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醒回话,圣子指着储藏室的方向:“我刚才在那里看到了yokaichi(优佳一,本子国颇据代表性的纯米烧酒)。”
顾醒:“好吧,我找点零食下酒。”
圣子:“别了,直接喝酒。”
顾醒:“那样岂不是很容易喝醉。”
圣子:“如果不想醉的话,喝酒干什么,喝咖啡饮料盐汽水,喝白开水不好吗。”
顾醒:“……”
洞二:【言之有理】
顾醒走进储藏室,看了看放在角落里一整箱的yokaichi,这是刚搬到奈良公寓地下室那会儿买的,本打算偶尔自己一人郁闷难消的时候独饮,却没想到忽然有一天,墙壁上多了一个洞……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就变得忙碌而充实起来,时常想不起曾经想要独饮这种事。
顾醒走到酒箱子旁边,想了想,从里面取出了一瓶。
正要拿酒,外面传来了圣子的声音:
“顾醒君,有多少都拿出来哈,别小气!”
顾醒:“喝不完的话,是要打包带走吗?”
圣子:“对,打包带走。下一次,我请您喝更好的。”
顾醒:“我谢谢你!”
圣子:“您客气了!”
顾醒只好把已经取出的那瓶酒塞了回去,搬起一整箱,回到客厅。
顾醒把酒箱放到客厅茶几一旁,圣子从里面取出了十二瓶,摆在了桌子上。怪诞们纷纷围了过来,熊田信彦扛起了摄像机、拧开镜头盖儿,阳介拿起了场记板,三个裂体藤野互相配合打起了灯光。好在,从圣子的视野来看,光线并无变化。
顾醒余光看着摄制组一干怪诞,略有些无语。
圣子:“顾醒君猜一猜,为什么是十二瓶。”
顾醒:“猜不着,和你的生日有关?”
圣子:“距离奈良公寓地下室那场惨案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个月啊,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实在发生了很多事。”
顾醒:“是啊,竟然有一年了。”
他忽然想到,这样说来,距离自己和圣子相识也有整整十二个月了。
从茶几的抽屉里找出玻璃酒杯,圣子给两个人都满上:
“我们先干一杯吧,顾醒君,为我们两个人还能好好生活在这个恐怖离奇的怪诞世界里!”
瞄了一眼圣子胸前的血色锁链,顾醒举起酒杯,和圣子的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圣子:“我最近调查了一个名叫樱子的怪诞,不晓得顾醒君有没有听说过。”
顾醒点了点头。
圣子:“樱子的规则是把出轨的男人一劈为二,”她说着,右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个竖劈的动作,“或者,劈成更多份,每个人背后都被劈成墙壁一般的扁平模样,然后长满了血丝,您说她恐怖不恐怖?”
顾醒的余光看向一旁正坐在一旁托腮看着圣子的樱子,回道:“实在恐怖。”
圣子:“怪的是,我调查这起案子的时候就在想,要是樱子能把顾醒君劈成两份就好了。”
顾醒:“呃,为什么?”
圣子:“这样一来呢,其中一个顾醒君就可以专心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另一个顾醒君可以留给我。可惜,顾醒君应该没有出轨的经历,樱子当然也不会找到您。”
顾醒:“你这想法比樱子本人还要可怖啊。”
圣子再次给两人斟满酒:“这一杯,为我们今后还能幸福、顺利、平安的生活在这离谱的世界里,喝一杯满怀希望和憧憬的酒好了。”
顾醒与她碰杯,饮下。
圣子:“您不想问一问,为什么要把顾醒君留在我身边吗?”
顾醒:“和你搬离涉谷公寓是一个原因吧。”
圣子:“我猜的没错,顾醒君果然并非是一块儿木头,而是故意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啊。”
顾醒默声不语。
圣子再次斟满酒,拿起来:“第三杯,为我和顾醒君难得纯粹的友情干一杯。”
顾醒:“我看还是稍稍慢一点的好,要不然,你很快就该喝醉了。”
圣子一饮而尽:“我自己的酒量,自己还是有些把握的。”
顾醒只好陪她一起喝掉。
圣子:“我想问问您,是不是我不够漂亮?”
说这话时,圣子倔强地扬起脸庞看着顾醒。这时距离她上一次剪短头发已经有些时候,乌黑的头发正处于刚刚垂肩的半长状态,神情坚定,眼神坚决,整个人比顾醒初见之时多出了几分清冷气场。
顾醒:“漂亮,岂止漂亮,你漂亮的都有些过分。电视里的女明星见到你恐怕都要自愧不如。”顾醒此言绝非昧着良心的恭维之语,如此清冷的圣子担得起如此毫不吝惜的赞美。
圣子:“那么,是不是我性格很恶劣,脾气很臭,为人处世很糟糕,人人都不得待见?”
顾醒:“恰恰相反,我们每个人都喜欢和你共事,安达君也如此同我讲过。”
圣子再次斟满酒:“第四杯,为我们今晚敞开心扉,坦诚相待,干一杯!”
顾醒:“……”
两人一同喝掉。
圣子:“既然我生得还算好看,性格似乎也不错,脾气蛮好,为人处世也还说得过去,为什么顾醒君总是见我如见洪水猛兽呢?”
顾醒:“我……”
圣子:“我知道您在躲着我……哼,既然如此,我也并非那般厚颜无耻之徒,非得赖在您身边不走。对,就是这个原因,我才从涉谷公寓搬了出来。”
顾醒:“说实话,我那时是想疏远你。”
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