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紧不慢的过了六七日,天香楼的生意一如开业那日,甚至有越来越红火的迹象。
安春和孙婶子带着葫芦村的一众小姑娘,在天香楼的厨房内忙的不亦乐乎。
周婶子带着一众小伙子跑堂,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安夏每日算盘都拨出花儿来了,她趁着片刻的空闲,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肩胛骨。
周婶子见状,笑着道,“夏丫头,你这是咋了?累着了啊?”
安夏抿唇笑道,“是有些累,不过还能受得了!”
她看着周氏的精明劲若有所思,接着道,“周婶子,要不然我教你这算账做账的活?”
哪知周氏连忙摆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不不,这活婶子我可干不了,我这个人我自己知道,对算账那我可算是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
“咱们家里的账,都是你四叔做的。”
安夏看她如此抗拒,忍不住笑出声,“婶子,您不用害怕,我也就是问问。”
不过在安夏眼中,周氏确实做啥都能做好,却想不到这么怕做账!
既然如此,她也不会勉强周氏,发挥她的长处就好了。
至于这天香楼的掌柜的,她会想办法,再找一个合适的人选的。
这边周氏和安夏两人还没说完,那边就有客人吵吵嚷嚷起来了。
“你们天香楼怎么回事,这菜都不如前几次的鲜了?”
“难不成你们是看天香楼生意好,如今开始偷工减料了吗?”
周氏眉心微拧着,对安夏说道,“我去瞧瞧。”说完,便大步走到那满脸带着不满的客人处。
她脸上挂着笑容,语气和煦道,“这位客官,您这是怎么了?您有何不满意的,尽管直说。”
那人见周婶子好言好语的,暴躁的情绪逐渐下去了,脸上的不满也消失了一些。
他指着一道红焖肘子道,“天香楼开业这些时日,我来了四五回了,每次必点的就是这道红焖肘子,但是今天这红焖肘子的味道却不怎么鲜,是不是你家食材不新鲜。”
周氏连忙保证道,“这你放心,咱们家的食材都是现宰现送的,绝不会不新鲜。”
那人嘟哝道,“那你这意思是不相信我吗?它确实味道不鲜了,我可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
这人来的多,周氏印象很深,之前还夸过好几次,天香楼的饭菜好吃,确实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所以今日这样,定是有原因的。
周氏笑着安抚道,“这我自然知道,您也是咱们这天香楼的老顾客了,如果您方便的话,我尝一尝这道红焖肘子如何?”
那人见周氏信他,脸上的焦躁情绪又少了几分,指着那道菜道,“你尝尝看!”
周氏拿过安贵生递过来的筷子尝了一小口红焖肘子,味道倒是不难吃,但是似乎少了提鲜粉的味道。
她将筷子放下,对那男人说,“这道菜确实是咱们酒楼的问题,您若是等的及,咱们重新给您上一道红焖肘子,若是您不想等,今天这道红焖肘子,咱们不收您钱,您看如何?”
那男人对周氏的做法很满意,淡淡道,“我一会还有事,就不用重新上了。”
周氏将这客人摆平以后,去找了安夏,“夏丫头,你去瞧瞧看,春丫头是不是有啥心事,她炒菜提鲜粉都忘记放了,从前再忙,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
因为安春和孙婶子负责的菜品不一样,所以周氏很清楚,这道红焖肘子是出自安春之手。
安夏淡淡道,“周婶子,这前边你帮我看着,我去后厨去瞧瞧看。”
她很了解安春,对厨艺近乎痴迷的人,若不是遇上很难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做的菜品不负责的。
安夏到了后厨,却见厨房里边有条不紊的,安春和孙婶子都十分认真的做着菜。
“大姐,我有点事要找你。”
安春头也不回的在锅里翻炒着,“夏儿,你找我啥事啊?这道菜要出锅了,你稍微等一等。”
“好!”
等安春炒完那道菜,安夏将她带至厨房的仓库内,看着她的眼睛直勾勾的问,“大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春心里咯噔一声,有些害怕的想,难道夏儿知道了?那她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是告诉她还是瞒着她自己解决呢?
安夏似是看透了安春的心思似的,神色严肃道,“大姐,我想听真话,我不想你敷衍我!”
安春低着头,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抬眸直视着安夏,“夏儿,我的笔墨纸砚不知道被谁偷了,还......还有你给我买的那些书,都被人撕了。”
“我本来想着告诉先生,可......可先生不喜欢手底下的学生事多。”
安夏听安春说完,眸子微微一眯,危险的气息在她精致的小脸上蔓延。
“是不是赵凝湘干的?”她冷冷的问道。
安春想了想,随即摇头道,“不太可能,昨日赵凝湘身子不适请假没来,而我是今日一早,就发现东西都不见了,或者被撕碎了。”
“但是我已经尽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菜品出错了。”
“我知道了,笔墨纸砚是小事,你不用心烦,花不了多少钱,好好做菜就行!”
安夏淡淡安慰着,不过心里却暗道,钱是小事,但安夏春被欺负是大事!
她绝对不会放过欺负安春的人。
过了午饭的点,安春和孙婶子终于闲下来了。
安夏让阿勇套了车,对着安