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眠一进天香楼的门,就知道哪儿不对劲了!
因为,他在人群里看到了安夏的身影,这回他看着墨枭,颇为激动的说道,“墨枭,我就说你主子不对劲吧!你瞧那是谁!”
墨枭神色淡淡,“哦!”
花无眠彻底反应过来了,颇为幽怨的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墨枭答!
花无眠做捧心状,“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都和我有秘密了!”
周氏的眼力见极好,见着门口这三人,就知道来人非富即贵,连忙去请安夏亲自来接待!
容晏在安夏家里养病的事情,只有孙婶子一家子知道,葫芦村其他人一概都是不知的。
安夏到了门口后,看着一袭绛紫锦衣,立如苍松翠柏的容晏微微一怔。
她张了张嘴,许久才问,“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办吗?”
“办完了!”声音里带着虚弱。
花无眠不解,心中道,这阿晏是怎么了?怎么一见到眼前这小丫头,就好像变得柔柔弱弱的呢?他明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啊?
墨枭却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言!
“赶紧去雅间坐吧!你的身子还是少吹风为妙!”
不等容晏回答,安夏又继续说道,“到了雅间,我再帮你把一次脉!”
“好,你安排!”容晏的声音听着依旧很虚。
安夏见容晏同意,便亲自带着他去雅间。
云君泽本来正在卖力帮安夏宣传酒楼的菜品,但是看到她身后跟的人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恨恨的瞪着容晏,撕扯下排骨上的一大块肉。
元宝看着自家少爷这凶恶的吃相,跟个鹌鹑似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只埋头吃饭,生怕变成炮灰!
容晏在经过云君泽这桌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微微昂着下巴,似是在挑衅!
本来,他是可以不用那么“虚弱”的,但是见到那个经常出现在安夏家的云家男人,他不由自主的就这么干了!
一听自己的病人还没有恢复完全,安夏果然一副关切的模样!
而那个云家的男人,此时像是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无论是表情还是行为,都让他极为舒适!
受了容晏的挑衅,云君泽咬排骨的动作更加粗暴了,仿佛他咬得不是排骨,而是那个在安夏家养了许久的病,只会装柔弱的茶里茶气的男人。
云君泽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而元宝的头埋的更低了,就快要整张脸埋进饭碗里了!
安夏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只想着快点将容晏带到雅间,将这两人隔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一见面就跟乌眼鸡似的!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气场不和!
但是,云君泽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将没啃完的排骨放下,叫住了安夏。
“小丫头,你这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吃的,小爷想多尝一些!”
安夏认命的顿住脚步,笑着招呼,“有的,我这就叫伙计过来,您等着!”
云君泽不乐意的说,“小爷一进来就是你亲自招呼的,招呼客人就该有始有终!”
安夏想着,容晏应该不会在乎这些小事。
等安抚好这突然抽风的小祖宗,她再去雅间给容晏把脉就好了!
她面带歉意的看向容晏,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那我让伙计先带你们去雅间,一会我再上去给你把脉!”
“桂香,你带这三位......”
“不必!”
安夏正想喊安桂香过来招待这三人,就被容晏打断了!
“正如眼前这位小公子说的,招呼客人要有始有终,咱们三人是你迎进来的,自然也由你带进雅间!”容晏少见的计较!
安夏有些懵!
这他娘的是啥人间火葬场啊?
容晏以前不这样的啊!他从前在自己家的时候,那是相当的好说话,自己说啥,他基本上都是无有不应的,怎么今日就跟吃了枪药似的,也火气那么大呢?
难道是被云君泽那个二世祖给传染了?
她懒得再计较这么多了,妥协道,“行行行!我自己亲自接待成吗?”
“我先送他们三个去雅间!”安夏看着云君泽说道!
云君泽娇气的毛病又犯了,噘着嘴委委屈屈的不依,“小丫头,你这里就没有个先来后到吗?”
安夏没说话,容晏倒是搭腔了,“后来居上也不奇怪!”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安夏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她挂着一脸假笑,头顶的小火苗蹿的老高,“你们俩够了好吗?”
云君泽见安夏这模样,缩了缩脖子,收回了委委屈屈的表情,但眼尾依旧泛红!
容晏则是微微挑眉!
“你先招待他吧!”
“你先招待他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安夏松了一口气,头顶的小火苗当场熄灭。
她抬步往二楼的雅间去了,对着容晏他们说道,“三位请!”
容晏见安夏选择了先招待自己,菲薄的唇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云君泽更委屈了,他觉得这男人的笑容扎眼又扎心。
这时,安夏转头看向云君泽道,“云公子,你今日已经点了够多菜了,再吃当心伤了肠胃,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本来还在委委屈屈的云君泽,听到安夏这话,在心里道,小丫头还是关心我的,毕竟我和她才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和那个柔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