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者:“那你……”
魂师:“来到东警厅以后,我已经被师门除名了。”
活者:“所以我想从你这里走个后门完全不可能了对吧?”
魂师:“看来我没有白费口舌。”
活者:“就没有一个脾气好一点、性格随和一点的阴阳师?对了,我忽然想到——你也是阴阳师啊,难道你不能帮那些受害者的爱人消除怨念?”
魂师:“第一,那种了解因果的术法不是我擅长的领域。第二,消除一千多人的怨念,普通的阴阳师根本办不到。据我所知,全本子只有两位阴阳师有此功力。”
活者:“其中一个是贺茂真纪?”
魂师:“另一位是出自安倍家族的安倍吉蔵——不过,这一位因为前些年搞了阴邪法事,闹出不少人命,被我们国家通缉了,现今不知所踪。”
活者:“所以,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贺茂真纪?”
魂师:“我不认为她会出手相助——想一想,你们真以为自己是被竹林困住了?以贺茂真纪的道行,怎么会不知道你们此刻已进了竹林?她分明就是不想见你们。”
活者:“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魂师:“赌什么?”
活者:“你家那套唐泽真琴小姐亲笔签名的《神秘岛》限量周边画报!如果我输了,作家珍藏的那套唐泽签名的《东都爱情故事》写真给你。”
魂师:“他的写真怎么会在你手里?”
活者:“我救过他的命。”
魂师:“赌一千万円怎么样?”
活者:“唐泽真琴小姐亲笔签名的《神秘岛》画报!”
魂师:“要是我输了,我帮你一次。”
活者:“嘿,你觉得我需要吗?你们哪个家伙不欠我几次……”
魂师:“十次?”
活者:“你害怕了吧?我们可以不赌。”
魂师:“好吧,那就玉石俱焚!输了可别后悔!”
……
“混账,”活者挂掉电话,作家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谁允许你拿我的写真集打赌来着!”
“听说我,”
活者从他钳子般的大手中奋力挣脱,“就算输了也没关系。小道消息——唐泽真琴最近会来东都,我想办法再帮你搞一套。”
“我那本是有编号的!”作家又扑了上来,“限量!限量你懂不懂!”
“万一赢了,”
活者连忙往后跑,“你还能拿到他的《神秘岛》不是吗?”
“谁稀罕?”
作家追了上来,“我的写真上,唐泽小姐亲手写着——赠给冉冉升起的巨星作家!那是专门为我写的!”
“所以,”
活者忽然站住了,一脸正色看着他,“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贺茂真纪出手,对不对?”
“你说的很有道理,”
作家跑到他的身边,大口喘着气,然后突施冷箭,将活者按在地上,一拳怼过去,“不过,让我揍一顿先!”
……
万米高空,飞机正在云层中穿行。
“啊!”
商务舱内,唐泽真琴猛地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唐泽,”
坐在她左手边的高梨树里关切地凑了过去,“又做噩梦了?”
唐泽真琴脸色煞白,点了点头。
“喝点水,”
高梨树里递给她一杯冰水,“先压压惊。”
坐在身后的新谷早仁也一脸紧张站了起来。
唐泽真琴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一道冰线顺着食道而下,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她对新谷早仁说道:“你先坐下。”
随即,她看向顾醒——
侦探先生坐在她的右手边,将前排座椅背后的小桌板放下来,桌上那本《第八号当铺》翻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头顶的阅读灯打开,一杯冰美式卡在凹槽里,耳机戴在他的耳朵眼里……整个人一副悠闲模样,仿佛是去东都度假。
高梨树里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唐泽真琴反倒觉得安心许多……倘使顾醒和她,和高梨树里、新谷早仁一样如临大敌,她才会觉得毫无安全感。
“请问,”
顾醒摘掉耳机,仍然在低头看书,
“这次,又梦到我了吗?”
“这次的梦完全与广川侦探无关,”
唐泽真琴摇了摇头,开始回忆刚才的梦境,“梦里面,就在这架航班上,我看见一个半张脸上布满了红色眼睛,半张脸很漂亮的女人突然出现,飘在我的眼前,一言不发盯着我……我头皮直发麻……”
“哦?”
听了这番话,侦探先生似乎大感兴趣,合起书本,向唐泽真琴看了过来,“你带镜子没有?”
“镜子?”
“对,随便什么镜子。”
“您看,”一旁的高梨树里连忙从包里掏出一面巴掌大小的化妆镜,“这个行吗?”
“行,唐泽你照一下自己的脖子。”
“哦,”唐泽接过镜子,把镜面对准自己的脖子,“这样就可以了?”
唐泽真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唐泽真琴扭动脖子,认真看着,“没有啊……”
顾醒:“你没有看到一条黑色线圈?”
“没有,”
唐泽真琴摇了摇头,“有什么问题吗?”
“离奇,”
顾醒面露沉思之色,接着压低了声音,问道:“冒昧问一下:唐泽小姐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