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市,某幢城市中心的别墅内。
三笠周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的审讯直播——这本来是只在黎都市才能看到的视频,但三笠周平想办法做了实时转播。
视频里被审讯的男子正是他的小儿子三笠上元。
十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三笠周平原本狠下心并不打算插手,却经不起儿子母亲的苦苦哀求,才想办法向警方施压,使得那场惨绝人寰的事故低调处理了。
在那之后,三笠上元竟然真的改过自新,认真学习企业经营管理之道,积极从事公益慈善事业,大有浪子回头的势头。这也使得三笠周平对自己出手救回儿子的事情颇为自得。
只是没有想到,十年之后,那件事情竟然又被人重新掀起,而且进行了整个黎都市覆盖所有显示屏的实况直播。
直播开始的第一时间,三笠周平就收到了线报,当场向国警厅那边施压,让对方想办法解除直播的状态。
可惜,不论是大规模地停电,还是从电信运营商的角度进行全面断网,都无法终止这场可恶的直播。
黎都警方甚至发短信向市民发出这场直播可能是某个恐怖组织有计划的袭击,如此也无法阻止广大市民在论坛里对直播和那起桉件的热烈讨论。
“命运是场轮回啊,”
三笠周平不禁感叹,“欠老天爷的账,总有要还的那一天。”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三笠周平看了看来电提醒,显示对方正是自己的父亲,三笠财团的实际掌舵人——三笠北斗。
想起严厉的父亲,三笠周平顿感焦头烂额。更何况,三笠上元当年的事情是周平背着父亲所为,如今被对方知道真相,还搞到天下皆知的地步,后果实难想象……
迟疑稍许,三笠周元终于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听筒那头立刻传来了父亲雷鸣般的声音——
“混账!”
“父亲,”三笠周平立刻承认错误,“是儿子错了!”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那件桉子……我不该救那孽子。”
“那种事情,”
三笠北斗道:“对于一个财阀子弟而言算不了什么。但我最痛恨的是——我的子女搞出他们自己都搞不定的乱子。这种人,我称之为废物。”
“是!”
三笠周平不禁躬下了腰,“儿子明白了,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妥当的。”
“废物,”三笠北斗道:“对我而言,废物没有存活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必要,你明白吗?”
“嗨尹!”三笠周平额头冷汗直冒,大声回道。
挂掉电话之后,他在屋里来回踱步,稍许终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你尽快联系毒师、死神、闪电和迷先生,就说只要能搞定这件事,无论多少钱,我们三笠财团都愿意出。”
对面的助理大概被惊到了,半晌才连连称是。毕竟,黑扑克通缉牌上前五名已经被自己的老板直接点出了四个。至于另外一位审判者……据说从来没有与财阀合作的历史记录。甚至,那个混蛋喜欢专门找财阀的麻烦,但财阀却拿他毫无办法。
“就让这一切彻底结束吧……”
三笠周元看向电视屏幕里正在接受审讯的儿子,“对不起,澜一。”
……
“很好,”
审讯室里,警察面无表情盯着三笠上元,“请继续讲。”
“从男人钱包里找到银行卡之后,”
三笠上元仿佛受到了警察的鼓励,更加神采飞扬地讲起了彼时发生的故事,
“我就问他密码是多少,男人不肯说,我们五个人就把他按到墙角揍了一顿,那男人疼得直叫,最后说了一个密码。
我用手机银行查了一下,发现密码根本不对……真是好笑,以为我们是傻子么。那之后,我们几个又狠狠揍了他一顿。我当时就想杀了这个男人。”
警察:“所以,那个时候就把他杀了?”
“没有,杀他是后面的事情。”
“为什么没动手?”
“我想起了他女人,”三笠上元笑道:“要是他现在就死的话,他的女人多半不会很听话。我们打算用他威胁他女人,让她乖乖就范,要不然就杀了她男人。”
“很好,继续讲。”
“那个男人死活不肯说出银行卡的密码,于是我就在卧室找到了一个电插排,用刀子把线割断,又用电线把男人的双腿绑住。
笹川那津南那个混蛋是色鬼投胎,转身就去了卧室,我知道他去找女人了,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商量好怎么对付她了。笹川那津南走之前让我把男人的裤子脱了,我和木本育二,坐在沙发上,拿着匕首、菜刀也坐看着男人。
平野浩吉、今左和吉两个人跟在那津南后面去了卧室,两个人说是去看一看,但我知道,他们其实是想跟在那津南后面占便宜。”
“继续。”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卧室那边动静挺大,就跑过去看了看。原来那女人死活不愿意,我当时就在想,先不杀男人果然没错。我就对女人说,’你最好乖乖听话,要不然你男人一定会死得很惨。‘
女人还是不肯听话,我就让守在客厅的平野浩吉把男人弄出点动静来。平野浩吉就用点着的烟头在男人身上戳了几下子,男人疼的叫了几嗓子,那女人终于不忍心,这才答应不会反抗了。”
“很好,继续,三笠上元先生。”
“之后,卧室那边就顺利多了,那津南那小子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