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自己身体开始发软,双手开始颤抖,汗珠也不在含蓄,黄豆大的颗粒不住的向下落。
“找死!”剑光暴起,飞花逐月是剑弄清影,随着一声暴喝响起,猴脸也不再客气,只是一瞬间身体就和藏小云黏到一起了。
吐信的灵蛇剑芒,死死地向着藏小云的额头刺过去。
可怜的家伙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着剑芒的侵袭,战栗的双腿竟有倒下去的趋势。
“啷啷”
两声钢铁之声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不少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场上的情况,先是将耳朵狠狠地揍上。
等那一道刺耳的声响过后,众人又方才缓缓抬头,看向那场子上,是不是已经溅满了脑花?是不是已经鲜血横流的家伙还在地上不停地挣扎?
他们没有信仰,只知道这样做别人很痛苦,自己很快乐,这样就好了。
可是他们看到场中的情况后,一众人的脸上也不知是欣喜,还是悲伤。
这场地上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人,更恐怖的是这家伙将自己的剑死死地搁在自己老大的脖颈上,像是随时都可以要他的命一样,这里不是朝廷统辖的地方,没有官兵管理这里是否有在杀人,自己被杀了最多是被好心人埋了,运气差一点的,当然就变成了一切野生动物口中的美食。
吸干他们的鲜血、嚼碎他们的骨头,把他们最后证明来过这个世界东西消化得一干二净。
灰衣少年很和旬的笑脸,在猴脸的眼中宛如恶魔,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凌厉的眼光,他直直的穿透了自己的心脏,透视着自己内心的世界。
“你...你是谁?”时间持续了好一会儿,那猴脸的家伙方才出声问道,眼睛中的畏惧,倒是让人多了一丝同情。
“我就是你所说的,没什么名气的家伙—凌楚”冷漠的声音像是来自雪域最寒地一洼清水,平淡而又不平淡。
“对不起。”沉默了少许,这家伙从口中冒出了一个,让大家都很意外的词。
猴脸全名马有才,诨号残蛇,是一个流浪汉养大的,从小就是心狠手辣,别人说他一句鼻子长的歪,他就会把别人的鼻子从脸上拿去,让别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鼻子。
从几何时,一个荀化宗门的外门弟子找他帮忙,最后将是搞砸了,马友才依旧以理据挣,虽然最后免不了少了一块肉和两个指头,可还是一脸硬气。
宁死都不肯低头的主,今天怎么就改了禀性?
“看来你的日子过的也并不好,没有理由让自己穷着,让那些富得流油的家伙捞银子,跟我混吧!”凌楚的声音不大,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十分有穿透力。
看着有些沉吟的凌楚,再看看那一身灰衣和那坚定的眼眸,在这一刻猴脸马有才终于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跟凌楚混
在兰州大地上,或许一个凝元六层的马有才的却是弱的可怜,可是他是在凌楚的手下混,那这个马有才还能以以前的眼光来度量吗?
看着那并不伟岸的身躯,他相信了自己的直觉,跟着这年轻人一定不会平凡过了这一生,这不就是自己的追求吗?
“大哥”
浑厚的声音略微带有一些沙哑,清明的眸子可以告诉大家,自己并不是头昏脑胀、胡作决定。
看着自己的大哥都跪了,自己怎么办?是顺流?还是离开这酒肉生活寻找一份安稳的生活?
不少人都开始犹豫了,但是二愣子没有,只是看着自己的老大跪了下去,他没有说任何的话,跟在马有才的背后,重重的跪了下去,亦是喊了一声大哥。
有了一个人带头,后面的人开始投诚就变得自然而然了,看着手里得到谁又会想到明天自己变成一个酒保,被别人狠狠踢上一两脚,亦或者是吐上一口酒,自己该微微卑躬屈膝?还是举刀硬拼?或许一切都已注定,自己一生就是应该杀戮。
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想,也有安于平静生活的人,他们选择了放下手中的屠刀,可惜的是他们没有成佛,却做了凌楚的剑下鬼。
冷峻的脸上满布阴森,而看到的却是一脸的祥和,这种人是真正的狠人,这就是马有才对凌楚最后的评价,没有谁的手下可以评论自己的主子,趁自己还不是时,马有才在心里留下一句话。
“为什么要杀他们?”问了这句话后,猴脸又觉得自己问错了,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
盯着马有才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凌楚才收回那杀意十足的漆黑眸子:“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决定,这是最后一次和你解释,下一次就是我手中的剑和你谈了。”
沉吟了半晌,谁都没有说话,这个看似随和的年轻人,却是喜怒无常。
凌楚回头望了望,视线中怎么就没了藏小云,凌楚连忙低头一看,看着那几乎快要散架的藏小云,凌楚不由得暗暗一笑:“真是一个胆小的家伙。”
“马有才你不要怪我杀了他们,我们组织帮派是要秘密进行的,一旦被宣扬出去,恐怕还没有等到我们成长,就先被扼杀到摇篮里了,谁也保不齐他们何时会闯出祸来,谁也保不齐他们会不会那我们来开脱罪行,狐假虎威。”沉沉的话语从凌楚口中说出,看似是在和马有才说,实际上是在和每一个人再说,告诉他们我凌楚不是一个乱杀无辜的人。
看着地上那一具尸体,凌楚突然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冷静、变得无情甚至有一丝丝的冷血。同时又不由得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