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咱们酒楼已经有管事的了,这事你们求我也没用。”
“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安春一口气说完后,拂开了黄氏拉着她衣袖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天香楼。
连个眼神都没给黄氏和赵大海。
黄氏气的是咬碎了银牙,赵大海更是火冒三丈的踢了天香楼门口的石狮子。
却正巧被周氏看到了,方才,黄氏和赵大海跟安春的话她也听到了。
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这家人无耻了,还想谋管事之位?
管事之位是她周氏的好吗?
赵大海这踢狮子的行为,正好让周氏抓住了把柄,高声嚷嚷道,“你这人做啥子?为啥要踢咱们门口的石狮子?踢坏了你赔的起吗?”
赵大海撸起袖子威胁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瞎嚷嚷?我可是你们东家的舅舅,你若是再胡说小心老子揍你!”
周氏也不是吓大的,赵大海甚至可以说是踢到铁板了。
只见周氏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柔柔弱弱的靠在石狮子旁,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不好了!有人来天香楼闹事!”
“不好了!”
“打人了!”
周氏之所以敢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远远的看到了安夏,而且还给了一个让她随便发挥的眼神。
周氏这么一嚷嚷,团结的葫芦村村民立马一窝蜂的出来了。
安贵生面色不善的问,“周婶子,谁要在天香楼闹事,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这安贵生身材高大,再加之常年做农活,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赵大海一见到他就虚了!
更要命的是,云水镇巡城的官兵过来了。
为首的人冷肃着一张脸,看着周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氏指着赵大海,继续“柔柔弱弱”指着赵大海道,“这位官爷,这个人到了咱们天香楼门口,莫名其妙的就踢咱们门口的石狮子。”
“我开口劝他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他立刻就撸起袖子想打我,要不是咱们店里的伙计出来的快,我就被他打了。”
为首的官兵一听周氏这话,面色十分不善,毕竟上头的人特意交代了,生意好的铺子,让他们好生看顾这些,不让人去闹事,这样商家生意好,一年的税收也能多些!
周氏惯会察言观色的,看到为首官兵蹙着眉头,神色不悦,继续上眼药。
“差爷!咱们云水镇有你们在本来是一团和气的,可是这人居然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就敢当街行凶,这不是打你们的脸吗?”
她这么一说,为首的官兵脸色更黑了,他朝着身后的士兵招手,“把他带走!”
黄氏一听自己儿子要被带走,立马声泪俱下道,“差爷,我儿子他也没有真的揍人啊。只是威胁了她一下而已,你们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一次,咱们再也不敢了。”
为首的官兵冷冷的瞥了一眼黄氏道,“威胁也不行。”
就这样,在黄氏苦苦哀求下,赵大海还是被带走了。
不过他终归还是没有动手打人,所以被训斥了一顿,罚了些银钱以后又放了出来。
但是,这母子俩却是轻易不敢再打安夏他们一家子的主意了。
他们开始以为,这一家子只有安夏不好惹,结果却发现连个伙计都能让他们在官爷面前有口难言,着实厉害的很。
安夏见赵大海被带走,才下了马车,进了天香楼。
“你们都做的很不错!”安夏淡淡扫了一眼周氏和帮忙的伙计说道。
安贵生道,“不管他是谁,欺负咱们葫芦村的人,那不能够。”
“你们都记住了,我安夏只有两个亲人了,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其他人若是拿着亲戚的身份,在酒楼充掌柜,你们直接把他们大棒子赶出去就好了。”
众人齐刷刷道,“我们知道,东家。”
安夏满意的点点头,“好好干活,午饭给你们加肉。”
天香楼的伙计,本来就每日都有一顿肉吃,听了安夏说加肉,都干劲十足的,不用她吩咐,所有的活都完成的很漂亮。
安春听到动静,也从厨房出来了,她先是将安秋的那一叠功课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她。
“秋儿约莫是想你了,这是她的功课,说让我带给你看看,她最近很努力。”
安夏莞尔一笑,将安秋的功课拿在手里,一张张认真的看着。
那丫头确实是个读书的材料,这字没练几天,就写的有模有样的了。
不止认识了好些字,算学的题目做的似乎也很不错。
总算没有白费她一番苦心了。
安春看着安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又垂下头。
安夏笑着道,“大姐,咱们可是亲姐妹,你有话直说。”
“方才,舅舅和外婆来找我办事了......”她一说完,又怕安夏误会,连忙摆手解释道,“不过我没有答应他们。”
“大姐,我已经知道了,他们跟狗皮膏药似的,非要黏上来,又不干你的事。”安夏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安春见安夏没生气,想了想以后心下有了一个主意,“夏儿,今儿中午,你去给秋儿送饭吧。”
“约莫是书院的伙食不够好,所以秋儿最近也瘦了一些,而且她也想见见你!”
安夏也正有此意,“好啊,不过既然要送饭,那肯定不能只送秋儿的。”
“那是?”安春有些疑惑的问。
“山长和六位先生的,做一桌席面,我直接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