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今却说弄错了,可否让奴婢瞧瞧姑娘今儿的里衣肚兜儿是什么颜色的?”

姜皎大怒:“你大胆!”

姜文太太思忖了一会子,悄悄拉了姜皎问:“真的是月白的?”

姜皎道:“是啊!”

“肚兜呢?”

姜皎羞红了脸:“玉色的。”

“绣的什么?”

姜皎道:“从林姐姐那儿学来的花样子,豌豆射手。”

姜文太太皱眉:“那是什么花样子?”

姜皎抿嘴儿笑道:“有趣的紧,我便学来了。”

姜文太太踌躇了一会子,终于道:“罢了,若不瞧清楚只怕姑姑不死心。”

姜皎急道:“母亲!”

“听话。”姜文太太乃立起身来,“姑姑请进这屋里。”因将她往西屋让。

那杨姑姑这才有些犹豫,然也只得随着她母女二人进去。姜皎看样子知道今日无法了,只得解了衫子,委屈得啪啪直掉泪珠儿。她果然里头穿着月白色的里衣,肚兜是玉色的,上头绣着一个奇怪的绿色花样子,又像花儿又不像,还有一对眼睛,杨姑姑全然不认得。

至此,杨姑姑再无话可说了,只得长叹一声:“恐是我们弄错人了。”

姜文太太点头道:“需请打听打听是哪家姑娘才是。”

那杨姑姑尴尬道:“是。”心中却说,若非姜姑娘,要来何用?

一时姜文太太正欲杨姑姑送出去,姜皎抹着眼泪儿冷着脸在一旁跟着。忽见门帘子一闪,陆成家的匆匆进来,向她们行了礼,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看了姜皎两眼,又垂手立在一旁。

杨姑姑立时精神了,笑道:“这位嬷嬷可是有了什么新闻?”

陆成家的看了看姜文太太,姜文太太笑道:“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了。”

陆成家的便笑道:“没什么大事,只听到一件奇闻。礼部侍郎范大人家的人方才忽然打上谢家大门去了,说是他们家姑娘今儿在谢家出了什么事,回去就上吊了。”

姜文太太大惊:“人可救下来了?”

陆成家的笑道:“恰有个嬷嬷往她屋里寻东西,已是救下了,说是无碍。”

姜文太太点点头:“人无事就好。”转身望着杨姑姑道,“想来是这位了。”

杨姑姑急了:“不可能!”

姜文太太轻笑道:“还请查清楚的好。”

杨姑姑还能说什么?气急败坏,顾不得失仪匆匆告了个罪走了。

眼见她走的没影儿了,姜皎吓了大半日的心终是放下,扑进她母亲怀里大哭起来。

姜文太太如何不认得那个什么豌豆射手断然不是女儿的针线?况那里衣的料子也不是她们家的。不用问,那杨姑姑说的必是真的。因面沉似水,只抱着女儿半日不出一言。

许久,姜文太太搂着女儿进了屋子,才将跟着去谢家的人喊来询问。姜皎的大丫鬟红叶跪着将今日种种述说了一遍。姜文太太恨道:“这般不管不顾的,还想硬逼我们不成。”

姜家若要这个女儿就必得助他,若依然不肯入局便得舍了这个女儿。姜文独此一女,爱若珍宝,如何舍得?偏定城侯平原侯俱是老勋贵,圣人压根不欲他们再起来。

姜皎在一旁哭道:“我宁可做姑子也不称了他们的意!”

陆成家的在旁道:“太太,荣国府使了位管事妈妈过来,方才范家的事儿便是她告诉奴才的。”

姜文太太忙说:“快请进来。”

姜皎一时收不住泪,见来的是何喜家的,也不避嫌,伏在她母亲怀里只管哭。

何喜家的道:“姜大太太,我们家老爷使我来说些话。”

姜文太太让她快说。

何喜家的乃将她们诱使旁人自愿背下这口黑锅说了一遍。原来范四姑娘的屋子恰在她两个隔壁,也是对正着那座小假山的。“我们老爷道,姜大姑娘不想要的,有的是人欲抢着要。如今一个愿丢、一个愿捡,何乐而不为?”

姜文太太思忖了会子:“只是这事儿委实已出了。”让男人看见换衣服,除了嫁给他,别无出路了。

何喜家的笑道:“委实出了,乃是范四姑娘出事了。谁瞧不出来,今日七皇子欲借谢家之手算计姜大姑娘,不料他们乱中出错,误算了范四姑娘。与姜大姑娘全无干系。总不能这会子跳出来说,范四姑娘是冒充的、姜大姑娘才应嫁给七皇子!”

姜皎带着哭腔急道:“我不嫁!”

何喜家的笑道:“可不是么?况这算计委实太傻。成了是胁迫,胁迫得来的同伴岂能真心?败了就完了。且种种细节不甚周全,我们林姑娘过了好一会子方想起来要换衣衫,已然慢了一步;若让他们当时喊出来都没法子圆回来了。故此后头出主意的人必不是个齐全的,也保不齐是旁人给他们下的套。如今这样子岂非皆大欢喜?七皇子与谢家露了馅,姜大姑娘保住了,想嫁入皇家的范四姑娘也不用上吊了。”此时姜皎出来说范四姑娘是冒充的,她唯有死路一条了,且是被姜皎逼死的。

姜文太太这才一咬牙:“罢了,今日我儿如寻常去外头赏花赴宴、好生顽了一日回来。”

“正是呢。”何喜家的乃捧上一只小盒子,“我们家林姑娘说,今儿瞧着姜大妹妹仿佛是吃醋了,特使了奴才给姑娘送这个来,还请姜大姑娘莫要再生我们林姑娘的气了。”

姜皎一瞧,恰是今日顽了许久的飞行棋,不由得心中一暖。乃拭了泪接了,口里说:“不成,她还得送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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