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浦只三郎这个杀人犯现在好像在调查课手里,你打算上门去抢吗?】
【说真的,要是你敢去冲击怪诞调查课,我给你赞助三十个怪诞】
“用不着那么麻烦。”顾醒说道。
说话间,喜多英二郎已然将今天的带走提案呈送到顾醒的手边。
提案标题上写着:
【关于再次将乘客浦只三郎带到黎东高速收费站通道的申请报告】
顾醒说道:“我记得你的规则好像最近又有补全吧?再加几个人应该没有问题的。”
喜多英二郎立刻回到书桌上修改提案,他在标题上又加了三个名字:浦只武彦、田上秋乃、久保祥一。
“说实话,”
顾醒对小洞说道:“不把这几个混蛋送到地狱里,我寝食难安。”
【哼。这才到哪儿啊,还有比这更混蛋的】
“谁?在哪儿?怎么找到他?”
【不到时候呢】
“简直谜语人……”
【我说,你还真想扫除世间的一切黑暗啊】
“如果有可能,”
顾醒说道:“我是打算把这些渣滓一个一个亲手送走。”
【你就从来没有好奇过……你身上这种爆棚的正义感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么?】
“你知道?”
【我这不是在问你嘛】
“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说不清楚了,我忘记了从前的一些事,你知道的。”
……
田上秋乃正在自家客厅里来回踱步。
坐在在一旁沙发里,神情同样焦虑的是他的丈夫,浦只财团旗下一个中型公司的社长浦只武彦。
虽然年纪将近五十,但田上秋乃保养的不错,可说风韵犹存……金钱在延缓衰老方面所能产生的能量实在巨大。
不过,田上秋乃最近觉得自己的样子明显衰老了很多。
直接原因是她最近的情绪很糟糕,因为她的独子浦只三郎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先是被莫名其妙的变脸怪诞缠上了,然后又被警方的特殊部门以调查怪诞为由关起了禁闭。
田上秋乃一番打听后才知道,那个特殊部门名义上是在调查怪诞事件,背地里却在偷偷搜集浦只三郎杀人的证据。
简直岂有此理!
这帮混蛋,拿着纳税人的钱开出来的工资,然后欺负到纳税人的头上吗?
这个国家堂堂六大财团之一的浦只家族的子弟,就算不是嫡系子弟,就可以这样任人欺凌吗?还有没有天理?
田上秋乃当即带着浦只武彦,直接找到了黎都警察本部的本部长中泽健二。
中泽健二了解一番情况后,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个案子……被正义接手了啊,有点不好办。”
“正义?”
“哦,是我们这边特殊调查课的课长,代号正义,”
中泽健二说道:“一个自以为正义感很强的家伙,非常难搞。认死理,丝毫不讲情面,他认准的事情,别说是我,就算是国家警察厅长官八木摩起来求情也没有用。”
“您是警察本部的本部长啊,顶头上司!就算您亲自拜托都不行吗?或者,干脆辞掉这个家伙好了啊。”
“我还真没有这个权力,”
中泽健二苦笑道:“特殊调查课名义上归我们各地方警察本部管理,但任免权除了东都警视厅,其他都在国家警察厅。就算警察厅想行使任免权,也需要征求调查员元老委员会的意见……
所以,实际上,各地本部对他们的影响有限……最多是因为他们调查案件时,需要其他部门的警察配合,还能勉强接受一番管理……”
“拜托了!”
浦只武彦向中泽健二微微鞠躬,“我就这一个儿子。”
这可是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金主啊,能做到如此低声下气,可见救子心切,中泽健二不禁也有些动容了。当然,他并不怎么同情对方的遭遇。
“呃……好吧,我只能尽力试试了……”
随即,他当着浦只武彦、田上秋乃的面,拨通了正义的电话。
此时的正义正在黎都市的秋田区调查雨女案件——他得到最新的线报是,有一个疑似雨女的可疑女子最近搬进了秋田区的尚泽公寓。
虽然雨女的长相完全无法描绘和描述,但把可疑目标确定为突然搬到某所公寓的、容貌惊为天人的年轻女性之后,排查范围还是大大缩小了。
看着手机来电上显示的中泽健二的名字,正义立时明白了对方的来意,皱了皱眉头,直接按下了侧面的静音键。
中泽健二一定是来为浦只三郎求情的。
正义知道中泽健二和浦只家族的某位有些扯不断的关系。
到达某一级别的政府官员,背后十有八九有一位甚至几位幕后金主,能够出淤泥而不染者少之又少,这是这个国家的政治常态。
正义不可能改变这种状态。但要是那些幕后金主有事犯到了正义手里,那就休想通过官商结合的路子安然脱罪。
更何况,浦只三郎实在罪大恶极。虽然目前已经很难搜集到对方的罪证,但正义之前和李医生通过话,医生告诉正义:
“浦只三郎的手上至少沾了六个年轻女孩的血……别放过他。”
正义对李医生的催眠手段笃信不疑,这是他亲自体验过的。
那么,浦只三郎也就不可能从正义手上平安离去了。除非,他被列入死囚的名单。或者……被怪诞杀死。
送上绞刑架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