、右手两边的女人,从事行业相当特殊,基于认识情面上,她还是想关心一下。
慕琳眨了眨眼,扬起浅笑道:"恩雨放心,我们会妥善处理。"
"多少有些困扰?"东恩雨微微提高音量问道,心里有些好奇。
"被挡过几次,"霍艾夹了几口菜放进碗里,她不反感东恩雨的追问,并且老实交代道:"不过货都抢回来了,没有损失。"尽管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话语间份量依然不轻。
’抢回来’,也就是说被’掠夺’过。
东恩雨识相地闭嘴吃饭,眼前两人都会响应她的问题,但东恩雨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该避免,再说她现在的身份不适合知道太多,既然两人都让她放心,多问就是自找麻烦了。
尔后她才发现事件比她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一晚东恩雨浑身光|裸地侧躺在床上,身边永乐拿过香烟准备点燃,却被女人一把夺过打火机。
"我问的事妳还没说呢。"女人将打火机握在手中,眼眸微瞇盯着身边床伴。
永乐又染回一头绚丽红发,抢眼色彩即使在幽暗的房内依旧显眼。
她懒洋洋地靠着枕头,将烟含在嘴角道:"不是要抢货,"女人摇了摇食指,扬起一抹得意浅笑,"我这边的消息可比她们灵通多了,那些图谋不轨的家伙是要霸占航道,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双方船舰武力不相上下,如果真要抢,恐怕会两败俱伤,怎么可能轻易把价值几十亿的货放回去。
会让他们放手的原因,肯定比那些货要来得有价值多。
东恩雨微微额首,现在她知道情况有多严重了,"能完全避开执法单位的灰色地带?"
"没错,还是个相当干净的擦边球,"永乐翻身压在东恩雨身上,全身放松地趴在女人胸口道:"非法生意都走那一带,老实说是个很受欢迎的热门景点,不过这次外来的家伙特别强势,除了不法船只,连普通商船都攻击,这下警方也没法睁只眼闭只眼。"
东恩雨垂下眼眸,自然地将手指叉进永乐的头发里,指尖轻柔按摩,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她的疑问非常直接,意图也过于浅显,但这股野心并没有惹恼怀里的猛兽。
永乐享受着东恩雨主动按摩,顿时像个贪睡的猫儿,瞇着眼道:"如果我知道就不用每天加班了。"被忽略的阳光从窗帘隙缝悄悄洒入,东恩雨无声浅笑,她还真是被永乐带坏了,一大早就和她腻在床上’斗’了这么久,都忘记永乐是加班到天亮才过来休息的。
正如对方所说,警局陷入高度警戒状态,就连周五到陈叔家吃饭时,陈嫂都说他在加班。
但显然疲惫的除了警方,北区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