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蔡权愤愤说道:“这几天我话怪腔怪调,真是好生可恨!”
“并不仅仅是文臣,还有一些嫉妒我等兄弟征虏大胜的开国武勋。”贾珩道。
谢再义目光冷闪,道:“节帅是说南安郡王?”
贾珩轻声说道:“我们打赢了胜仗,掌兵务权柄渐重,而南安郡王等人自是视我等兄弟为眼中钉,肉中刺。”
谢再义眉头紧皱,问道:“未知节帅接下来有何打算?”
贾珩冷声道:“先不用理会彼等,我等兄弟还是按部就班,平虏御夷,待时机成熟之时,再作计较。”
谢再义点了点头,说道:“东虏虽经大战,但并未伤及根本,休养一二年又可能卷土重来,以后多有用兵之时,那时再看谁是国朝柱石!”
蔡权点了点头,赞同道:“谢兄所言不错,开国武勋这些年腐朽到何等地步?他们尸位素餐,嫉贤妒能,满朝文武谁人不知?”
贾珩沉吟说道:“最近锦衣府的情报显示,东虏会在西北为祸,你最近寻一些西北山川地理的舆图观瞧,不定什么时候会用到。”
从潇潇这两天给他的一些资料看,西北战事开启只是时间问题,如果南安郡王等开国武勋吃了败仗,要以雷霆之势平定西北。
谢再义轻声说道:“节帅放心就是。”
贾珩道:“明天,我去京营见过一众将校,最近虽然大胜,但也不可生出骄怠之心,作训不可中断,这几天我会前往京营督军。”
三人纷纷点头称是。
贾珩又叮嘱着几人最近低调行事,看了一眼外间天色,说道:“等会儿还要去宫里为皇后娘娘拜寿庆生,我就不多留你们了。”
其实这等正典,该是诰命夫人去宫中庆贺,但他还有个身份,就是咸宁的驸马,再加上可卿有孕,只能亲自去跑一趟。
谢再义以及蔡权、董迁等人闻言,拱手告辞。
宫苑,坤宁宫
正是端午节,加上今日是宋皇后的诞辰,后宫六宫宫殿以及诸殿宇,俱已张灯结彩,挂绢披帛,一派热烈喧闹之景。
而一些衣裙鲜丽的宫娥手捧着玉如意以及端着各种茶果点心,往来穿行于宫殿之间。
宋皇后一袭盛装华服,容仪秀美,装饰着滴翠玉冠的云髻巍峨、华美,那张靡颜腻理的脸蛋儿浑然不见岁月的痕迹,反而经过岁月的积淀,眉眼丰熟、艳媚气韵无声流溢。
生养过两个儿子的丽人,体态丰腴,白腻秀颈之下,盈月颤巍。
此刻的宋皇后正自接受着一些诰命夫人的朝贺,而端容贵妃以及其他妃嫔则在一旁落座相陪。
此外,荣国太夫人也在王夫人的陪同下,笑呵呵地坐在一旁,不时与几个同样上了年纪,鸡皮鹤发的诰命夫人叙话。
南安太妃倒是不在此处,自己托疾,只打发了南安郡王妃罗氏过来拜见。
“娘娘,卫国公来了。”夏守忠近前,躬身向着宋皇后恭谨行礼说道。
现在卫国公正得宠,尚了公主和郡主,贾家更是风头无两,而他有个侄女,如果许给贾家荣府那个衔玉而生的宝玉,他在宫中的地位更能稳固一些?
其实,宝玉也到了定下亲事的时候,高门大户定亲是要早上一些。
宋皇后闻听贾珩到来,雪肤玉颜,华艳生光的脸蛋儿上笑意嫣然,柔声唤道:“宣。”
而殿中的几个宫女,也都将屏风抬将过来,遮掩着列坐两旁绣墩之上的诰命夫人和妃嫔。
不大一会儿,贾珩身穿一袭坐蟒黑红蟒服,头戴山字无翼冠,在殿中众人瞩目之中,举步进入殿中,立定身形,向着那雍容华美的丽人,行得一礼,说道:“微臣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至于礼单,方才已经递送至宫外候着的内监。
见着那身形挺拔如芝兰玉树的蟒服少年,宋皇后心底最深处没来由有一丝喜悦,巧笑倩兮,目光柔润,说道:“子玉免礼平身。”
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在下首的椅子上坐着叙话,此刻,也都纷纷看去,清眸中见着欣喜之色。
宋皇后美眸盈着关切之色,柔声问道:“子玉,怎么没有见着秦氏?”
贾珩目不斜视,朗声道:“回娘娘,拙荆身怀六甲,身子愈重,正在家中养胎,未能拜贺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他还是安分守己一些罢,天子毕竟待他不薄。
那种“宋皇后来了,不生两个不让走”的味儿,还是收一收。
但眸光下垂之间,目光仍难免在盈月之壑上趔趄了一下。
宋皇后玉容微怔,弯弯柳眉之下,眸光莹润如水,柔声道:“这有什么可见谅的,这个月份儿是不好胡乱走动着。”
记得她当初怀着然儿的时候,她也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唯恐孩子……
嗯,好端端的,她突然想着生孩子的事儿做什么?
丽人连忙驱散了心底的想法,美眸波光盈盈,说道:“子玉,这几天宫中已经筹备了婚事,想来婚事日常单目也到了你那里,你有什么异议没有?”
贾珩道:“娘娘,微臣愚直,不识礼数,全听着宫里的安排。”
“婚事大典,与寻常百姓成亲还有一些不同,礼仪流程要繁琐一些,你提前熟悉熟悉。”宋皇后颇为善解人意说道。
贾珩在下方拱手,低声应是。
宋皇后笑了笑,道:“好了,回头让夏守忠给你交代一番。”
此刻,进宫为宋皇后庆贺生辰的魏王妃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