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窖里,此刻有一个人倒伏在地上。
尽管春风已经暖洋洋的吹拂着整个大地,可是在这个阴湿的地窖里,依然阴寒无比。
地上的人侧卧着,披头散发,能隐隐约约的看出是一个女人。
她似乎昏迷着,也有可能只是睡着了。
“玉梅,我绝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感情,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马上结婚!”
“振华,我相信你!我会永远等着你!”躺在地上的女人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
面前英俊潇洒的男孩子情深意长的望着自己。
突然眼前的情景突变,那多情的眸子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猛的扑了过来。
“啊!”吓得倒在地上似幻似梦的女人惊醒了过来。
浑身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声音也是那么的微小。
孙玉梅被带的这里已经快两天,这两天里面她没有吃过一顿食物,也没有水喝。
第一天她就受到了毒打,手指骨被一根根的敲碎,腿骨也被打断了。
那个把她带到这里,又不断折磨她的人,孙玉梅早已经确定就是乔振华身边的那个金吉――大金。
孙玉梅知道自己不会再活着离开这里了。
既然乔振华派了一个她都认识的人来对付她,怎么会还能够让自己活着出去?
“祥哥,对不起!找不到我你一定会很着急的吧?”
孙玉梅喃喃低语着。
“祥哥,是我活该,以为他就算是对自己没有了感情,可是信任还是应该有的。”
“祥哥啊,我对不起你!希望不要牵连到你。”孙玉梅现在连后悔的心都已经生不起来。
“到现在才后悔?早干嘛去了?”孙玉梅想苦笑笑,却牵动着脸上的伤,疼得她微微扯了扯嘴角。
“孙玉梅,你把偷偷挖到的宝物还出来,你和乔老板还是好朋友。”
金吉大言不惭的说道。
当孙玉梅是傻的?
真的只是怀疑是她挖了宝物,怎么可能会冠冕堂皇的把乔振华暴露出来?
别说她也不知道宝物是被谁拿走的,就是在她的手里,给了乔振华,难道乔振华会放过她?
“孙玉梅,你那个男人应该知道宝物在哪里吧?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们就去把他找来陪你!”
金吉阴沉沉的声音一直逼迫着孙玉梅。
无论她怎么否认,可是那敲击着她手指钻心的疼痛还是不肯停下来。
“你不说?不说的话我就把你的骨头寸寸敲碎了。”金吉魔鬼般的声音孙玉梅怎么也摆脱不了。
孙玉梅求死也不成,而且她还担心朱祥会被牵连。
她错估了乔振华的狠毒,她恨自己对他还留存着一丝的信任,以为自己结婚后,从此以后他们两个人就‘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她恨自己的那一点点侥幸心思,上次明明已经发现有人入室,却没有把自己的怀疑告诉朱祥。
她有太多的事情瞒着朱祥,只想着以后的岁月里,有很多的时间去和他慢慢说,或者干脆就彻底的遗忘。
“乔振华,你的心怎么会如此的狠?”孙玉梅一遍遍的责问着,可是声音却是那么的微弱。
“孙玉梅,你为什么那样的贪心,要自己一个人把里面的宝物拿走?”好像是乔振华的声音,在那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孙玉梅在心里鄙夷着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会幻觉听到那个魔鬼的声音?
“孙玉梅,只要你把东西拿出来,我就既往不咎,帮你治好伤,让你回家去和那个农村老头一起过日子。”
乔振华的声音继续在孙玉梅的耳边响着,她想用手捂住耳朵,她不想自己想到这个声音的人。
可是她的手举不起来。
“来,你先喝一点水,那个金吉正是不知道轻重,怎么可以把你伤成了这样?”
那声音里面好像有些在怪怨着,接着孙玉梅感到有一个杯子靠近她的嘴边。
她微微的张开嘴,却疼得厉害。
有水慢慢的灌进她的嗓子,孙玉梅困难却贪婪的吞咽着。
“你脾气不要这么倔,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要去动我的东西?”
乔振华的声音在孙玉梅的耳边响着,她的脑子慢慢清醒过来。
难道真的是乔振华在和自己说话?
他亲自来了?
孙玉梅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乔振华正蹲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只水杯。
“乔振华?是你吗?”喝过水的孙玉梅说的话乔振华能够听到了。
“玉梅,是我。抱歉我回来得晚了一步,金吉那混蛋明明知道我们的关系,竟然还不顾情意的把你伤成这样?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他!”
乔振华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他把空了的水杯放在地上,自己拿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孙玉梅的身边。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孙玉梅,神情伤感的说道:
“玉梅,你干嘛要想不开呢?你结婚我也没有要拦你吧?可是你不应该把我的宝物自己偷偷挖走啊!
你这样做让我很伤心了一段时间。”
乔振华声音恢复了以前和孙玉梅相处时的温柔。
“我没有!乔振华,我没有挖宝物!”孙玉梅说话虽然困难,声音低弱,但是却坚决的否认着。
乔振华凝视着孙玉梅的神态,心里有些不确定。
经历了这些酷刑,孙玉梅依然绝口否认,难道真的不是她挖走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