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太久了。”贾珩低下头来,轻声道。
只要锦衣府开始拷问、调查程马两家在江南盐运库亏空一桉的底细,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
几有灭门之灾的程马两家,没有必要为盐税结余挪用亏空一事再行隐瞒,之后就可收网。
黛玉抬眸看向那面现思索之色的少年,目光一时失神,他定是在想外面的大事了。
贾珩收回神思,看向黛玉,凑近那张娇小可人的白腻脸蛋儿,低头噙着那少女的柔润唇瓣,抚慰着少女的惆怅的心绪。
轩窗之外,雨珠如断线的珍珠,烟雨朦胧紧锁庭院,道道静谧美好在唇间流溢。
却说甄雪乘着马车返回甄家,已是华灯初上,灯火迷离,返回所居的绣楼。
却见那容貌美艳的甄晴,正就着烛火,翻阅着一卷账簿,正是楚王在金陵等地各处产业的利润收支。
金陵为数朝古都,人烟阜胜,繁华喧闹,商贸也很是繁荣,商铺日收斗金,而维持楚王的庞大势力,自然离不了金银。
这时,甄雪迈着轻盈步子,缓缓而来,轻声唤道:“姐姐。”
“回来了?”甄晴打量着甄雪,见自家妹妹玉容肌肤白里透红,眸似秋水,容色明艳,宛如一株得了滋润浇灌的牡丹花,美眸不由动了动,笑着打趣说道:“怎么这么久?”
甄雪闻言,芳心颤了下,玉颊微红,本来想着说,后来在子玉那儿说了一会话,但见着甄晴的目光投来,也不知为何,忽而鬼使神差一般,低声嗔恼说道:“嗯,他也是的,胡闹起来没完没了的。”
丽人说完之后,玉容滚烫如火,只觉心头砰砰跳个不停。
天啊,她都在说什么?为何要当着姐姐的面,撒着这种谎?
甄晴玉容微凝,幽幽叹了一口气,美眸暗然几许,说道:“他终究还是疼惜妹妹多一些。”
原本以为前些时日,她和他已经……不想他对妹妹仍有所不同,想来是没让妹妹跪下吧,哼,这个混蛋。
甄雪也不好再行出言解释,来到一旁,坐在梳妆台前,卸着头面首饰,看着铜镜之上人比花娇的芙蓉玉颜,芳心深处就有几分说不出的羞怯。
甄晴走近而来,问道:“你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了没?”
甄雪照着镜子,一手摘着耳垂上的碧玉耳环,柔声说道:“问了,他说就这两天,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来之前会派人知会。”
甄晴点了点头,忧虑道:“老太太很是担心,兵部那边的事儿,父亲和老太太说了,这都是四叔横生枝节。”
丽人说着,语气也渐渐有几许怨怼。
甄雪轻轻叹了一口气,宽慰道:“好事儿多磨吧。”
甄晴笑了笑,道:“是这么个意思,咱们姐妹也算给他赔礼了,他应该心里没什么气了。”
大不了,她以后多磨他几次就是了,实在不行,再跪下伺候他一次。
旋即,柔声说道:“过几天是中秋节,等过来时候和他说一下。”
说话间,姐妹两人坐将下来,说着体己话。
“姐姐,你做什么呢?”甄雪忽而娇躯一颤,转过秋水盈盈的明眸,看向抱着自己的甄晴,雪腻脸颊羞红如桃芯,伸手轻轻拨弄着甄晴的素手,羞嗔不已。
虽说两姐妹当年未出阁时,在闺房中不知闹腾了多久,现在又共同伺候着一个少年,但毕竟都嫁作人妇好几年,突然这般贴贴,甄雪还是有些不习惯。
甄晴妖媚、艳冶的脸蛋上笑意嫣然,说道:“妹妹,我闻闻那个混蛋的味道。”
甄雪:“???”
姐姐真是疯了,这是中了那个混蛋的毒?
旋即反应过来,这是姐姐在给自己开着玩笑,秀眉之下的美眸闪过一抹羞意,道:“姐姐……姐姐别闹了。”
甄晴轻笑着打趣说道:“妹妹,这次心满意足了?”
甄雪娇躯微颤,玉容幽凝,一张雪腻脸颊顿时羞红如霞,在橘黄灯火映照下,愈发绮艳动人。
她又能怎么办?
她或许就是一个坏女人罢,在江南她……只能对不起王爷了。
“姐姐,我们这般……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甄雪目光幽幽,贝齿咬着樱唇,低声说道。
甄晴目光玩味地看向甄雪,低声笑道:“妹妹还想求什么长久之计,和他长相厮守?”
“姐姐浑说什么呢。”甄雪嗔恼说道。
甄晴脸上笑意也敛去几分,轻声道:“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就是了,再说,以后未必没有办法。”
等她成了皇后,掌秉国政,那时候她和妹妹都能求个长久之计。
甄雪也不再提那般让人忧心的长远之事,柔声说道:“家里怎么说得?”
“再看看吧,等过两天不就是中秋节,让他过来。”甄晴柔声道。
甄雪叹了一口气道:“四叔这般一弄,唉……”
就在这时,外间嬷嬷高声道:“王妃,三小姐和四小姐过来找您。”
甄雪柔婉眉眼见着一抹慌乱,轻声道:“姐姐先和三妹,四妹说话,我先去沐浴。”
她现在身上虽味道不显,但的确黏湖湖的。
甄晴笑了笑道:“妹妹去吧。”
说话之间,只见两个亭亭玉立,明眸皓齿的少女在几个嬷嬷和丫鬟的陪同下,上了二楼,两人向着甄晴和甄雪盈盈一礼:“见过姐姐。”
甄兰秀眉之下,清冽的眸子看向甄雪,亲切问道:“二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甄雪柔婉一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