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赚来的钱,全用来收购其他几个市的零散黑鱼,先囤积起来即便有运费成本其实也是白菜价。
等到散户们手上的黑鱼差不多断货,真空期一出现的话,自己手里囤的就是香饽饽了。
风口可遇不可求,不过也可以人为的推波助澜。
拿了十万给父亲,手里剩的也就十万出头了,陈斌是头疼万分,这点钱明显不太够用啊。
要是前一世说一天能赚几万,那绝对是做白日梦了,可现在赚的多花的也多,总感觉钱怎么赚都不够用。
陈巴面子也大,交了罚款晚上就把蔫巴的阿狗带回来了。
村委里,阿狗一脸的委屈,气道:“陷害,肯定有人故意陷害我,砍个树就抓我要坐牢,巴爷你可要给我做这个主啊。”
作为第一嫌疑人,陈大山眉头皱道:“阿狗你别血口喷人,自己造的孽还怪别人头上不成。”
陈斌则是一副无辜的口吻说:“巴爷,这事咱就得说道说道了。没点法律知识的话能干出这事,砍伐许可证这玩意听都没听过。”
这确实活久见,别说陈巴了,这一个村的人估计没一个听过这玩意。
尽管这事有钓鱼执法的嫌疑,可问题是哪方高人才能想到这样的主意。
陈巴闷头抽着烟,嘶声说:“阿狗你得了,那老梨树是村里栽的,你擅自给砍了都没追究你,你就偷笑吧。”
阿狗委屈说:“巴爷,这谁家缺个柴火不砍几下啊,杂到我头上就摊上这么个事。”
陈巴气道:“那杂的,我还得谢谢你了是吧,不是你个混蛋我能长这见识,知道世上还有砍伐许可证这玩意。”
“我是不是得去办一张啊,省得台风天砍树咱整个村委被人一锅端了。”
“我没那意思!”被他一吼,阿狗是吓坏了。
陈巴是积威甚深,恨铁不成钢的吼道:“就为你这破事我跑了两趟市里,你是闲着没事想溜我玩是吧。”
陈斌赶紧递了根烟过去,说:“巴爷,你消消气,都是乡里乡亲的,狗叔不靠你能靠谁啊。”
回过头,陈斌很诚恳的说:“狗叔,不是我这晚辈造次,您看这次的事闹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们故意陷害你呢。”
“您觉得我小心眼也行,我确实也动手了,真想玩阴的随便毒死点鱼就能落你身上,何必脱裤子放屁搞得那么麻烦。”
“狗叔,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阿狗和陈巴一想也是,之前都发生冲突了,真要阴阿狗哪至于这样麻烦。
阿狗一脸惭愧说:“大山哥,这事算我不对了。”
陈巴也是乐得其成,说:“阿狗你就小心眼了是吧,都说了这事是大山干的话没必要那么麻烦,你就是这年头得罪的人多了。”
协议很顺利的签了,水库山下的一百亩池塘顺利的承包下来。
临走前,阿狗还信誓旦旦说:“大山哥你放心,你一家都是本份人我知道,这事你们花了3000算帮了我的忙,以后有啥事我会帮忙盯着。”
“狗叔,早点回去休息,记得洗个釉子水过时过运。”
回到家,陈大山不解的问:“娃儿,这事其实我也想问,咱想整阿狗何必脱裤子放屁呢。”
陈斌笑说:“爸,投毒不至于,那样影响的是咱们家水库的水质好吧。”
“多花点钱,既给了巴爷面子,还整阿狗一下也不错,你没看他那脸色明显被吓坏了。”
陈斌笑呵呵的说:“最重要是效率,这种把别人卖了,别人还千恩万谢的感觉很不错。”
临睡前,陈斌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张雪,杨月的闺密,也是之前的高中同学。
“陈斌是吧,周末咱们班有个同学聚会,你可不许缺席啊。”
“聚会?”
陈斌疑惑不堪,高中同学就没办过什么聚会,有也得过年过节,突然办是什么情况。
“是啊,到时候见了,地址我稍后会发给你的。”
挂了电话,陈斌倒想起一个事。
回头一看日历,周末恰好是6月1号,儿童节。
这一天……记得没错的话,大姐的公公经历了人生里最大的一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