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秋刀鱼大人!”
川本仁八伸手摸了摸后背上的贴纸,发现它已经渗进了肉里面,摸到的是自己有些发涩的肌肤。
这种超自然的物品带给了川本仁八前所未有的信心。
“我真的不能死啊。要不然,我老婆和孩子怎么办?我还有老父亲、老母亲需要照顾的!”
“如果不是想到没了老公、没了父亲、没了儿子的亲人们有多可怜,我早就追随那位好友而去了,我觉得自己实在对不住他!”
“恩,放心吧,”
川本仁八的家里,秋刀鱼翘着二郎腿,翻了一页漫画,“有了刚才那个贴纸,就算是出租车真的把你带走了,也能很快传送回来的。”
川本仁八长舒一口气。
不愧是国家设置的特殊部门,果然有其不凡之处。连调查员大人只会低头看漫画都显得这么个性。
听那个调查员助理,呃……叫村冈花夫的说……出租车之所以会找上门来,都是因为被忘恩负义的人的怨念,而且一定是极为强烈的怨恨之情。
这么说来,他的好友今田朝一临死之前已经猜到是自己做的手脚了么。
他脑袋里忍不住假想车祸当时的画面——悬崖之下,汽车燃烧着熊熊烈火。
车的副驾驶是满身是血、已经死、没有了呼吸的儿子。
驾驶位上,今田朝一被车门卡住,满脸怨恨地喊着川本仁八的名字……
“真的别怪我啊,今田君,”
川本仁八双手合十,暗自祷告着,“是你催的太急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往后,每年到了你的祭日,我都会焚香沐浴,亲自祭拜,献上最好的祭品!求求你让那个出租车不要再纠缠我了!”
约莫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村冈花夫从门外走了进来,递给秋刀鱼一罐咖啡,
“都这个点了,红衫大人想必不会来了。”
秋刀鱼头也不抬地接过咖啡。
他手边的桌子上已经摞起十余本漫画书。
“这种热闹她是不会错过的。”
“砰——”咖啡罐被打开,秋刀鱼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刚喝几口,敲门声响起。
很快,红衫走了进来,“死宅鱼,今天晚上我要是白跑一趟,你办公室里那些珍藏版的破漫画就准备跟碎纸机sayhi吧~”
“人到齐了,”
秋刀鱼抱着漫画站了起来,“走吧,能出发了。”
“去哪儿?”
“带着这位仁兄,”
秋刀鱼终于抬起头,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川本仁八,“去街上等那辆车——既然无论触发者在哪里,那辆车都能把人传送过去,倒不如主动出击,去大街上等他好了。”
“什么!”
川本仁八傻眼了,
“我反对!除了我家,我哪里都不去!
我就是现在上吊,撞墙,跳楼,被你们说的那个怪诞直接吃掉,我也绝不出去!”
站在马路边上,川本仁八瑟瑟发抖。
黎都的天气从来没有这么寒冷过,也或许是他出来的匆忙,穿的太少了……
在他拒绝出门之后,从本部来的三位大人直接走了出去。
川本仁八快要吓晕过去,掉了一只拖鞋,堪堪追了上去。
“一个比一个拽,”
川本仁八心里嘀咕着,“本领应该都不错的吧?要不然有什么拽的资本。”
要是这样都救不了他,那估计命中注定要遭此一劫了。
等等……川本仁八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可能对自己有利的点,或者说是规则——按那位调查员助理之前的介绍,出租车怪诞的规则是对那些被忘恩负义者的怨气进行判定,只要怨气足够,就会触发出租车的规则。
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只要自己对眼前这三位警察本部的调查员或者助理有恩,那么自己就有可能通过内心的怨恨,把三个人送上出租车咯?
川本仁八当然没那么可恶,随随便便去害那些与自己毫无恩怨的人。
但要是这些调查员不肯尽心尽力来帮自己,最后导致他的性命危在旦夕的话,川本仁八这么做也不过分吧。
“老婆,”
想到这里,川本仁八连忙拨通了电话,“快,快做一份咱们店里最招牌的炸鸡,对,要用最好的料,最新鲜的,鸡肉也要最新鲜的……
对,就是那种纯吃饲料长大的,不要那些打了激素,长着十六个翅膀,八条腿的。
……
这种时候还省什么省……把你存下来的那些地沟油倒进倒进马桶里好了……
……
不是让你真的倒……赶紧做吧,老婆,我要犒劳警察本部这几位大人……你不想过了今晚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吧?
……
那就快点!”
“话说,”
蹲在马路牙子边,红衫吃了一口炸鸡,又给秋刀鱼递过去一个鸡腿,“川本仁八老婆做的炸鸡味道还真不错,你不来一口?”
“几年前吃吐了以后,”秋刀鱼盯着漫画,“我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炸鸡都绝望了。”
“对了,你打算怎么做?给我透个底呗。”
红衫望着被打发到远处路灯下等候的川本仁八,“我听村冈花夫说,正义那家伙新搞回来一个名叫【标记】的怪诞物品,你好像打算拿它做文章?这次看起来蛮有信心的嘛。”
“也没什么,”
秋刀鱼说道:“你要是知道了标记的作用,你也能想到。”
“说来听听?”
“标记这个名字是正义起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