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出租车怪诞的规则应该可以直接影响触发者的思维,引导触发者深夜走出家门,没有任何疑虑地坐上怪诞出租车。
第二,怪诞出租车很可能还没有放弃对静安警察署刑事课各位同仁的锁定。当然,须永直树的失踪或许与他的探望太过刻意有关,所以仍然被判定成为了忘恩负义。刑事课其他人未必也被锁定了。
总之,我们需要就此事继续观察一番,大家最近几天要做好在我们本部大楼长期奋战的准备,抱歉了。
另外,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我们决定对各位同仁进行临时分组,两人组成一组,始终保持同步行动,互相保证绝不脱离对方的视野……”
村冈花夫调来了一批简易折叠床,摆在会议室里供刑事课众人休息。粗糙是粗糙了些,但大家都是警察在外面跑现场的刑警,比这艰苦的环境也经历过,倒也适应的了。
顾醒潜意识里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或许,整个刑事课,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已经被怪诞锁定了,但这只是猜测,在眼前的情况下,也不好贸然说出来。
他就自己的猜测问过小洞。
小洞回答:【也没准啊,得继续观察看看】
等于没说。
顾醒打算保持整夜的清醒,看看有没有哪位同事会被出租车怪诞引导,深夜做出异常举动。到那时,怪诞出租车一定会停在本部大楼附近吧。
想到这里,他把自己的简易折叠床放在了会议室最拐角,视野最开阔的地方,保证自己可以看到每一位同事的动向。
侧躺到简易折叠床上,顾醒把眼睛眯了起来。
大概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一位同事忽然从睡梦中爬了起来。
一旁另一位同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他,“植野幸夫?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
“该死,”植野幸夫提了提裤子,“竟然被一泡尿憋醒了,岁数一上来,就是不中用了。失控的前列腺……”
植野幸夫说着,往卫生间走去。
“我才该说倒霉,”
身旁那位同事也爬了起来,“怎么跟你这种会起夜的家伙分在了一组……”
两个人结伴出了会议室。
顾醒也从简易床爬起来,一旁安达挣扎着睁开半只眼睛,
“怎么……你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前列腺也到了保养期?”
“呃……昨晚水喝多了。”
“别找借口哈,年轻人要勇于承认自己的差距和不足,”安达闭上了眼睛,“既然植野幸夫也要解手,你抓紧点,跟他们四个一起去吧,我就不挣扎了……”
显然,安达和顾醒一组。有这种天坑队友,顾醒唯有无言以对。
他正打算追上植野幸夫二人,但想了想,还是又走到安达床边。
“你还是起来吧。”
顾醒硬是把安达拉了起来,“起来解个手,回笼觉什么的最香了。”
话是这么说,顾醒其实是忽然想到自己是全无畏惧,但要提防着安达出事。别搞到最后,他和植野幸夫他们从洗手间安全返回来,安达失踪了,那可要悔断肠子。
顾醒拉着半梦半醒的安达,一路走到洗手间门口。
另一位同事站在门口两眼大瞪。
“怎么了?”顾醒问道。
“消……消失了,”那位同事满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向顾醒,“植野幸夫消失了……我就晚了一步,他先推门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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